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玉雕廠,直接是開了進去,那老板已經是在門口等候了,一臉的燦爛笑容。
這一個禮拜,葉濤也來過這裡幾次,一開始這老板是次次在門口等候,不過後來兩次就沒有了,畢竟,做生意的交際應酬那麼多,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廠裡守著,而這一次,他也是從葉濤這邊得到消息,那兩位玉雕大師今天可以完工了,所以才會過來。
這位老板對自己車間內鐵柱和端木回到底在雕刻一些什麼也很好奇,所以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瞧一瞧。
三人沒有過多的交流,直接是朝著那車間走去,此刻,這車間大門還是關著的,葉濤想都沒想,便朝著前麵走去,準備敲門。
“先彆敲門。”
秦宇耳朵抖動了一下之後,喊住了葉濤。
“鐵柱他們還沒有完工,咱們在這裡等候一下。”秦宇喊住了葉濤,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門口,以他的耳力,可以聽到這車間內的動作,此刻這車間內還有雕琢的聲音傳出來,這說明鐵柱和端木回兩人正在雕刻。
對於一位雕刻師來說,最討厭的就是雕刻的途中被打擾,脾氣不好的雕刻師甚至會因此直接罵人,其實不止是雕刻,畫畫、製作瓷器,藝術創作之類需要集中精神的職業都會討厭中途被人打擾。
秦宇不讓敲門,葉濤自然不敢敲門,那老板就更不敢了,三人就這麼站在車間的門口,可葉濤和那老板卻沒有想到,這一站,竟然是站了一個小時。
直到葉濤第五次從花壇圍欄石站起來時,秦宇才朝著他開口說道“現在,可以敲門了。”
咚咚咚!
“鐵柱,開門啊,我和秦大哥來了。”
葉濤將門敲的是咚咚作響,以此來發泄白白等了一個小時的煎熬,隻是,一直過去了幾分鐘,裡麵才傳出鐵柱低沉的聲音,“來了。”
下一刻,車間的鐵門被打開,鐵柱的身影從裡麵露了出來,不過,葉濤看到鐵柱的第一眼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你是鐵柱?”葉濤實在是沒法把眼前這位滿頭白發、眼圈烏黑,胡渣都長了一圈出來的男子和鐵柱這麼一位小男孩聯係到一起,這反差也太大了,這簡直就是大街上那些幾個月沒洗澡的乞丐啊,身上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鐵柱,辛苦你了。”
秦宇看著鐵柱,可以想象到,這一個禮拜鐵柱估計是連覺都沒怎麼睡過,才會變成這樣子,至於這滿頭的白發,那不過是切割玉石的時候,石頭灰沾染到頭發上去,多了就變成這樣了。
“師叔,不辛苦。”鐵柱憨厚一笑,這一周多的時間雖然很累,但是他的精神卻是無比的亢奮,尤其是看到一件件法器在自己的血脈傳承的那些知識的指導下,在自己和端木回兩人的研究和討論下,以及最終親自動手雕刻後出世,那種成就感是無法形容的。
“師叔,我帶你去看看。”
此時的鐵柱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學校考了一百分的滿分,拿著卷子迫不及待的找父母,想要給父母看讓父母表揚。
而在鐵柱心中,秦宇這位師叔就如同他的長輩一樣,在他的心中,姐姐是自己一生要守護的人,而秦宇就是他一生中最尊敬的人。
秦宇笑著點了點頭,就被鐵柱這麼牽著走進了車間,而葉濤和那位玉雕廠的老板也是好奇的跟了進去,隻是一進去後,他們就有些後悔了,因為,這車間內幾乎都是灰塵,連呼吸都難受,而且最重要的是,裡麵一片黑,什麼都看不到。
走在前麵的鐵柱,停下了腳步,然後,拍了拍手,下一刻,這車間便是出現了光亮,然而,這光亮卻不是燈光的光亮,而是一道綠光。
在鐵柱的左側,一道綠光出現,葉濤和玉雕廠的老板連忙朝著那綠光出現的地方看去,這一看,卻是傻住了,這散發出來光芒的竟然是一件玉器。
而這,就好像是某個晚會的開幕一樣,一道綠光出現,下一刻,又一道綠光出現,如同舞台上的追光燈,葉濤和那玉雕廠的老板兩人的眼睛就順著這綠光不停的移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