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因為這一點?”
“當然不是因為這一點。”秦宇搖了搖頭,“這一點其實沒什麼,畢竟老一輩人相信這些是很正常的。真正讓我起疑心的是耿方有同夥這一點。”
“耿方肯定是有同夥配合他的,而你一直強調說讓耿明升三人到祠堂來,希望可以得到祖宗保佑,如果不知道耿方有同夥恐怕還不會懷疑什麼,但是知道了耿方有同夥後,你這動機可就有些值得懷疑了。”
“將耿明升三人聚在一起,不就正好可以一網打儘,而且還沒有其他人在場,可以很從容的清理現場,至於懷疑,恐怕沒有人懷疑一個走路都不穩的老人有那個實力殺死三個壯漢。”
秦宇的目光凝視著太叔公,“但是,到現在我都不明白的是,耿方殺人是因為他們壞了撈屍人的規矩,但是太叔公你又為什麼要殺死他們?以太叔公你的身份,耿老三他們恐怕不敢對你不敬,也不可能得罪過你,希望太叔公能夠給我解答疑惑。”
“看來耿方沒有告訴你們。”太叔公的表情很古怪,並沒有回答秦宇的問題,而是將目光看向耿方,“你們把耿方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秦宇朝著彆雪點了點頭,彆雪的手在耿方的後頸一拍,而後將耿方往太叔公方向一扔,耿方掉落在地上後便是自動醒了過來。
“太叔公,我……”耿方醒來看到眼前的太叔公時,一瞬間便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這事情不怪你。”太叔公將耿方從地上拉起來,隨後才將目光看向秦宇,“你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我主謀的,耿方不過是聽從我的命令行事。”
“太叔公,這個你不用和我說,我不是警察,所以你不用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秦宇攤了攤雙手,他知道太叔公這麼說是想把所有的罪行都自己給扛了。
“至於太叔公到時候怎麼和警察說那是太叔公你的事情,我不會插手的。我隻是希望太叔公可以滿足我的好奇心,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宇目光直視著太叔公,而太叔公則是沉默了,半響之後,才再次開口,“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太叔公?”一旁的耿方有些猶豫。
“沒事,這事情既然到了這地步,那說出來也無所謂了。”太叔公朝著耿方擺了擺手,而後,目光看向秦宇,“因為,這關係到我們整個耿家埫,如果耿老三他們沒有受到懲罰,越來越多的人去從事撈屍人,那麼耿家埫就完了。”
“為什麼?”秦宇皺了皺眉,耿家埫的人去從事撈屍人的職業,怎麼又和耿家埫整個村子有關係了?
“因為我們耿家埫的人不能靠近長江,這是祖訓。”太叔公說出了一個讓秦宇震驚的答案了。
住在長江邊,卻不能靠近長江,這豈不是天大的玩笑,要真是這樣,耿家埫的那些村民不可能不知道的。
“你很奇怪,為什麼有這樣的祖訓,但是耿家埫的村還會和其他村的人一樣,甚至耿家埫的村民們都不知道這個祖訓,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祖訓隻有我一個人知道,耿家埫的這個祖訓,隻傳給族長一個人。”
太叔公會得到村子裡人的尊敬,不僅僅是因為他在村裡的輩分很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太叔公是耿家的族長,而且已經是擔任了四十年了,村裡的一些糾紛隻要他開口了,沒有人不聽的。
“耿家代代族長都要遵守一條祖訓,那就是不得讓耿家村民靠近長江,但是這條祖訓不能讓村民們知道。”
“為什麼會有這也的祖訓?”秦宇皺眉問道。
“因為我們姓耿!”
“耿?”
聽了太叔公這話,秦宇陷入了沉思,耿,左耳右火,可這也和不能靠近長江沒有什麼關係。
“聽說過祭河嗎?”
“嗯,一些長江黃河邊上的人們每到一定的日子就會舉辦祭河儀式,祈求風調雨順。”秦宇點了點頭,答道。
“那我要是告訴你,在幾百年前,這裡的人們祭河用的不是牲畜而是人,你又會有什麼感想?”
“用人?”秦宇身軀微微一震,用人祭河的情況不是沒有,但那種行為是有傷天合的,是屬於邪術。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秦宇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看向太叔公,等待著一個答案。
“如你猜測的那樣,當年我們耿家人便是被拿來祭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