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走出的男人!
十年!
整整十年的時間,秦宇走遍了萬古的大地,因為,他想要找到九王和十祖的身影,因為他始終不相信,九王和十祖也會就這麼隕落了。
隻是,十年的時間過去,走過無儘的廢墟,卻始終沒有九王和十祖的任何消息,這讓秦宇不得不對自己當初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可以說,這十年,隻要能夠踏足的地方,上窮碧落下黃泉,秦宇已經是就快走完了這世界的所有地方。
這一日,秦宇來到了一片海域,這是萬古世界的最北端,也是秦宇唯一沒有到來的地方。
北海!
一片無邊的海域,當初,秦宇還是從莫風的口中知道的,在這北端有一片海域,被稱之為北海。
北海無窮儘,從來沒有人知道北海的儘頭是什麼,因為,這片海域,就是戰尊也不敢輕易涉入其中,不敢跨過北海的百裡距離。
換做以往,秦宇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返險,但是這一次,秦宇決定踏入北海,因為,這已經是唯一一塊沒有被他踏足過的地方。
也是,他最後找尋的希望。
腳步輕踏,秦宇便是來到了海麵之上,一步一步的朝著北海的深處而去。
然而,不到百裡,秦宇的眉頭便是皺了起來,因為,從五十裡開始之後,這北海便是突然出現了一股壓力,這壓力,從北海深處而來,在排斥著他前進。
越往前,這股壓力便是越大,到了九十裡的時候,饒是秦宇,身軀都有一半進入了水中,已經是有些承受不住這股壓力了。
第九十六裡,秦宇歎息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轉身,因為,此刻的壓力已經不是他可以抗拒的。
到了現在,秦宇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莫風會說這北海是最神秘之處了,以他現在無限接近三劫尊者的實力,都走不到百裡,整個萬古,又有幾人能夠跨過這無邊的海域?
也許,隻有九王和異族的十祖可能跨越過這北海。
重新回到北海岸邊,秦宇蹲坐在這岸邊的石崖上,這一坐,就是整整的一年。
無論刮風下雨,還是風吹日曬,秦宇的身影一動不動,眸子便是望著北海。
在這一年的期間,秦宇每天看著潮漲潮落,雖然他自己沒有動,但是他的元神卻是沒有閒著,當初領悟的奔浪在這一年的時間不斷的完善。
三重疊,四重疊……六重疊……
到最後一共是達到了十三重疊浪的地步!
奔浪,是秦宇當初進入宗師境界時候創造出來的,以秦宇現在的境界來看,還有許多的不完善,不過,因為奔浪是自己所創的,所以,秦宇可以在後麵不斷的改良。
原始戰技,如果是傳承於他人的,便是無法再改進,但是自創的元神戰技,卻是可以一步一步的完善。
一年的時間,秦宇的奔浪已經是完善到了一個大成的境界,可以說,隻要是沒有達到三劫尊者的境界,奔浪之下非死即傷。
一年之後,秦宇,終於是第一次從那石崖上站起來。
然而,這一次秦宇沒有向北海深處而去,而是,轉身朝著原路返回。
三個月後,秦宇重新回到了祖船所在的位置,看著巨大的祖船,眼神之中卻是有著一縷精光閃過。
是的,在這一年的時間,秦宇一直是在想一個問題,到底如何才能在北海上前進,一年的時間,秦宇終於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也是秦宇唯一能夠想到的,那就是用祖船橫渡北海。
祖船,是整個萬古人族最神秘的存在,萬古巨變,整個人族全都喪生了,連江河都破裂了,但惟獨祖船卻是無恙,這讓秦宇明白,祖船之上不僅僅有著無上的傳承,這祖船,還是一件至寶。
隻是,從祖船到北海,有著很漫長的一段距離,如何將這祖船給移動到北海,這是秦宇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手持著令牌,秦宇再一次踏上了祖船,他想要將祖船給移動到北海,那就必須得能控製祖船,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移動的了祖船。
所以,踏上甲板之後,秦宇這一次並沒有去那九個石洞,而是,繞過了這九個石洞,朝著祖船的後麵而去。
這麼多年,秦宇還沒有到過祖船的後麵,實際上,甲板和九個石洞所占據的位置隻是祖船很小的一部分,還有很大的地方秦宇沒有去過。
越過了九個石洞,出現在秦宇麵前的,卻是一個巨大的鼓,這個鼓,足有百米之高,有著四根閃爍著紫色光芒的柱子給支架著。
秦宇的目光,第一時間並沒有望向大鼓,而是目光凝視著那閃爍著紫色光澤的四根柱子,這種紫色的光澤,讓得秦宇震驚。
“龍骨,以龍骨為柱,好大的手筆!”
祖船之上的那九個龍頭,當初便是震驚了秦宇一把,而現在,看到這四條龍骨,又一次再把秦宇給震驚了。
龍骨,毫不客氣的說,那是真正的至寶,當初,一條蛟龍便是讓得引得雲夢之境那四大家族的天驕追逐,更何況,這還是真正的神龍之骨。
神龍之骨,有多珍貴,不說在玄學界,秦宇相信,就是在雲夢之境,哪怕隻是一小截,也會引起整個雲夢之境的震動,引起所有人的哄搶,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而現在,這裡有著整整四條龍骨,要知道,一條龍隻有一條龍骨,而這四條龍骨,也就是說是四頭神龍的龍骨。
越是到這裡,秦宇越是對祖船感到震驚,打造這祖船的人到底是誰,這手筆實在是太大了。
百米,對於秦宇來說並不高,在震驚之後,秦宇一個飛身,便是來到了那巨鼓的跟前,不過,看到鼓麵的那一刹那,秦宇又是愣住了。
因為,這鼓沒有鼓麵!
也幸虧秦宇已經是見識過不少大風大浪了,不然非得一口老血噴出。
以四根龍骨為柱,如此大的手筆,在所有人的想象中,這鼓必然非凡,可誰曾想,竟然是一麵破鼓,或者準確的說,是一件還沒有完成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