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浩晨一口黑血吐出,氣息瞬間變得舒暢。
“這是……”聶遠雙目緊盯著地上的那灘黑血。
半吊子的天眼自能看得出端倪,這灘黑血中藏有淤毒,正是導致聶浩晨走火入魔的關鍵。
不用猜都知曉是誰下的毒,大長老敢派人暗殺他,自也敢給他父親下毒,估計二伯走火入魔也與他脫不了關係。
又是片刻的功夫,聶遠與東門吹雪皆是滿頭大汗麵色蒼白,顯然是消耗不低。
不過效果也是相當可觀的,聶浩晨的修為硬生生的又被二人拔回了靈光境九重巔峰。
隻要將損失的氣血補回來,不止能重回巔峰,甚至能更進一步。
終於,在將聶浩晨的狀態穩定後,聶遠與東門吹雪齊齊坐倒在地。
“遠兒,東門小友,此丹可助你們恢複氣力。”說著,聶浩晨從懷中摸出兩粒丹藥,丟給二人。
二人接過後瞧了一眼,又齊齊丟回給聶浩晨。
“你們這……”聶浩晨有些不解地看著二人。
“聶叔,你那玩意沒這好使。”東門吹雪從懷中抓出一把丹藥,給聶遠丟了幾顆,又給聶浩晨丟了幾顆。
兩個年輕人丹藥剛下肚,氣力便恢複到了最巔峰。
聶浩晨見之,也將手中丹藥儘數吞入腹中。
隻是瞬間,聶浩晨丹田中靈力被調動,先前虧損的氣血也在這一刻被補了回來,修為更是來到了靈光境巔峰,隻差一步便可邁入洞明境。
“此丹竟有如此神效,定是無比珍貴吧。”聶浩晨眼中皆是不敢置信。
“聶叔言中了,這丹便宜得很,就這麼著,一顆丹就成了。”
說著,東門吹雪便向聶浩晨展示了一波徒手搓丹。
聶遠倒是沒啥,畢竟見過,聶浩晨與化作孩童的紫蘇是被驚得一愣一愣的,一副沒見過世麵的表情掛在臉上。
啥時候煉丹可以這麼簡單了?
沒辦法,人自帶神級外掛。
“父親,可知我丹田被廢,是何人在背後策劃。”
終於,聶浩晨恢複了狀態,聶遠也開始講起了正事。
“難道不是偶遇歹人?”聶浩晨一臉疑惑地盯著聶遠。
“膚淺,聶叔,您膚淺了。”
“父親,您看看這個。”聶遠將從鞋拔子男身上搜出的手信遞給了聶浩晨。
聶浩晨懷著滿心疑惑,將信封打開。
“這……怎麼會……”
聶浩晨臉色瞬間陰沉,手信之上的字跡他豈能認不出來,原本以為大長老隻是激進了些,未料到竟如此陰毒,勾結外人,殘害自族同胞。
於家法,他無命可活,勾結外人殘害同族乃死罪,於私情,他亦無命可活,敢算計他聶浩晨的兒子,聶瘋驢可不是白被世人叫的,這些年為了家族委曲求全,真當他的瘋勁消散了。
“父親,您與二伯的走火入魔,多半與他也脫不了乾係。”聶遠再次說道。
身為一家之主的他,又豈能猜不到,此刻的聶浩晨,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死死盯著手中的手信,其上字跡宛若利刃般刺入他的眼睛。
“聶叔,還等啥啊,證據都有了,直接上去乾他呀。”此時,東門吹雪插嘴道。
“不可,像他這等老狐狸,人精得很,單一份書信,還不足以將他拿下。”聶浩晨沉聲道。
“那可咋整啊。”
“家主有令,外人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