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了我都發愁!
不管在什麼時候,傀儡師都是一個十分神秘的門派,他們神秘而強大,外人對他們知之甚少。隻知道他們可以將人,將物,甚至是將屍體煉製成傀儡,而傀儡會無條件的聽從傀儡師的命令。
白家祖上是傀儡師,在白曉還在很小時候,她的父親就跟她說過很多有關於傀儡師的故事。
以前的白家,那是無比的輝煌的。隻是隨著時間發展,白家的輝煌不再,甚至連傀儡師的繼承也幾乎消失了。
直到現在,其他人隻知道白家祖上是木匠,是做木偶娃娃的,卻沒人知道,白家的祖輩是傀儡師,白家的人血脈裡流淌著的是傀儡是的血。
而白曉,她的父親曾經說過,她是十分有做傀儡師的天分的,要是在以前,她絕對會是他們白家最出色的傀儡師。
隻是可惜了,現在的白家根本就沒有任何有關於傀儡師的傳承。要知道隨著時間推移,傀儡師就隨著時間已經消失在眾人口中。
其實對於傀儡師這一職業,就算是白家人,他們所了解的也十分有限,他們所知道的也隻有祖祖輩輩所傳下來的那些傳說,更彆說什麼傳承了。
傀儡師早就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白曉作為白家的孩子,她體內流淌著傀儡師的血脈,在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展現出來了一個傀儡師該有的巨大潛力。
在她五歲的時候,她做出了自己的第一具傀儡,那是用泥巴做的娃娃,才走動了幾步,就碎成了一灘爛泥。但是就算如此,那也是真正的一具傀儡。
“要是在以前啊,你肯定會是我們白家最出色的傀儡師……”她的父親在看見那個泥娃娃之後這麼說道,然後給了她兩本書。
這兩本書是祖上一輩一輩傳下來的,聽說上麵便記錄了有關於傀儡師的傳承。
當然,說是傳說,是因為白家並沒有人看得懂這兩本書,久而久之,也就被束之高閣了,甚至就連他們自家人都不信有傀儡師這種東西了。
而白曉在拿到兩本書之後才知道,原來傀儡師是真實存在的,她自己拿著書自己摸索著,竟然真的就做出了傀儡,雖然那隻是普通的傀儡娃娃。
“……傀儡會無條件的聽從傀儡師的命令,我們白家甚至能將活人也煉製成傀儡……”
白曉在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話。
一般來說,傀儡師可以將各種死物煉製成傀儡,受其操控,但是白家的傀儡師卻不一樣,他們甚至能將活人也給煉製成為傀儡。
由活人所煉製成的傀儡,生命也還是存在的,他們會思考、會悲傷、會哭泣,就像是一個正常的人一樣。但是再正常,他們和其他的死物傀儡還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一樣無條件的受傀儡師所操控。
白家之所以會消失,便是因為這一手能將活人也煉製成傀儡的本事。玄門中的其他人忌憚於這個傀儡術,所以就將白家給滅門了。
而白曉他們這一脈,因為是旁支,這才幸免於難,但是白家的傀儡術也就此完全消失了,再也沒了痕跡。
巧的是,白曉手上的這兩本書裡,便記錄了有關於這個傀儡術的一切。
傀儡師啊……
白曉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傀儡師,她更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動用這個傀儡術。
坐在黑暗的客廳裡,她伸手撫著手裡的娃娃,怔怔的發著呆,直到被開門聲給驚醒過來。
門外的燈光從打開的門間鋪了進來,付行的影子被燈光拖得長長的,他伸手把燈給打開了。
燈光刺眼,白曉下意識的閉了閉眼睛,然後聽到了付行驚訝的聲音響起來“……你怎麼不開燈坐在這裡?”
白曉睜開眼來,眯著眼睛,看他從門口走過來,然後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付行驚訝了,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捂著。
現在明明是夏天了,可是白曉的手冰得就跟冰塊一樣。
手指動了動,蜷縮在了一起,白曉目光恍惚的看著他,說“我體虛。”
付行皺眉,又注意到她手裡的娃娃,咦了一聲。
他伸手把娃娃拿在手裡看了一眼,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驚訝了,他抬頭看著白曉,問道“這個娃娃,是我?”
白曉點頭,說“是你。”
聞言,付行立刻就笑了,問道“這是要送給我的嗎?”
白曉又點了點頭。
付行說“謝謝,我很喜歡這個娃娃。”
白曉抿唇,似乎是想笑,可是笑容始終還是沒有露出來。
付行捏著手裡的娃娃,一邊捏一邊說道“這娃娃一眼就看出來是我了,你還記得嗎?你說過等畢業之後,你就開一個娃娃店,裡邊就專賣你做的各種娃娃。”
白曉點頭,目光又有些恍惚了。
她當然還記得了,那時候她對未來充滿了一種美好的期待。她把未來的一切都想好了,她開個娃娃店,和付行結婚生子,他們兩會在一起一輩子,會很快樂的。
可是現實並不是這樣的……
白曉把目光落在了付行的臉上,帶著幾分悲傷來。
被她這樣的視線注視著,付行張了張唇,竟然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似乎就連自己都被她的悲傷所感染,覺得有些難過起來。
白曉伸手拿起他手裡的娃娃,然後盯著看了半晌,那目光有些奇怪,付行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曉曉……”他叫了一聲。
白曉似乎猛的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然後突然伸手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