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妄想私自占有我!
“哦?你認識我?”
沐長卿目光平和的看向那個女子,語氣輕柔。
那女子點了點頭,隨即垂首輕聲道。
“之前在外做任務,聽過縣候的事跡。”
縣候的事跡?
琴兒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隨後笑著攬過那女子的藕臂撒嬌道“什麼事跡啊,瑤姐姐說來聽聽唄。”
雪亭中的其他幾女聞言也是有些好奇。
雖然對於宮內突然出現男子有些奇怪,不過也知這人乃是花師姐的相公,至於那長安縣候他們就不清楚了,如今聽師姐如此說道,未經曆過外麵世界的幾女自然是好奇不已。
給了沐長卿一個詢問的眼神,沐長卿倒是不在意,那女子這才緩緩說了自己在外行走聽到的有關於長安縣候的事跡。
飄雪宮弟子在外行走不像深居在飄雪宮內的其他弟子,多少對外麵的世界了解一些。
而這段時間大燕發生了這麼多事,哪怕未曾親身經曆,也會從民間坊市了解到很多消息。
飄雪宮居於天山之上,凡俗間的災難是波及不到飄雪宮的,所以很多宮內弟子對於這一整年大燕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也是知之甚少。
那雪災綿延姑且不論了,整個飄雪宮常年飄雪,這事在她們耳中也不覺得新鮮,甚至會感到奇怪,隻不過是下了幾場大雪而已,塵世的百姓怎麼就會生活不下去了呢?
而後瘟疫的蔓延才讓她們有一些動容,雖然這些弟子不入塵世,但是詩書經文卻不少讀,自然知曉這瘟疫之危害,聽說是眼前這人解決了大燕的瘟疫或多或少心裡都會有一絲異樣的感覺出現。
以至於到後來燕雲之戰,那幾女心中便是震撼居多了。
“聊什麼呢?”
雪姬與姐姐敘完話見亭中聊的火熱,走了進來。
“嘻嘻,我們在說長安縣候的事呢。”
琴兒嬉笑著回了一句。
微微看了一眼沐長卿,雪姬哦了一聲,隨後對著幾女揮揮手“都散去吧,我還有事和他說。”
幾女自然聽命,抱琴離開。
這時花姬也走了進來,幾人在亭中坐下,眼望著亭外的白雪紛飛,沐長卿開口道。
“怎麼沒見大當家?”
“師姐和師父出門去了,估計要明日才能回來。”
點了點頭,沐長卿表示知道了。
說了有話和自己說,結果坐下了雪姬卻是隻字不語,好似對於自己的到來很不歡迎,這讓沐長卿多少有些自討沒趣。
難不成小姨子還在生雲國的氣?或者說是鮮衣的氣?
“怎麼一直沒回長安?”
想了想沐長卿主動開口道。
“有事。”
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雪姬的談話興致顯然不高。
看了一眼花姬,花姬給了他一個微笑隨後拉著沐長卿起身。
“妹妹,沐郎剛來飄雪宮,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姐姐先帶他去客房。”
雪姬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說其他。
如今飄雪宮宮主不在,沐長卿也隻能等明日再去見她,花姬將他帶到一閣樓之中歉聲說道。
“沐郎,花姬今晚可能陪不了你了。”
“了解。”
揉了揉她的秀發,沐長卿笑道。
如今花姬剛回飄雪宮,自然需要和很多師姐妹敘舊,沐長卿也不是那麼不識好歹之人,時刻霸占著她。
又說了幾句話,花姬離開閣樓,沐長卿這才有空打量起整個屋子的裝飾。
房間應該是許久未曾住過人,缺少了生氣,不過屋子亮堂,一塵不染,顯然平日裡沒少有人打掃,家具也很是簡單,儘收眼底。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因為位於山巔,處處都是冰雪環繞,倒是不顯太過黑暗反而有些許的白光粲然。
躺在床上思來想去無法入眠。
難不成是認床?
晃了晃腦袋沐長卿起身走出房間。
已是入夜,飄雪宮如同坐落於雪域之中的仙境,相連閣宇之間燈火通明,不時可以聽到各種美妙的琴聲傳入耳畔。
悠揚的曲子伴著悅耳的歌聲飄飄蕩蕩,整個飄雪宮到處都是仙音渺渺。
按理說聲音太雜會很容易相衝,可是這絲絲縷縷的各種聲音入耳竟然絲毫不覺得繁雜。
反而每一縷都是清晰明了,扣人心弦。
頭頂一輪皓月如同近在咫尺,伸手可觸。
景色優美總是能讓人心情愉悅的。
閣樓之前便是那籠罩著白霧的天池,池外有一廊橋直通天池的湖心亭。
沐長卿剛準備抬腳邁入,一個小身影卻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喂,你,你不可以進去。”
抬眼看去,隻見一個小丫頭,約莫五六歲的模樣,紮著羊角辮,正張開小手護犢子似的把沐長卿攔在了廊橋之外。
蹲下身子,沐長卿笑道。
“小妹妹,我為何不可以進去啊?”
“因為,因為雲岫在裡麵。”
“雲岫是誰?宮裡的弟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