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爺大恩,元某隻得以性命報之,日後聶少爺隻需要知乎一聲,我必赴湯蹈火。”
突然,元歸海單膝跪地,對聶遠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真摯。
“元前輩,這是乾甚,快起來。”聶遠忙將元歸海托起。
他未料到,隻是一部秘法,便叫一城之主對自己如此如此。
“聶少爺不必多言,日後元某的命便是聶少的。”
起身後,元歸海抱拳一禮,便騰空離去,多半回去琢磨功法去了。
“老聶,這啥情況啊,咋天際突然就飄來一道血色劍刃,啥都沒說,就把老雜毛給砍了,還有那道威嚴的聲音,都什麼人啊。”待人走後,東門吹雪上前一步,按著聶遠的肩膀使勁地搖晃。
“彆特麼搖了,再搖就把你爹的腦漿子搖出來了。”聶遠一把將東門吹雪扒拉開,“都說了,洞明境,啥也不是,瞅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兒。”
“哎呀哥,你就是我哥,日後,小弟就跟著你混。”
東門吹雪賤兮兮地湊上來,攬住聶遠的肩膀,又從其身上摸走幾張炸符。
對此,聶遠不止送了東門吹雪幾個白眼。
身後的兩位美女就含蓄得多,手挽著手,款款而行。
“上我家逛逛?”走了片刻,聶遠撇了東門吹雪一眼。
“聽咱哥的。”東門吹雪一個勁地在聶遠胸前瞎摸,試圖在摸幾張炸符出來。
聶遠將東門吹雪扒拉開,又轉頭看向二女:“兩位美女呢。”
“聽少爺的。”柔兒笑道。
“隨便。”碧雲淡淡說道。
“走,回家。”
聶遠一聲令下,四人齊齊掉頭,朝兵鋪走去,順帶著又買了些酒肉,先前碧雲那麼一攪,都沒吃好,這又來客人了,必須好好招待。
駕!
正走時,突聞一聲馬嘶,四人轉身看去,隻見四匹高頭大馬闖入視線。
馬上,三男一女氣度不凡,皆穿著統一的道服,其上繡著與碧雲玉牌之上相同的圖案,一看便知是天玄劍宗弟子。
聶遠目光一凝,那女子聶遠認得,正是宋家的天驕之女宋婉兒,大概是因為古代遺跡才回來的。
“天陰之體宋婉兒。”碧雲喃道,身為劍宗弟子,她自是認得。
“宋婉兒?老聶,那不是差點成為你媳婦的女人麼。”東門吹雪打趣道。
“你特麼聽誰說的。”聶遠撇了東門吹雪一眼。
“這你彆管,就說是不是吧。”
“是是是。”
幾人說話間,劍宗弟子已從身邊呼嘯而過。
期間,宋婉兒淡淡看了聶遠一眼,眸中沒有絲毫情緒。
聶遠同樣是淡淡一眼看去,雖無任何表情流露,可心底卻泛起一絲波濤,這是原主的記憶在作祟。
“呦,登徒子,你還有這樣的往事呢,與我講講。”碧雲化身好奇寶寶,湊到聶遠身前問道。
“有趣沒趣。”聶遠白了一眼碧雲便走來。
在場也隻有柔兒沉默不語,身為聶遠院中的丫鬟,自是知道少爺與宋婉兒的感情如何,神人鑒之,可如今,蕭郎陌路,自是不可能去戳他的傷口。
片刻,四人便回到了兵鋪,被收拾乾淨的石桌上再次擺滿吃食。
還不等四人坐下,倆老頭便聞聲從房中走出。
當將目光看向聶遠與碧雲時,兩人臉上又流露出賤兮兮的笑。
“這兩位大爺是?”東門吹雪問道。
“怎麼,是剛才我那一劍不夠強?沒讓你記住老夫?”賀青雲捏了捏胡子聲音中帶著點裝逼的意思。
“還是老夫那一嗓子喊得不夠霸氣,沒能讓你將老夫記住。”陸寧遠抿了抿頭發,也是一副裝逼的腔調。
“原來是二位前輩,這我可得給您二位磕幾個。”說著,便迅速跪下哐哐哐三個響頭,完事,又迅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