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走出的男人!
小女孩看了眼黑袍人,然後,朝著祠堂走去,而也就在小女孩走到祠堂門口的時候,鐘聲停止了,一位穿著粗衣的老頭出現在了祠堂的門口。
老頭站在祠堂口,擋住了小女孩的路,一雙老眼看向小女孩的目光充滿了複雜之色。
“按照你們張家的約定,她來了,就該把東西交還給她了。”黑袍人看向粗衣老頭,說道。
“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死心啊,為了走到這一步,處心積慮謀劃了這麼多年,難道你就不怕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要知道,到底那裡麵有什麼,誰也不敢確定,就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嗎?”、
粗衣老人看向黑袍人,聽這話,粗衣老人似乎是認識這位黑袍人,哪怕粗衣老人不知道這黑袍人的來曆,那也應該是和這黑袍人打過交道,知道黑袍人的目的。
“你我應該都知道,這世上,從來沒有空穴來風的傳說,之所以是傳說,那隻不過是還沒有被人發現隱藏的秘密而已。”黑袍人沙啞的聲音再次傳出。
“看來那鎮魔樓已經是倒了吧,不然的話,你不會來到這裡,也不會引來這麼多人到我張家祠堂來。”粗衣老頭緩緩說道。
“沒錯,鎮魔樓在幾天之前已經倒塌,我圖謀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是看到了曙光了。”黑袍人雖然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那沙啞的聲音中還是流露出一縷激動。
“鎮魔樓倒,靈台燈滅,放逐水乾,等待者現,這些,你也都做到了,不枉費你圖謀了這麼多年。”粗衣老頭看向黑袍人“隻是,難道你就不怕為他人做嫁衣,不要忘了,你把消息放出去,已經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了,玄學界一些老不死的存在可不少,你就這麼的有把握?”
“把握,沒有把握我會這麼做嗎,說到老不死,你自己不也是一個嗎,但是現在你不也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我計劃一步步的成功而無法奈何我嗎,我可是記得,幾十年前,你將我打的隻剩下一口氣,要不是我命硬,現在早就是黃土一杯了。”
黑袍人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著一絲怨恨射出,這個仇,他一直記得,而現在這老頭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計劃一步步的實施卻無法出手,這讓他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報仇,不一定要殺死對方,有時候讓對方憋屈的看著,反而比殺死對方更能比對方帶來痛苦。
“哎,當年我動手是因為我張家祖訓,現在我不阻攔也是因為張家祖訓,成也祖訓,敗也祖訓,你好自為之吧。”
粗衣老頭說完這話後,目光便是落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帶著複雜的目光,將小女孩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終,目光是停留在了小女孩脖子處的那顆鬼臉吊墜上麵。
“等待者,你進去吧,拿走屬於你的東西,我張家千年來堅守的責任也算是完成了。”
小女孩純淨透徹的大眼睛盯著老頭看了一會,隨即,點了點小腦袋,邁著小腿,一步一步走進祠堂內。
小女孩進去了,粗衣老頭消失了,整個門口就剩下黑袍人一人站在那裡,一刻鐘之後,小女孩出來了,和先前進去不同的是,小女孩脖子處的那鬼臉吊墜卻是多了一抹光彩。
黑袍人看到小女孩脖子處的鬼臉吊墜閃爍著光彩,眼中露出喜色,下一刻,牽起小女孩的手,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下一個地方。”
小女孩和黑袍人走了,而祠堂的鐘聲又一次響起了,小石寨村的村民就好像是得到了召喚一樣,在短短的一刻鐘之內,全部趕到了祠堂門前,所有人都沉默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議論。
“從現在開始,小石寨村恢複祖姓,號張家村,所有祖訓一律廢除,我張家村新的祖訓,將由張海生和張家村七十歲以上老者共同商討。”
粗衣老頭的聲音在這祠堂前響起,小石寨村的村民們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廢除祖訓,改小石寨村為張家村,這突然的消息讓得他們震驚的無以複加。
“我張家村子弟,上千年來,恪守祖訓,世代生於這片土地,死於這片土地,從現在開始,張家村子弟如有願意出去者,其他人不得阻攔,所有不符合時代的封建祖訓全部廢除。”
粗衣老頭的話繼續傳出,小石寨村的一些老人臉色是驟然大變,但是相反的,那些年輕人臉上卻是露出喜色,對於這些年輕人來說,自己村的祖訓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隻是從小父母的教育讓得他們不敢違抗祖訓,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心裡就沒有意見了。
“最後,這祠堂,不應該在存在了,張家村的祠堂將另行地址建造!”
老頭的這話說完,所有人便是聽得轟然一聲,就看到麵前揚起一陣灰塵,整個地麵都震動了幾下,等到灰塵散儘,那恢弘古老的祠堂卻已經是消失了,隻剩下一地的廢墟和唯一存在的一間大殿,這大殿裡麵,是曆代小石寨村村民先人的靈牌。
小嘴口滇池邊上,一直盯著滇池湖麵的秦宇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回頭,朝著小石寨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