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啊!”他嘴角勾出笑意,然後慢慢地朝我走了過來。
我一步一步地退後,那個我有著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壓迫感,他的雙眼暈黑,眼芒之中透出了一股煞氣。
“怎麼?怕我?”他對我說道。
“你到底是誰?我這是在哪裡?”我問。
“我?”他指著自己,“我是來自你的另一麵,也就是另一個你。你現在在我存在的地方,也就是內心深處。”
“等等!”我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我又沒有人格分裂,哪來的兩個人?”
“no!no!no?!”他揮了揮手手指“每個人都有另一麵,就好像月影的另一麵就是黑暗一樣,而我就是你的另一麵。”
那這麼說來,他就是存在於我內心深處的另一麵了,我不禁想到。
“你一定很奇怪,你為什麼會到我這邊來。”他衝我笑了笑。但是那種笑令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不過我確實感到挺疑惑的,我為什麼會到自己的內心深處來,又為什麼會碰到另一麵的自己。
“那得多虧了那個老不死的了。”他笑道。
“你是說大爺?”我問。
“沒錯,如果不是那個老不死的不幫你送髓入體,你的元神就不會分離出去,熱毒不會聚集在體內,體內的靈氣就不會消散,而我就不會靠著那些熱毒的煞氣壯大我自己,我的領地也不會占領到了整個身體!”他說得很得意,雖然他也是我,但是我總覺得看他十分不順眼。
“這麼說來,現在整個身體已經被煞氣占據了是嗎?”我問。
“沒錯,你看。”說著,他揮了揮手,然後出現了一個畫麵,畫麵中,大爺和師傅他們輸進我體內的靈氣全都被一股黑色的煞氣給吞噬了。
而我的仙骨此刻也已經沉寂了,就像一個報廢的機器一樣運轉不起來。
“可惡,你是怎麼長大的?”我恨恨地看著他。
每個人都有另一麵的自己,但是我另一麵的自己為什麼如此邪惡,沒理由的,我又不是像申屠千齡那些壞人一樣。
“你不可能存在的。”我說道。
“不不不!”他搖了搖頭“我時時刻刻都存在,隻要你有一點,哪怕是微乎其微的惡意,都能成為我的養分。就比如你對你老大的那份惡意。”
“不!我沒有,我從沒有恨過老大!”我說道。老大對我隻有養育之恩,我不可能對他心存跟意。
“彆不承認。”他冷哼一聲“還記得你五歲那年,老大拋下你外出,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怕了一晚上,那時候的恨意你還記得嗎?”
這件事的確是真的,那時候我才五歲,老大那丟下我一個人在家裡,我哭了很久,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餓得快昏了他才回來。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開始害怕孤單。那一晚,我痛恨了老大無數遍。雖然隻是個五歲大的孩子,但是那件事卻是印象深刻。
“還有,從小到大,老大對你的態度怎麼樣?愛理不理,甚至連最起碼的關懷都沒有。”他接著說道。
我搖了搖頭,可不能讓他把我洗腦了呀。
“那是因為老大以為我父母是他害死的,心懷愧疚才會對我保持那種冷淡的態度。”我反駁道。
“好!你記得在村子的時候,老羊頭是怎麼死的嗎?”他說道。
老羊頭是為了救我才被烏南越殺死的,但是說到底還是那些冷漠的村民害死的,如果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老羊頭就不會喪命。
“那老羊頭死後,他的那些親人又對你說了些什麼?”
老羊頭死後,他的兒女全都趕了回來,他的那些兒女平時都借口忙,逢年過節都聚不齊,隻要在老羊頭死後才有了一個渴望已久的“大團圓”。
而就在我到老羊頭的靈堂去祭拜他的時候,他的兒女們對我一頓怒罵,因為他們認為是我害死了老羊頭,在樹林裡和烏南越他們打鬥的一切我都沒有解釋,因為那是多餘的。
如果我說是申屠千齡的鬼魂殺了老羊頭,他們肯定說我是神經病。
“記得福地村的那些村民嗎?”他眯了眯黑色的眸子。
是啊,在福地村的時候,我也恨過他們,就在許老太爺發生屍變咬傷了十三叔的時候,我想讓他們幫忙找僵屍。
但是,他們給我的卻儘是一些風涼話,和一個個冰冷的背影。
那時候,我在想,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冷漠,這一點我至今都不會明白。
“你夠了。”我低下了頭,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因為他說的話勾起了我的惡意,讓我再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但是他好像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笑著掰開了我的雙手接著說道“徐福村,記得那個忘恩負義的老家夥,還有一群愚昧無知的村民嗎?”
我看到了他那張邪惡的臉龐掛著笑容,一股股的煞氣不斷地纏繞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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