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深邃,隻有在那些飽經滄桑的老人眼中才可以看到,但是現在卻是出現在一位年僅十六歲的孩子身上,明明是那麼的不和諧,可偏偏卻給人一種十分自然的感覺。
“秦師叔,謝謝你。”鐵柱走到秦宇的跟前,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我,血脈傳承是你們薑家的,和我沒有關係。”
“如果不是師叔的話,恐怕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激發血脈傳承。”
鐵柱的表情很真誠,獲得了血脈傳承的他,已經知道這血脈傳承要想激活出來的條件有多麼的苛刻了。
秦宇笑了笑,他沒有去問鐵柱血脈傳承中到底得到了什麼,而是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側的那三盞油燈上麵,說道“鐵柱,向這三位大師鞠個躬吧。”
“嗯。”
鐵柱沒有猶豫,恭恭敬敬的朝著這三盞油燈各自鞠了一躬,而在鐵柱鞠躬的時候,這三盞油燈上麵的火苗卻是快速的跳動了起來。
這三位身前都是玉雕大師的魂魄,是自願跟隨彆雪來到陽間的,原因很簡單,這三位玉雕大師都沒有傳人,但是他們不想自己這一身玉雕技藝後繼無人,所以,他們願意將自己的玉雕技藝全部傳授給鐵柱。
“彆雪小姐,麻煩你送這三位大師回陰間,我還要送鐵柱去比賽地,今天是總決賽了。”
十強,鐵柱是進入了,這在昨晚接近淩晨的時候,庒睿就已經打電話告訴給他了,對於鐵柱能夠進入十強,他不感到吃驚,要是鐵柱連十強都進入不了,那他這特訓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彆雪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下一刻,便帶著這三盞油燈走開了,而秦宇,則是拉著鐵柱的手,快速的走出了諸葛廬。
天工杯玉雕大賽是南陽的一大盛事,而每一屆大賽的總決賽,必將吸引無數人的觀看,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玉器老板,也有來自全國各地的玉雕大師,當然,更多的是當地的百姓。
所以,每一屆的玉雕大賽的總決賽,都是在南陽市體育館中心舉行的,那裡,可以容納兩萬多名觀眾觀看,而每一次的總決賽,體育館總是座無虛席。
總決賽將會在上午九點準時開始。
“怎麼秦師叔和鐵柱還沒有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薑婷婷坐在位置上,朝著評委席那邊看去,卻隻是看到了其他九位參賽選手,而沒有看到自己的弟弟,表情不禁有些著急。
“放心吧,雖然秦宇這家夥不怎麼靠譜,但一般來說,在這種事情上還是不會出差錯的。”一旁的莫詠星開口安慰道。
“薑小姐放心,秦先生肯定會帶著鐵柱及時趕來的,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呢。”坦克也開口了。
“婷婷,彆著急。”冷柔握住薑婷婷的手,示意她平靜下來,這幾年下來,冷柔和薑婷婷成為了最好的朋友和閨蜜,兩人之間幾乎是無話不說。
“就是,秦宇很厲害的,他又不會遇到堵車啥的,就是直接從上麵飛下來,我都不會覺得意外。”說這話的是安娜,安娜是見識過秦宇的實力的。
有這麼多人安慰著,薑婷婷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
而此刻,評委席上,所有的評委也都在小聲討論著這一屆的決賽,大家都在議論這一次的前三甲會是誰。
當然,經過昨天的十強賽,呼聲最高的自然是擁有無影雕刻手法的那位參賽選手,此人叫顏鬆。
“其實我覺得顏鬆不一定就可以拿到冠軍,我看過昨晚十強選手的作品,這其中就有一位的作品讓我有些看不透。”
“陳老,您是玉雕這一行的大師,還有能讓你看不透的啊。”
“嗯,那尊玉雕給我的一種感覺很怪異,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也許,一會到了決賽的時候,咱們就可以見到分曉了。”
“陳老,那你跟我們說說,是哪位選手的作品啊?”
“這位選手叫端木回。”
端木回,此次大賽的十強選手之一,年紀是除了鐵柱之外最年輕的一個,也就是昨天用那種特殊手法握刻刀的男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