黴運傳人!
陸建嶽雖然把陸琪恨得牙癢癢,可也忍不住一陣興奮,沒想到女兒竟然不吭不哈摸到了陸鳴的眼皮子底下。
心想,那傻小子如果真的娶了女兒做老婆的話,還有什麼話不會告訴她,隻要那筆錢真在陸鳴手裡的話,早晚會路出馬腳。
現在看來,楊曉藝的判斷是對的,老二的錢不應該在銀行,很有可能是以現金的形式藏在什麼地方。眼下,這個阿龍簡直就是打開藏寶洞的鑰匙,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說實話,陸建嶽剛才表麵上對陸琪的話頗有質疑,可實際上心裡麵早就相信了,他認為女兒這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來找自己合作。
要不是阿龍出事,他肯定不會讓自己知道這件事,他甚至相信,陸琪可能還對他隱瞞了一些關鍵信息。
並且,根據他這輩子的豐富的對付女人的經驗來看,女兒在提到阿龍的時候表麵上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而實際上心裡麵可能已經愛上他了,並且愛的還不輕。
否則,隻是為了錢的話,她最多讓那小子占點便宜,打死她也不會嫁給一個替人打工的馬仔,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麼能耐,竟然讓自己這個男人婆一般的女兒如此的癡迷。
想到這裡,陸建嶽似乎有點等不及了,關掉書房的燈上了樓,在老婆臥室的門上悄悄聽了一下動靜,然後惦著腳尖來到了兒子的臥室,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臥室裡黑乎乎的,陸建嶽站在那裡讓自己的眼睛適應了一下黑暗,然後走到陸濤的床邊,輕輕搖晃了幾下他的身子。
陸濤慢慢醒過來,黑暗中還是辨認出了自己的父親,驚訝道“爸,什麼事啊?”
陸建嶽小聲道“阿濤,這就叫東方不亮西方亮,你二叔的遺產終於有線索了……”
陸濤一聽,頓時睡意全無,坐起身來驚訝道“爸,怎麼回事……哪來的線索……”
陸建嶽打開床頭燈,把今天晚上發生在望江大廈夜總會的事情以及阿龍的身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雖然眼下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起碼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你姐這麼看重這個阿龍,我覺得不僅僅是感情原因,她有可能已經察覺了什麼,隻是沒有告訴我,我看,眼下我們就來個雙管齊下……”
陸濤也興奮起來,從床頭櫃上拿出一支煙點上,說道“我姐竟然一直瞞著我們,難道她想吃獨食?”
陸建嶽說道“你就彆指望她會跟我們一條心,今天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找我幫忙,先不管錢怎麼分,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到你二叔的遺產,到時候怎麼分錢我說了算……”
陸濤說道“那現在改怎麼辦?孫維林這個王八蛋可不一定會聽你的,要是被他知道阿龍的價值,越發不會放過他了……”
陸建嶽說道“所以要抓緊時間,趁他還沒有搞清楚阿龍的身份之前跟他談這件事,就說阿龍是你姐的未婚夫,已經決定要結婚了,他總不至於為了一個馬仔跟我的女婿為難吧,除非他想跟我翻臉。”
“萬一他要是已經知道了阿龍的身份呢?”陸濤問道。
陸建嶽說道“據安琪說阿龍是正當防衛,那把槍是孫維林手下那個被打死的馬仔的,隻不過現在被阿龍拿走了。
眼下那把槍是關鍵,你不是在望江大廈保安部安插的有人嗎?你讓他悄悄尋找證據,隻要能找到那把槍的證據,他想無賴阿龍也沒這麼容易,就算最後上了法庭,他也不見得能贏……”
陸濤說道“哎呀,孫維林在一些重要的包廂都偷偷裝了監控設備,當時的情景肯定有影像記錄,如果能找到監控記錄,一切不是都清楚了嗎?”
陸建嶽驚訝道“你確定包廂裡有監控設備?”
陸濤點點頭說道“這件事還是我那個線人告訴我的,所以,我後來再沒有去玩過,聽說孫維林安排人每天監聽那些重要客人的談話……”
陸建嶽說道“那你明天就告訴那個線人,讓他查找那個包廂的監控記錄,隻要我們掌握了陸建嶽馬仔持槍威脅阿琪和阿龍的證據,孫維林也不能一手遮天,到時候我們反倒要告他一個誣陷罪呢。”
陸濤猶豫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恐怕不容易拿到手,我那個線人在保安部也隻是一個小頭目……”
陸建嶽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們可以出高價懸賞這個監控記錄,孫維林不可能親自操作這些監控設備,你可以通過那個線人找一個跟這件事有接觸的人,然後給他一筆錢,悄悄把監控記錄買過來,到時候我們就用這個證據在法庭上打他個措手不及……”
陸濤說道“那我明天就安排……”
陸建嶽說道“不是明天,而是今天,馬上天就要亮了……阿濤,這可是關係到你二叔的遺產,千萬不能大意。
隻要找到這筆錢,我們父子就可以遠走高飛了,我現在已經把孫淦父子的意圖看透了,他們既不敢跟我們翻臉,也不想幫我們拿到陸家鎮的項目。
很顯然,他們是想逼的我們父子走投無路,然後主動離開這裡去國外,這樣一來,市就是他孫維林的天下了,陸家鎮項目也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你彆看老四現在跳的歡,最終還不是替孫維林做嫁衣?”
陸濤點點頭說道“我也看出來了,這王八蛋從來沒有對我們真心過,我們替他們父子做了那麼多事,竟然沒有一點感激之心,哼,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儘……”
陸建嶽急忙擺擺手說道“彆說喪氣話,事在人為,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我之所以一直隱忍,隻是覺得還沒有到翻臉的時機,眼下這個阿龍是我們找到老二遺產的最後機會。
所以,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他如果識相就乖乖放過阿龍,讓你姐跟他結婚,如果非要逼我翻臉的話,那時候大家就來個魚死網破,對於孫淦來說,我們是光腳的,他是穿鞋的,我就不信他沒有一點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