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相公又活了!
這一趟蘇夏至又添了不少作料,還去胭脂鋪買了些胭脂水粉,當然,她全都買了三份,包括她、張氏和曹氏的。
曹氏這回就像個土豪大款一樣,站在賬台這邊跟掌櫃子話家常,見蘇夏至拿了那一堆胭脂水粉盒過來,麵上沒有一絲猶豫,豪邁的看向掌櫃子,“多少錢?”
“三兩銀子。”
曹氏強忍著心痛,重重的將銀子往桌上一放,毫不留情地轉身帶著她的好乖乖朝著外麵走去,生怕下一刻會後悔。
有人幫自己買單的感覺可真爽!
蘇夏至這會兒心情極度舒適,對著曹氏也能真心笑起來,“娘,咱們回去的路上多買些豬下水,回頭咱們好多做些臘腸!”
曹氏原本還很心疼那三兩銀子,這會兒聽蘇夏至那麼說,頓時眉開眼笑,高興地說道,“成,我讓那幾個蠢貨去做臘腸,他們也就隻能乾點這種活了。”
曹氏可是個精明的老太太,她心裡頭兒門清著呢,這個世界最不缺的是力氣,她那幾個兒子真是蠢到家了。
買齊了東西,許高就趕著驢車朝著家裡走去,完全將許城這個人給落下了。
“娘,相公他還沒來。”蘇夏至開口提醒,不管怎麼說,許城都是她明麵上的男人,出於道義,她也應該提醒一聲。
“管他乾嘛,咱們回。”
在曹氏的吩咐下,許高朝著家裡趕驢車。
驢車緩慢地行駛著,曹氏生怕旁人瞧見了車上買的那些肉和豬下水,剛出小鎮沒多久,曹氏就讓許高停車,招呼著許高一塊去拔路邊的野草。
蘇夏至也想要下去幫忙,就被曹氏給拒絕了,“好乖乖來,你不用下來。”
蘇夏至也知道她現在下去可能要幫倒忙,就乖乖的坐在驢車尚明等他們。
裝豬肉的竹筐上麵,曹氏放了不少野草,瞧著看不到裡麵的肉了,這才讓許高去趕車。
許高這會兒還沒從他娘那溫柔的神情中緩過神來,趕著馬車朝著家裡走去。
眾人回到了許家,蘇夏至一下馬車,就瞧見李氏慌裡慌張地從院子裡跑過來,身上係著蔽膝,笑顏盈盈地湊到曹氏跟前,“娘,您回來了!”
然後,現在的曹氏眼裡除了乖兒就隻剩下好乖乖蘇夏至了,至於李氏,她是厭惡到了極點。
曹氏這會兒沒有發作將李氏攆出去,那是因為她想等著鄉試過後在處理李氏,此時直接留給李氏一個冷漠的後腦勺。
李氏是個精明的人,心裡頭明白曹氏要拎竹筐,忙上前幫忙。
有人願意幫忙,曹氏自然樂得輕鬆,轉身去扶蘇夏至下車。
李氏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曹氏的動作,那眼珠子差點從眼眶中掉下來,她怎麼都沒想到,蘇夏至現在在曹氏心中的地位那麼高。
“娘,好了。”蘇夏至被曹氏扶著下車了,她也不好意思讓曹氏扶著她進去,見好就收。
“嗯,好乖乖。”曹氏將溫柔的目光從蘇夏至臉上收回來,憤恨地看向李氏,凶道,“我要你管什麼用,連個竹筐都拿不下來!”
李氏真是欲哭無淚,這竹筐太沉了。
好在正在砍柴的許大勇很有眼力勁的湊過來幫李氏一塊將竹筐抬下來。
許高將驢車遷到後麵去,曹氏站在院門口,瞧著蘇夏至那背陰的屋子,眉頭不悅的擰成團。
曹氏這人吧,特彆愛護短,以前除了許東沒有人能入她的眼,現在蘇夏至已經是她的好乖乖了,她自然不願意在虧待自家好乖乖。
曹氏矮胖的身子站在門口,將院門當了個大半。
“娘,怎麼了?”蘇夏至瞧著曹氏看著屋子發愁,疑惑的問道。
“好乖乖來,你住的屋子門朝西,平日裡屋裡照不進陽光啊!”曹氏那叫一個心酸,她沾滿仙氣的好乖乖竟然住在那種破爛的地方。
許家的院子不夠大,不過住在東邊這一排房子的隻有蘇夏至她們這一房。
“啊?”蘇夏至偏頭看向曹氏,她在想曹氏是不是要給她換屋子。
“好乖乖,咱們蓋新房!”曹氏不等蘇夏至消化這話,接著將心中的計劃跟蘇夏至簡單的說了下,“回頭將咱們老許家周邊的那幾塊地都買下來,你跟我一樣,住在坐北朝南的屋子,再給老四蓋個單獨的書房,讓他好好念書,明年春天考個秀才回來。”
眾人聽到曹氏這麼說,頓時興高采烈,畢竟大家都喜歡住新房。
至於一旁裝勤快的李氏聽到曹氏那麼說,眼珠子都直了,她越發的後悔前些日子沒有沉住氣,失去了李氏對她的信任,不然她就能從李氏手中哄騙走不少銀子。
李氏的真的是悔不當初啊,不過她是個聰明人,自然會調整好心態去麵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成,要不我畫設計圖?”蘇夏至抬眼看向曹氏,笑著說道,“咱們將房子蓋得寬敞些,到時候這些小輩長大了也要有單獨的屋子。”
“那些蠢貨有個草棚子就不錯了,不用特異管他們,隻要將你的屋子跟老四的屋子書房整好就成。”曹氏真的是將蘇夏至捧在心尖上了,她都不考慮她自己住的地方,優先考慮蘇夏至住的地方。
蘇夏至真覺得亞曆山大,曹氏對她這麼好,她真是受寵若驚。
曹氏跟蘇夏至說了聲,就讓蘇夏至去畫房屋設計圖了,她自己揣著十兩銀子的去找村長了。
蘇夏至正準備回屋畫設計圖,李氏厚著臉皮湊了過來,討好地說道,“夏至啊,你能不能把我們大房的屋子畫大一些,還有啊,我的孩子能不能出去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