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圍觀的弟子中,有一人驚呼道。
“一百道火鞭下勉強保住性命,不應該抓緊時間回去療傷,說不定這一身通天的天賦還能留下以西呃,這家夥倒好,同樣墨斬頂下生死戰?”
“瘋了,絕對是瘋了。”
“玄籌不要命,簡直不要命,如此重的傷勢,且不說他巔峰之時有沒有戰勝墨斬的可能,如今重傷在身,彆說戰鬥了,站起來都是個問題,還敢揚言挑戰,簡直是在找死。”
“哎,可能是他覺得不服吧,畢竟……”
堂外的弟子一陣議論,堂內,眾人同樣驚訝。
墨斬聽到聶遠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嘲弄的表情,說道:“我沒有聽錯吧,你想挑戰我?以你現在這副破爛身軀,想要挑戰我?”
聶遠沒有回話,一雙眼神依舊堅毅,流露出決絕之意,重複著說道:“與我風雲台,生死一戰!”
“哈哈哈哈!”
墨斬大笑一聲,將臉湊到聶遠耳前,低聲說道:“此刻的你,是不是特彆的不服,想要斬我。”
聶遠沒有說話,死死盯著墨斬。
在墨斬看來,聶遠的此等眼神之中,滿是悲憤,不甘,屈辱。
其實不然,聶遠心中的想法異常的簡單,那就是,“你特麼倒是快一點答應啊,老子演了這麼久,快要演不下去了。”
突然,墨斬站起身,以一種強者看螻蟻的目光,看著聶遠,冷笑一聲後,大聲說道:“既然玄籌師弟這般想與我在風雲台之上生死一戰,那作為師兄的我,必須滿足這個要求。”
“嘶!”
堂外的弟子集體炸鍋。
“這墨斬怎會如此無恥。”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家夥是如此無恥之徒,將人陷害還不夠,還要治人於死地。”
“畜生,妄為人倫。”
雖然堂外的弟子激憤,卻也隻敢小聲罵兩句,他們可不想自己的下場與聶遠一樣。
“墨斬,下場畢竟是言心的親傳弟子,此事怕是……”
這時,高座之上的戒律堂長老開口,說出心中擔憂。
可還不等長老將話說完,墨斬便一語將其打斷,開口說道:“長老放心,生死之戰是下場師弟提出來的,即便是將下場師弟打死。”
說到此處,墨斬回頭看向聶遠,戲謔一聲道:“我想,玄籌師弟也不會怪我吧。”
“這……”
戒律堂長老竟然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說實話,他在給聶遠行刑之時不慫,現在卻是慫了。
前麵他可是有證人在的,即便是言心長老來此鬨事,雖然他打不過,但是他有理啊,現在,他可就沒有理了,若到時候聶遠死了,言心找上自己,自己可就完犢子了,可要阻止吧,自己又沒有辦法阻止,墨斬是堂主的親傳弟子,他表麵上是長老,也在戒律堂的實際影響,還沒有墨斬十之二三多呢。
他在戒律堂裡麵,也就普通長老一個,地位低下,若不是戒律堂之中的長老就剩他一個,那高台主座哪輪得到他呀。
不攔,言心找自己事情,攔了,惹的墨斬不高興,兩三句話就把自己多年的努力毀掉,例外不是人,打工人的痛苦。
見長老不說話,墨斬再次將目光看向聶遠,戲謔地說道:“玄籌師弟,生死之戰,我已應下,我們現在就去風雲台對戰,不知師弟能否走動,要不要師兄我找兩個人將你扶著點。”
聶遠沒有說話,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死死盯著墨斬,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口中更是有鮮血溢出。
緊接著,原本倒在地上的聶遠,竟然艱難站起了身,踉踉蹌蹌,仿佛一陣風都能將其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