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妄想私自占有我!
楚稚的秘書生活就這樣慢慢的拉開了帷幕。。
要說痛苦吧倒也不至於,畢竟也就是到處跑跑腿,送送文件,儘管她知道很多東西都是那廝故意沒事找事。
要說不難受吧也挺憋屈,畢竟堂堂一國女帝,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三日的光景轉瞬即逝,明日便是大燕大軍奔赴樓蘭的日子。
看著那冷若冰山,連正眼都不帶搭理自己的楚晚靈,沐長卿知道自己的調教計劃怕是失敗了。
這女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傲嬌啊。
同時心中還有些不憤。
不至於啊?
按理說她既然給自己寫了那封信,那就說明她心裡也該有自己才對,知道她口是心非,自己也從沒有正麵強行讓她為難,讓她做秘書也是為了多與她親近親近,隻要這女人不傻,這幾日應該也看得出自己的心意吧。
可是怎麼感覺這娘們越發與自己疏遠了呢?
“晚靈姑娘,明日沐某便要前往樓蘭了。”
聽著那廝終於不再喊楚秘這個奇怪的稱呼,楚稚心中不由暗鬆了一口氣,想起這幾天忙前忙後的畫麵,心下也有些不滿,隨後淡淡的嗯了一聲。
見她那冷淡的表情,沐長卿搖搖頭,有些意興闌珊。
“沐某本以為晚靈姑娘會明白我的心意,所以才特地請求陛下將晚靈姑娘調遣至火藥司,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卻沒想到此舉反倒是弄巧成拙,反而讓晚靈姑娘對沐某越發厭煩。”
攤攤手,沐長卿接著灑脫一笑。
“好了,從現在起,晚靈姑娘可以不用再來火藥司了,以後沐某也絕不會再去打擾晚靈姑娘。”
聽了這話,本應該心中雀躍的楚稚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這不是朕希望看得到的局麵麼?
那封誤會的信終於不用再去解釋了。
也終於不用再擔心這廝處處來氣惱自己。
可為什麼心裡會覺得有一點點莫名的難受?
“沐公子~”
剛要開口,卻見沐長卿站起身來揮手打斷“明日沐某便將奔赴樓蘭,此去能否安然返回長安尚且不知,希望若是能夠活著回來,再與晚靈姑娘把酒言歡。”
說罷沐長卿不再言語,高聲對著門外喊了一句。
“三兒!”
“先生。”
張三急急忙忙的跑來。
“通知下去,將火藥以及火槍全部準備妥善,明日一早便往樓蘭出發。”
“是,先生。”
大吼一聲,張三可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天天憋在這火藥司,都快要閒出病來了。
看著那蕭瑟離去,再沒有看自己一眼的沐長卿,楚稚愣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
莫非朕對她太冷淡了麼?
可朕畢竟是一國天子,哪能就這樣由著他肆意妄為?
想起那人為大燕所做的一切,以及即將為了大燕的安危去往樓蘭麵對著整個域外之族以及那雲夏兩國和聖教的威脅,楚稚心中突然滋生出一絲愧疚。
他不過是喜歡楚晚靈罷了,用他的話來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本沒有錯。
自己何必自持身份一直給他那般臉色?
他為大燕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可自己~
楚稚渾渾噩噩的回到寢宮,月姬見狀連忙走過來攙扶住。
“陛下,縣候今日是不是又讓您為難了?”
“陛下,要奴婢說啊,縣候這幾天確實太過分了。”
“月兒,彆說了,準備香湯去吧,朕想沐浴一會。”
怯怯諾諾的應了一聲,月姬看著楚稚那難堪的臉色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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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十八。
十萬南營將士整軍完畢,由長安對著樓蘭進發。
同一時間,雲國十萬大軍也集結完畢由封邑往樓蘭而去。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有十萬大軍在,哪能輪得到我身處險地啊。”
望著淚眼婆娑扯著自己袖子死活不願放手的雲芷溪,沐長卿將她抱在懷裡滿目寵溺。
“壞人,你們男人打仗的事本姑娘不懂,也知道不應該攔著你,不過你做任何事可得想清楚了,家裡還有這麼多姐姐掛念著你呢。”
“可不能為了出風頭,逞強,至自身安危不顧。”
“聽說那樓蘭處於沙漠之中,哪怕如今已經到了冬天,但是那裡依舊風沙席卷,酷熱難當,你這壞人可得照顧好自己。”
憨憨如同一個小妻子一樣在那喋喋不休著,沐長卿安安靜靜的聽著她的嘮叨。
此番前往樓蘭,危險異常,沐長卿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女人帶上。
除了大當家強硬要求之外,花姬姐妹以及秦掌櫃等人沐長卿都沒有同意讓她們跟從。
不過自己也表明了絕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一旦樓蘭事宜結束便會返回長安,才讓幾女勉強打消了顧慮。
哄好了雲芷溪這個小丫頭,沐長卿又與花姬幾女告彆。
這個時候雪姬也不可能再與那秦媚爭風吃醋,不然就有些不識大體了。
竹院內充滿了離彆的氣氛,沐長卿的脖子上掛滿了玉佩,平安符,這都是一份份沉甸甸的情意。
“先生,該走了。”
張三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好了,彆哭喪著臉了,我不過就是出去幾天而已,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扯了扯雲芷溪那嬌嫩的腮幫子,沐長卿蹲下身子柔聲道。
下一秒憨憨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再不走,怕是真的走不掉了。
對著花姬使了個眼色,花姬會意過來,將雲芷溪拉進懷裡。
看了一眼幾女,沐長卿心下一狠,邁步走出竹院。
“壞人~”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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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你說老子好好的悠閒日子不過,為何要去趟這趟渾水呢?”
“就算整個中原覆滅,老子有槍有炮,這天大地大還能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不成?”
馬車中,沐長卿摸著那一枚枚溫熱的玉佩以及平安符,口中長歎一句。
摸了摸光頭,張三嘿嘿笑道。
“三兒不懂,不過三兒知道先生是個心懷天下蒼生的好人,也是個有本事的人,如今整個大燕唯一能靠得住的也隻有先生了,若是先生不出手,那大燕怕是早就被隔壁的雲夏兩國吞並了。”
這他娘的是什麼道理?
有本事就得多乾活?
那朝堂上花那麼多錢養那麼多官員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站起來狠狠的啐了一口,沐長卿又頹然的坐了回去。
發泄了幾句,沐長卿倒也不是埋怨,隻是一想起那一雙雙不舍的眼神心中就很是煩躁。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他自然知道。
此番樓蘭他可以不去,不過他也必須得去。
且不說此番得罪了那聖教,火藥一物引得八方覬覦,若是不能將此事徹底解決,始終無法過個安生日子。
再者來說,域外之族來襲,他就真的能忍心看到整個中原大地陷入戰火不成?
雖然他不是此方世界之人,不過自從來到了大燕結識了一位位紅顏知己,他早就將此地當成了自己第二個故土。
如今異族來襲,自己手握利器,又豈能無動於衷?
見先生那滿目蕭瑟之意,張三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有屁快放。”
“先生,你與楚姑娘是不是鬨彆扭了?”
這幾日楚晚靈在火藥司的情形張三也是看在眼裡的。
“好端端的提她乾嘛?”
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沐長卿這個時候哪有心思考慮那娘們的事情。
既然她對自己沒想法,自己又不是非要賴著她不成?
對著車後努努嘴,張三回道。
“先生,楚姑娘跟在後麵呢。”
嗯?
沐長卿掀開車簾往後看去,隻見一輛精致的馬車在數百名燕衛的簇擁下,正不緊不慢的跟在車後。
“停車!”
走下車,沐長卿來到後麵的馬車之前冷聲道。
“這是去打仗,你以為去郊遊麼?你跟著過來做什麼?”
“陛下吩咐晚靈,此去樓蘭晚靈可代陛下行使一切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