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又活了!
曹氏是想要將年糕直接賣到縣城的妓院,但是她沒有想過將許城這一房分出去,全當養個畜生,每日給點吃的就成。
院門口靜的可怕,直到許大勇牽來驢車這才打破了寂靜。
“娘,驢車。”許大勇傻了吧唧的,哪會注意到此時詭異的氣氛,嘴角扯著笑,“咱們要去縣城賣啥”
曹氏肚子裡本就憋著一股氣,許大勇這個倒黴催的正好撞在了曹氏的槍口上,曹氏逮著許大勇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個蠢貨,大半夜誰去縣城,還不趕緊將驢車牽到後院,累壞了我的乖孫,我把你當驢使”
許大勇也不敢反駁,灰溜溜地將曹氏的“乖孫”牽回後院,又怕累著了曹氏的“乖孫”,他還自個出力拽著車子。
“瞧這天,馬上就要下雨。”曹氏自個嘟囔了句,越過門檻,直接將蘇夏至跟許城當成空氣,深吸了一口氣,衝著屋裡,聲音洪亮,差點將房頂的瓦片嚇飛,“王八羔子,給老娘滾出來收糧食!”
原本空蕩蕩的院子頓時擠滿人,眾人爭前恐後的收糧食,生怕觸到曹氏的逆鱗。
曹氏冷冰冰地掃了眼眾人,抬腳朝著她房裡走去,走到門檻那兒,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曹氏摔倒的聲音極大,整個許家的人都聽到了。
曹氏那厚臉皮的本事可不是旁人能比的,她爬起身來,回頭瞧見眾人正看著她,殺氣騰騰,“不收糧食乾嘛,再看我就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呸,一群蠢貨,竟然還長了眼睛”
“砰!”曹氏重重地甩上門,將許家那群蠢貨擋在外麵。
蘇夏至本來努力地憋笑,見曹氏關上了門,她實在是忍不住,掩嘴偷笑。
許家的人一直在曹氏的積威下努力生存,是以他們求生欲特彆強,哪裡有膽子笑曹氏,此時見蘇夏至笑了,完全不明白蘇夏至在笑什麼。
蘇夏至麵對眾人看過來的視線,咳嗽了聲,故作鎮靜。
就在蘇夏至想要蒙混過關的時候,身旁傳來痛苦地呻吟聲,蘇夏至慌忙扶住許城的胳膊,衝著剛從後院回來的許大勇喊道,“大哥,麻煩你幫我將相公送回房。”
許大勇是個熱心腸的人,此時聽到蘇夏至的聲音,忙跑過去背著許城回屋。
許城那會兒爬了一路,身上臟得要命,他身上的傷口也要重新上藥,蘇夏至早就將許城容易害羞的事情拋到腦後,伸手去解許城的衣帶。
“讓大哥來。”許城伸手按住自個腰帶,痛苦地說道。
蘇夏至可是十分佩服許城的“矜持”,唇角一抿,笑著收回手,偏頭望向許大勇,“大哥,麻煩你幫相公上藥換身衣服。”
“哎。”許大勇那麼憨厚的人,也不曾多想,當即點頭應下。
蘇夏至走出門的時候,就瞧見年糕淚眼婆娑地站在門框邊上,她順手將門帶上,這才掏出巾帕小心翼翼地幫著年糕擦眼淚,“乖,不哭了。”
“奶奶要賣我!”年糕顫抖地長睫毛上還沾著淚水,惶恐不安地撲進蘇夏至的懷裡,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我要娘!”
“乖,奶奶隻是逗你玩的,”蘇夏至伸手撫摸著年糕的後背,小聲寬慰道,“年糕那麼可愛,奶奶怎麼舍得賣掉年糕呢?”
年糕抬起小腦袋,眼睛濕漉漉,像是一個無辜可憐的小白兔,“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難道年糕不相信娘說的嗎?”蘇夏至故作委屈地問道。
“年糕信,年糕信!”年糕生怕蘇夏至不相信她說的話,一連說了兩遍,差點就急哭了。
“還是年糕乖。”蘇夏至可不想讓年糕在哭了,領著年糕去洗洗臉洗手。
年糕的小手原本是抓著糖塊的,後來因為用手抹眼淚,結果弄得小手跟臉都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