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走出的男人!
那一年,姐姐脆弱的肩膀扛起了整個家。
那一年,自己見識到了人情冷暖,沒有親戚上門,進入薑家的,隻有那些逼債的人。
那一年,姐姐的床頭下麵放著一把剪刀。
……
憤怒和悲傷的情緒,在鐵柱身上蔓延,也感染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在所有觀眾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來了這樣的一副畫麵。
一戶幸福的家庭,因為意外,父母欠下巨債之後離世,隻剩下姐弟兩人相依為命。
這對姐弟麵臨著債主的逼債,麵對著生活的艱辛,然而,這對姐弟卻依然堅強的活著,並且把彼此當做了寄托。
在場的不少女性觀眾已經是眼眶通紅了,而薑婷婷更是低聲哭泣起來。
受鐵柱的感染,整個體育館的氣氛都有些壓抑,就連還在雕刻的其他雕刻師傅,速度都不自覺的放慢了許多。
端木回和顏鬆也同樣是回過頭看了鐵柱一眼,端木回還好,神情依然是十分的平靜,不過顏鬆的表情卻是變得十分的難看起來。
先有端木回的半路殺出,現在又來了一個鐵柱,這讓顏鬆心裡是極其的惱火,最關鍵的是,這兩位的年紀都要比他小上許多,就算最後是他勝出了,恐怕其他人也會覺得,給這兩位時間,遲早會超過自己。
更何況,當端木回拿出了錕鋙刀之後,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一定能夠拿下第一了。
端木回看了鐵柱一眼之後卻是收回了目光,鐵柱進入極情境界是讓他有些出乎預料,但是,還不能擾亂他的心神,作為錕鋙刀的主人,作為陸子岡的傳人,端木回對自己有信心。
比賽,還在繼續。
鐵柱的情緒再次轉變,整個人身上卻是散發出蓬勃的朝氣,就猶如初升的太陽一般,一掃先前的憤怒和悲傷。
十三歲那年,在自己和姐姐遭受樊家的逼迫時,師叔從天而降,幫助薑家報仇,帶著自己姐姐離開了家鄉,那一刻,自己在心中發下誓言,等到再次回來的時候,必然是衣錦還鄉之時。
十三歲那年,自己進入了玉雕廠,開始跟玉雕師傅學習雕刻,雖然離開了姐姐,但是自己知道,隻有強大自己,才能保護姐姐。
十四歲那年,自己除了日常的上課學習,就是拚命的雕刻,把對姐姐的思念,化作無儘的動力。
……
……
所有的人都能感受到此刻鐵柱散發出來的情緒,那是一種責任和擔當,相依為命的姐弟倆,那位弟弟已經長大了,為了保護姐姐,他拚命的強大自己,這份責任和擔當讓得所有人都感動。
“我要給我姐姐打個電話,自從姐姐嫁到其他城市後,好久沒有和姐姐聯係過了。”觀眾席上,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雙眼通紅,拿出了手機,顫抖的播出了一個號碼。
“我是一個農村的孩子,家裡窮,當時如果不是哥哥輟學賺取學費供我上學,也許我現在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了,而我哥哥卻是在農村守著幾畝地,我對不起我哥哥。”又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摘下了眼睛,似乎是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光景。
有一種情,叫做血脈之情,叫做兄弟之情,叫做手足之情,這是割舍不去的一種情,而鐵柱,便是成功調動了起了所有人藏在心中的這份情。
這種情,不是現在的單身子女可以體會到的。
唰唰唰!
鐵柱手中的雕刻並沒有停下,那玉石,在刻刀之下,化作了一道女子的身影,每一刀,鐵柱都十分的認真,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血,每一刀,都是那麼的完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離著比賽結束還有一小時的時候,大部分選手都已經是完成了雕刻,接下來就是拋光了。
因為時間有限,所以大部分選手選擇的拋光方法便是用砂紙打磨,然而,有三個人卻不再其中,那就是顏鬆、端木回還有鐵柱。
最後半小時,顏鬆才放下刻刀,而當顏鬆放下刻刀的時候,人們終於看清了他雕刻出來的是什麼玉器,隻看了一眼,眾人便是一片嘩然。
那是一支人參,根本看不出一絲玉的痕跡,跟跟人參須栩栩如生,加上顏鬆選的本就是黃玉,如果,在場的人不是知道顏鬆是用的玉石雕刻,還真的會以為這就是一支人參。
“這樣太像了吧。”觀眾們嘖嘖稱奇,就連評委們也是搖頭結尾品評起來,這支玉雕人參,無論是色度還是刻工,都把人參的特征表現了出來,甚至,就是把這人參玉雕放到藥店去,隻要不上手觸摸,沒有人會懷疑這人參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