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公子話外之意就是這泥人還有其他的講究了?”
聽了這話那攤主來了興趣,便是一旁冷眼旁觀的楚稚也不由側耳聆聽,想要看看隻不過一個泥人而已還能被他說出什麼花來不成?
“俗話說的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雖然小子對此道並不擅長,但是小子心裡念想著某人,用情至深,這用心良苦之下自然也會賦予這泥人三分生氣。”
那老翁一愣,接著撫掌大笑“看來這人對公子很重要啊?”
“那是自然,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想起那個嬌蠻任性的小丫頭,沐長卿也是不由開懷大笑。
未過門的妻子?那老翁聽了這話表情有些不對勁了,隱晦的看了一眼一旁美的不像話的女人,對著沐長卿努努嘴。
接受到攤主發來的信號,沐長卿撇撇嘴嫌棄的說道。
“你說她啊?她可跟小子沒有關係,人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本來楚稚在一旁聽的若有所思覺得沐長卿剛才一番話說的有些道理結果冷不丁的被懟了一句。
什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朕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麼?
不過一個泥人罷了,朕還能輸給你不成?
氣不過的楚稚走到攤位前,修長的大長腿往那一拄,對著攤主冷冷說道。
“你,給我拿一些黃泥過來。”
一國天子當街捏泥人,這話說出去都稀罕。
不過此時的泥人攤位前可就蹲著一位女帝滿手泥土的捏著泥人呢。
抱著看戲的樂子,沐長卿在一旁指手畫腳。
“喂,你這個嘴巴捏的不對啊,誰的嘴巴這麼大?”
“咦,這是什麼生物?難不成是猴子?”
“你看看你,泥土甩的到處都是,到時候還得老人家替你收拾。”
一旁抹著冷汗的老翁連連擺手“不礙事,不礙事。”
心裡卻不由嘀咕,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小姐,氣場怎會如此強大,往那一蹲讓人感覺進了冰窖似的,也隻有這公子還能嬉皮笑臉的在一旁拱火了。
冷冰冰的轉過頭來,楚稚斜了一眼那滔滔不絕的沐長卿。
“閉嘴!”
識相的一笑,沐長卿不說話了,埋頭捏著自己手中的黃泥。
長街有風,風中有語,叫賣聲,喧嘩聲,馬蹄聲,不絕於耳。
捏泥人的攤位,捏泥人的客人仿若這鬨市中最正常不過的畫麵。
那泥人老翁戰戰兢兢,攤前蹲著兩個衣衫華貴的年輕人似是賭氣似的暗中較勁。
一番勞作下來,楚稚看著自己手中的四不像心中有些羞惱,不過一泥人耳,朕還對付不了了?
剛要埋頭繼續換一塊黃泥,手中卻突然被塞進來一個泥人。
“行啦,剛才與你玩笑呢,沐某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既然外出遊玩,那就應該放開自己,如若憋著自己的內心始終得不到釋放,這人世間的美好又豈能體會的到?”
看著手中那個與自己七分相像的泥人,楚稚愣住了。
那泥人眼角帶笑,眉梢雀躍,哪還有冷冰冰的感覺。
不是說心裡有人才會賦予泥人三分生氣麼?這廝為何也可以將自己捏的如此真實?
難不成他心裡有我?
荒謬的想法在心底滋生開來,楚稚又連忙甩去。
怕是隻要是長得好看的,這無禮之人心中都有吧?
不過這泥人楚稚確實心中喜歡的緊,可是礙於身份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真是醜死了。”
“是嗎?”
話剛說完,手中的泥人已經被搶了過去。
“我也覺得挺醜的,那就扔了吧。”
作勢沐長卿就準備將手中泥人向一旁扔去。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