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的道士們不理會白道士,而秦家的人則是欣喜萬分,白道士和天師府的道長們相比誰更厲害他們自然是分得清的,當下高高興興的將天師府的道士給迎到了祠堂去,至於,白道士,已經是徹底的被他們給無視了。
不過,秦宇不記得不代表秦家所有人都不記得,至少其中好幾位秦家年輕人此刻便是開口了。
“我記得有些人可是說過的,如果我堂哥能夠請來道士,便是再也不乾道士這一行的,現在我堂哥不但請回來了道士,而且還是天師府的道長們。”
秦家的這些年輕人在先前也是極其看不慣這白道士的趾高氣昂的樣子,早就是憋著一口氣的,隻不過因為長輩的叮囑所以才忍著沒發怒。
現在,他們可不會放過這樣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白道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自然是不可能放棄這一行的,不然的話他以後吃什麼,當下什麼話都不說,低著頭便是朝著村口走去。
“白道士,你走什麼啊,話還沒有說清楚呢?”
“怎麼,這就慫了?”
秦家的幾位年輕人在那嘲笑,而此刻引著天師府道士們朝著祠堂走去的秦宇嘴角在這一刻也是微微上揚,因為他早就知道這白道士最後肯定是會食言。
不過對於秦宇來說也無所謂了,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會傳出去的,而那白道士必然是名譽掃地,這樣的人,日後就算是有其他人家要做法事,也會考慮一下是否會請白道士。
當然,飯碗是肯定不會斷的,但生意就會差許多,而秦宇要的就是這個,他隻希望這白道士吸取了這一次的教訓之後能夠做人收斂一點便可以了。
帶著張金海一行人到了祠堂之後,自有道士去布置法壇,而張金海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紫色的小香爐,這香爐上麵朝著一隻未點燃的禪香。
“這是?”秦宇看到這紫色香爐中的禪香之後,眼中卻是閃過一縷詫異之色。
“秦國師,這是剛剛路上的時候所遇到的,老道曾經給此鬼開鬼門,然而此鬼卻是執念太深不願意離去,未免此鬼禍害鄉鄰,便隻能是先將她給帶到了這裡來。”張金海朝著秦宇解釋道。
沒錯,在這紫色香爐插著的禪香上麵附著一個鬼魂,以秦宇的眼力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來了,而這紫色香爐便是用來鎖住這個鬼魂魂魄的,讓這鬼魂魂魄無法離開香爐。
至於這禪香倒是起到對鬼魂的保護作用,鬼魂附在這禪香之上卻是不會因此而魂飛魄散的危險。
“給我看看。”
秦宇將手指觸摸在這禪香之上,卻是感覺到了一股執念傳來,下一刻,秦宇將禪香給從香爐中拔起,朝著祠堂內裡走去。
張金海看到秦宇的舉動,朝著身邊的道士交代了兩句不要讓任何人進入內堂打擾之後便是也跟著走了進去。
“出來吧。”
內堂,秦宇的手指在禪香上彈了三下,一道魂魄便是從禪香中飛出,而後在秦宇的前方便是出現了一個老婦人。
“既然已經是陰靈了,陽間事情已了,為何還要逗留,莫要被牛頭馬麵抓到到陰間受刑。”秦宇看著老婦人,淡淡開口說道。
“我……我不想走,我放不下我的孩子。”老婦人開口了,“你是秦家的那個孩子?”
老婦人似乎認出了秦宇,“秦恒是你爺爺吧,我和你爺爺曾經也是小學同學,求求你,看在你爺爺的份上幫一下我。”
聽到老婦人這話,秦宇眉頭皺了一下,他隱約想到了什麼,半響之後開口道“你是錢貴的媽?”
村子裡,和自己爺爺是同學的,而且又是最近死亡的,符合這兩個條件的,秦宇便是想到了錢貴的媽。
“是,是的。我是錢貴她媽。”老婦人連忙點頭。
秦宇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的巧,關於錢貴的事情他本來就有些興趣,隻是後麵選擇了不插手,然而卻是沒有想到,竟然這樣還能遇到錢貴母親的魂魄。
也許,這一切便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吧。
秦宇沒有多沉吟,直接開口說道“錢貴的事情我知道,你是覺得錢貴對不起你這個母親,所以執念放不下。”
“不,不是這樣的。”老婦人連忙搖頭,“我沒有怪錢貴,我不怪他的,我隻是放心不下他。”
很顯然,老婦人這幾天的魂魄都沒有離開,自己死後兒子錢貴所遭遇的情況她都看在眼裡,幾個孩子反目成仇她也看到了,所以才會執念這麼深不願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