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拔子男目光死死盯著聶遠,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強橫。
此子古怪,明明隻是凝氣境的修為,卻有如此恐怖的實力,那東門吹雪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抓他,可費了老鼻子勁,要不也不會把他捆那麼嚴實。
這倆小畜生加一塊,饒是他修為高也有點遭不住。
“這才多少日,就將本少給忘乾淨了,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若非命大,那日我估計就交代了。”聶遠不屑笑笑,眼中滿是陰冷。
一旁的東門吹雪看看聶遠,又瞅瞅鞋拔子男,合著這二人認識啊,貌似還有仇。
於是,東門吹雪便大聲嚷道:“長得醜不能怪你,這般招人狠,那就不得不怪你了,混成這樣,真可謂是虧你家仙人。”
聶遠斜眼看向東門吹雪。
這罵人的語氣,再配上這動作,咋這麼像他的一位故人。
“你?!”鞋拔子男認出聶遠後,瞳孔緊縮,不敢置信道:“你竟然沒死,怎麼可能。”
難怪看著這般眼熟,原來是前幾日殺掉的幕落城第一天才,聶遠。
“閻王不收,讓我回來殺你。”聶遠回應道,眼中儘是殺意。
“憑你?”鞋拔子男冷哼“既然上次沒死,那就再殺你一次。”
既然知道對方是誰,再求饒已無用,唯有死戰。
“死來!”
鞋拔子男手臂微顫,一把殺劍顯化與手中。
劍身一震,數道劍芒激射向聶遠。
聶遠揮動手中天問,數道劍芒接連被擋開。
東門吹雪也不甘示弱,扛起狼牙棒衝殺上前,為報這綁架之仇。
“受死!”
鞋拔子男暴喝一聲,手中殺劍頓時變得恐怖無比,一股肅殺之意蔓延開來。
兩人頓感一陣寒毛倒立,心中升起一絲不妙。
“不好,躲開!”
說話間,鞋拔子男已殺至麵前,兩道劍氣砰然而至。
聶遠率先發現,依靠幽宗步的詭異身法,躲過了要害。
可東門吹雪就沒那般好運,胸前直接被拉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小子,就先送你上路!”
見東門吹雪受創,鞋拔子男詭笑一聲,一劍揮出,直取其脖頸。
“小心!”
聶遠欲要上前擋下此擊。
可鞋拔子男速度奇快無比,聶遠已經來不及。
此劍命中,東門吹雪必殞命。
“想殺小爺?哪來的自信!”
就在劍刃要抵在東門吹雪脖頸的前一刻,其體內猛然衝出一道白光,裹挾滾滾劍氣,殺向鞋拔子男。
“什麼……”
如此貼臉開大,鞋拔子男自是躲不過,板板正正挨了這一擊。
轟!
鞋拔子男倒飛出去數米之遠,直至撞斷一棵古樹才穩住身形。
“肉體怎麼可以承載劍氣……”
鞋拔子男擦掉嘴角的血跡,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正麵抗下這一擊,沒受傷是假的,且還不是一般的傷。
連一旁的聶遠也是一驚,本以為東門吹雪必死,沒想到竟能甩出這麼個大招。
夢仙則是饒有興趣地望著東門吹雪,這等手段……
“若非準備不充分,這一擊,你早特麼到底下去報道了。”東門吹雪捂著傷口說道。
“牛逼呀兄弟,還能再戰不。”聶遠問道。
“堅挺著呢。”
說著,東門吹雪吞了一顆丹藥,深可見骨的傷口,竟然肉眼可見的止血結痂。
“繼續乾!”
東門吹雪扛起巨型狼牙棒,還生性地用袖子擦了擦。
“好活。”
聶遠附和一句,也學著樣,哈了口氣,將自己的天問擦的鋥光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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