而就在三人在說話的過程,那旅館內卻是走出了不少人,有男的也有女的,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到這裡玩的遊客。
這些遊客,在幾位小孩的帶領下,朝著一個方向走去,秦宇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決定跟著過去看看。
跟在遊客的後頭,聽著這些遊客之間的交談,秦宇三人也大概知道這些人乾什麼去了,去看節目,就是當初他們下車時,金珠給他們介紹的節目“舞蛇”。
苗族人所處地區比較潮濕,多毒蛇毒蟲,長久下來,苗族的祖先們便學會了如何與毒蛇打交道,訓練毒蛇和毒蟲,這其中的佼佼者,便被人們稱為蠱師。
然而,真正的蠱師就是在苗族人當中也是十分的少見,一般來說,一個苗寨,隻有巴代雄會蠱術,而大部分普通的苗人是不會的。
而普通苗人通過了解蛇的習性和一些反複性的訓練動作,來控製毒蛇,這就叫訓蛇,而訓蛇人也成為了苗族的一大特色,經常會吸引外地的遊客來觀看。
最終,秦宇三人和遊客們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廣場,此時這裡已經是聚集了不少人了,廣場的四周用木架搭起了火盆,火盆內熊熊大火燃燒著。
秦宇一行人就站在著火盆的邊上,而在廣場的中心處,則是有著一個小帳篷,此刻,正有一苗人雙腿盤坐在帳篷前。
“歡迎各位遠方的遊客,今天大家將看到的是瓦爾的舞蛇表演,在這裡有幾點需要提醒大家,瓦爾在表演舞蛇節目的時候,希望大家不要喧嘩,也不要拿出手機拍照,因為這樣,很容易會驚擾了毒蛇,當然,要是有膽子大的朋友,一會可以和瓦爾進行互動。”
說話的是一位老者,老者說完之後,看了盤坐在地上的男子一眼,接著,也慢慢的退到了一邊,廣場中間位置,就剩下這男子和帳篷了。
“這就是瓦爾大叔,他是我們村訓蛇就厲害的。”小孩在一旁給遊客們介紹坐在帳篷前的那位男子。
沒多久,瓦爾睜開了眼睛,但卻沒有站起來,而是雙手朝著前麵舉起,然後,整個人四肢伏地,臉上露出虔誠之色,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苗族話。
連著四肢伏地在地上拜了三下,瓦爾才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走到那帳篷邊上,手放在帳篷的拉鏈上,停頓了那麼三秒之後,猛地將拉鏈往下一來。
呲啦聲響起,帳篷的拉鏈瞬間便被拉到底,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黑影“咻”的一下從帳篷內射出來,然後,穩穩的落在廣場中間。
當所有人看清這道黑色的身影時,遊客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條黑色,全身遍體鱗黑,足足有三米多長,最恐怖的是,這黑蛇是三角頭,此刻不時的吞吐著蛇信子。
熟悉毒蛇的人就知道,蛇類當中,三角形的頭一般都是毒蛇,比如眼鏡蛇、五步倒這類劇毒之蛇,而眼前這條蛇百分百也是一條毒蛇。
黑蛇吞吐著蛇信子,露出嘴裡的獠牙,這是一條沒有被拔掉毒牙的毒蛇,看到這裡,不少遊客全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訓蛇表演不少人都看過,一些馬戲團也都會有,但是那些蛇要是就是毒性不強的,要麼就是被拔掉了毒牙的毒蛇,危險性實際上不大。
但是眼前這條黑蛇,擁有著毒牙,最關鍵的是,以這黑蛇從帳篷裡出來的速度,要是真的發狂的話,恐怕瞬間就可以咬到其他人。
遊客們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而那黑蛇似乎很滿意自己這出場,慢悠悠的繞著原地打起了圈,整個蛇身豎立了起來,如同波浪一樣,上下規則的起伏,宛如一個跳舞的女郎。
所有人都被黑蛇的動作給吸引住了,然而,秦宇的目光卻是看向那瓦爾,此刻瓦爾的手上多出了一個鼓,他的雙手放在鼓麵上,正輕輕的敲打著,聲音很小,但是秦宇卻是聽到了。
甚至,秦宇還注意到,隨著瓦爾敲擊鼓麵,那黑蛇的蛇信子會跟著微微抖動幾下,這是在接受這鼓聲傳來的訊號。
蛇是沒有耳朵的,準確的說,是蛇耳朵的功能完全退化了,但這不代表蛇就聽不到聲音,蛇的舌頭,可以感應到聲波,接受聲波的信息,這就是為什麼,蛇大部分時候會吐著蛇信子。
黑蛇在瓦爾的操控下,先是慢慢的舞動,但到後麵,就好像一個舞女從緩慢的古典舞變成了現代的街舞一般,動作陡然加快,看的不少遊客是目瞪口呆。
十來分鐘後,瓦爾又走到了帳篷前,鼓麵朝著帳篷裡麵,敲擊了幾下,沒多久,眾人就看到,從這帳篷內又爬出來了八條蛇,這八條蛇顏色各異,很是乖巧的爬到了黑蛇的四周,將黑蛇給護住在中間,也開始跟著黑蛇舞動起來。
這是伴舞!
八條顏色各異的蛇,給黑蛇伴舞,這一幕,讓得不少遊客在驚歎之餘,心裡反而是冒起了寒氣,這些蛇就好像有靈性一樣,不但動作整齊劃一,更重要的是,這些都是劇毒之蛇。
然而,這還不是最後,一刻鐘後,瓦爾朝著帳篷方向拍了拍手,聽到瓦爾的拍手聲,不少人都好奇的看向帳篷,想要知道,這一次,又會出現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