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走出的男人!
綠柳樹的人聽到少年們的驚呼聲,全都一起朝著跑去,就好像前方有仙女下凡了一樣,一個個都激動非凡。
秦廣和王權等人看著瘋狂的從他們身邊跑去的百姓,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而跟著秦廣身後的幾十位中年男子臉上全都露出警惕的表情,一個個手都按在了腰間的長刀刀柄上。
這些中年男子,全都是秦廣的護衛,負責保護秦廣的安全的,如果不是秦廣眼神製止了他們,此刻都要拔刀出來了。
“垂釣客的魚浮竟然下沉了,這可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啊。”
“是啊,我曾經看垂釣客釣魚三天,那魚浮愣是一點都不動啊。”
百姓們在議論,而秦廣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縷詫異之色,這麼巧,這十多年釣不到一條魚的垂釣客,今天竟然又要釣到魚的跡象了?
魚浮,那是穿在魚絲上麵的鵝毛那白色一截的毛孔,浮在於水麵,作用便是當魚餌被魚吞入之後會下沉,這樣釣魚的人才可以知道魚餌被魚給吃了。
要知道,釣魚是個技術活,往往就是那麼幾秒,如果沒有把握住,魚便會脫離魚鉤逃跑了,所以魚浮的作用很重要,這是提醒釣魚的人有魚在吃魚餌了。
“走,我們也去看看。”
秦廣下了命令,一行人也是快速的朝著河邊走去。
然而,就當秦廣走到河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慌忙還是怎麼的,不小心絆到了一根木棍,整個人朝著前麵栽下去,雖然後麵王權等人連忙伸手去拉,但一隻腳還是掉進了河邊,濺起了一翻水花。
也就在秦廣的腳掉入河內濺起水花的那一瞬間,人群卻是傳來一陣驚呼聲,這聲音,不是因為秦廣掉入河內而發出的。
實際上,此刻在場的所有百姓都沒有人注意秦廣這邊,他們的目光全都是落在依然穩穩坐在岸邊的那垂釣客身上。
所以,秦廣被王權從河邊拉下來的時候,聽到百姓的驚呼之聲,一群人都是一臉的困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的釣上來了,我不是眼睛花了吧,垂釣客竟然也能釣到魚?”
“不是再做夢,十四年了,垂釣客終於是釣到魚了,彆人是十年磨一劍,他是十四年釣一魚啊。”
圍觀的百姓一下子全都瘋狂了,更有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忍不住老淚縱橫,朝著蒼穹輕語道“爸,這下你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了,因為垂釣客終於是釣到魚了。”
老者還記得,七年前他父親離世的時候,曾經交代過他的遺言,“兒啊,你爹我這輩子沒有什麼太大的心願,但就是有一個願望未了,你爹我這輩子看垂釣客釣魚釣了七年沒有能夠看到垂釣客釣上一條魚,你爹我不甘心啊,你記住,什麼時候如果垂釣客釣上魚了,一定要來墳前告訴我一聲。”
老者內心無比的激動,曾經他以為他這輩子是看不到了,畢竟,在孤雁城這樣的小城鎮,一個平均壽命隻有四十多的城鎮,他所剩下的時間也是不多了,所以他已經是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了話,如果他沒有看到,那麼兒子便是要繼續,如果兒子也看不到,那孫子就繼續,總之,如果垂釣客釣到了魚,一定要到他父親的墳前去告訴一聲。
孤雁城外釣魚日,家祭不忘告乃翁。
和老者一樣的激動還大有人在,其中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便是一臉狂喜的朝著城鎮跑去,因為,他要去找自己心愛的姑娘了。
“你個窮小子還想要娶我家閨女,少做這個夢了,要想我女兒嫁給你,除非垂釣客能夠釣上魚。”
男子還記得他心愛姑娘父親的話,是的,在城鎮所有人的心中,與其相信垂釣客能夠釣上魚,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畢竟,十四年了,風雨無阻,四千多個日夜,卻釣不上一條魚,這讓整個孤雁城的人對垂釣客已經是不抱任何的指望了。
甚至,在孤雁城還有一種現象,那就是對於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人們總是會用除非垂釣客能夠釣上魚來打比方。
而現在,垂釣客終於是釣上魚了,對於孤雁城的人來說,這比孤雁城的城主換人還要來的重大,絕對可以入選這十年內孤雁城的十大事件之一。
在眾多百姓的激動和歡呼之中,秦廣等人也終於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當下秦廣也顧不得鞋子濕了,連忙朝著人群聚集的地方看去。
在人群的前方,那河邊之處,此刻有一位青年男子正舉著魚竿,而在那魚竿的一頭,卻是有著一條金色的魚正要跳躍著,想要脫離魚鉤回到河內。
“他就是垂釣客嗎?”
秦廣打量著這青年男子,卻是發現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很普通的一張臉,如果說一定要找出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的話,那就是麵對著這麼多人的圍觀卻是麵色不改,臉上的表情始終是那麼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