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人間!
想不到這次我被陷害竟然被關到了這麼奇怪的一個地方。
老鬼用手指了指前麵中間的一片空地“就在那下麵,還關押著一名犯人,每天都要受到岩漿侵蝕的痛苦。”
“犯人,什麼犯人?”我問。
它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從我來之前它就在那裡了,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竟然每天都要受到如此的極刑。”
那這麼一來的話,那名犯錯的鬼魂豈不是被關押在這裡幾百年了,究竟是什麼樣的彌天大罪,才會受到如此巨大的懲罰啊?
“對了,趁現在還有的休息,趕緊休息吧,不然等會兒就要開工了。”說完,老鬼自顧自地回去躺在草堆裡睡覺了。
小火從包裡麵飛了出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
我覺得很奇怪,那陸判抓到鬼魂之後不是應該先送到閻羅殿審訊一番,然後再憑罪定奪的嗎?哪有直接就把犯人送入牢裡的。
我覺得事有蹊蹺,一直聽聞陰間的法律十分嚴明,不可能像陸判這樣的高層還明知故犯。
難道說,陸判是假的,或者已經被那個精細蟲給收買了?
不可能的,照陸判的身手和它手上的判官筆來看,它不可能是假的。
至於收買,就更不可能了,像陸判這種陰間的高層,根本不會在意那些蠅頭小利。
但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這血獄,而且還是這麼個奇奇怪怪的地方。
我也冒出了一絲逃獄的想法,畢竟鑰匙就在我的手上,看守也隻有那個看起來十分弱小的鬼叫怕。
但是我想起了牢房其他鬼魂的忠告,一旦逃獄魂飛魄散,化為一灘血水彙入萬年不息的岩漿之中。
就在整個牢房的中間位置,還有那塊警示的碑文。
不知不覺我已經在裡麵待了幾個時辰,小火飛了出去,從牢房裡找了幾隻老鼠回來。
這次真的委屈了這小家夥了,原本的瀛洲仙獸,現在竟然落得隻能吃老鼠的下場。
但是我現在更擔心的是鶯兒,按照時間來算,她如今應該已經快到望鄉台了。
一入望鄉台,回頭望故鄉。然後就要前往奈何橋了。
我很恨地對著牆壁砸了一拳,可惡啊!怎麼會把事情搞得這麼糟,如果自己小心一點保管遊陰契的話,就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為今之計是快點離開這裡,雖然我知道逃獄的後果是什麼,但是為了鶯兒我必須逃獄,大不了一死,反正我下來之時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不過,我得先了解完這血獄的情況,等待最好的時機,就和小火馬上離開這裡。
想著想著,我躺在草堆上睡著了,奇怪的是,我竟然睡得很安穩,可能是由於這幾天下來奔波得有些累了,加上精細蟲的時間讓我得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被一個奇怪的聲音給吵醒了。
嘶嘶的聲音,又有點像是哭聲一樣。
我仔細地尋找了一下聲音的來源,不是彆處,聲音正是從我的背包裡傳出來的。
我小心地把包打開,卻發現我的那把玄鐵血劍此時正泛著紅色的光芒,背包一經打開,紅色的光亮就充斥了整個牢房,而且它還在不斷地顫抖著,聲音正是從它身上發出來的。
此時,牢房裡的鬼魂全都醒了過來,詫異地看著我。
“小夥子,這把劍是怎麼回事兒?”老鬼靠過來問道。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我答道。
“你覺不覺得那把劍好像在哭啊?”其中一隻鬼魂說道。
“對!好像是!”另一個鬼魂迎合道“自古就有神劍悲鳴一說,難不成他這把劍也有天人預警?”
我驚訝地看著包裡的玄鐵血劍,這種狀況我也是頭一次遇到。
我咬破了中指,然後把鮮血抹在了劍身,玄鐵血劍頓時就安份了下來。
“小夥子,你是陰陽先生?”老鬼已經發現了我包裡的那些家夥。
我稍微地點了點頭“不錯,我是一名陰陽先生,這次走陰下來是有事情要辦,”
“陰陽先生啊……”那些人不斷地議論著。
就在這時,一聲公雞叫了起來,聲音回蕩在整個牢房之中。
奇怪?陰間很少有公雞的,除了金雞山之外,而且這裡可是牢房,通常要是有公雞的話,也是那種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