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遺留的金手鐲在山洞內火焰映照下,閃爍著一層淡淡的光澤。
臉龐上滴落的血液順著下巴滑落,滴在他的金手鐲上。
淒慘,悲哀,閃爍著紅光。
似乎在訴說著他的命運。
……
晨鐘悅耳,驚起了一群夜宿的寒鴉。
今日是飛天門大開山門,招收弟子的大好時候。
山門外,紅錦鋪了數裡地,一千多個初選而來的少年,看著恢宏的飛天門山門,麵帶驚喜之色。
此山門,再進一步便是仙家大宗,若能修行,便有了長生久視之機會。
正有不少通氣境界的弟子在穩固秩序。
眾人抬頭一看,遠處有一道身影騎著巨大的披鱗魔象而來,如神似魔的身軀,壓迫力極大。
凶威赫赫,氣勢迫人。
“是葉護法。”
“見過葉護法。”
“葉師兄好!”
……
一路走來,有無數弟子、執事朝著葉洋打招呼。
他在飛天門中本就人緣極好,而今到了武人境界,更有不少人順著他的心意逢迎。
將手中的董風交給一旁登記的弟子,葉洋並未多言,便驅馳著魔象,站在一邊,靜靜等待。
那負責登記的弟子,本來要輕聲嗬斥,這人怎麼這麼不懂事。
忽然間,抬頭一看是吏事堂護法葉洋,連忙賠了一副笑臉,快速的將少年登記好。
對他彆有優待的,領到了一個最靠前的位置
……
“那人就是我的表哥嗎?怎麼與傳說中的有點不一樣。是了,他突破到了武人境界以後,還未到過餘家。”
餘青山與好友看著飛天門的巨大山門,口中喃喃。
他是飛天門第二礦場原陽礦場護法餘虎的兒子。
與葉洋還有一層血親關係,乃是正宗的表兄弟。
隻是而今,他的父親餘虎身上尚有案底未結,被宗門控製,不能遠行,便由葉麗帶著他和好友到了宗門中接受試煉。
之前,他曾聽聞這位表哥不過是個破落戶,還曾到他們餘家借過一筆靈石款子。
隻是如今時過境遷。
對方不但成為了吏事堂的巡查護法,而且成功突破到武人境界。
就連那胯下的魔象也非同一般,凶威逼人。
“如果,當初能和這個表哥攀談幾句就好了,即便隻是混個臉熟,到了宗門當中,也不會受人欺負,更有人在後麵靠著。”
餘青山心中閃過一絲懊悔。
正所謂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餘家起來得快,倒塌的也快,一府榮辱全在餘虎一人身上。
餘虎一岌岌可危,整個餘家也變得風雨飄搖了起來。
……
場中所有人都在安靜的等待,等待飛天門高層的到來。
葉洋端坐在魔象之上,閒來無事,便開始修行起來了天蟾八變。
突破到了武人境界之後,他的法力再次被壓縮、凝練,已經到了天蟾五變的境界。
正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
回過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皮膚白皙、模樣俏麗的美婦人。
正是葉麗。
葉麗帶著仆人前送餘青山來飛天門,參加弟子試煉。
她幾天前到了宗門,便急忙的去尋找葉洋,準備拉拉關係。
但是卻不曾想,葉洋外出,並未在宗門當中。
因此吃了一個閉門羹,連老宅都未能進去。
今日見到葉洋身騎魔象,當即湊了過來,隻是礙於魔象凶威,又不敢靠近。
“洋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想著多年不曾回到家中,正準備回來省親呢,卻也沒見到你。”
葉洋一看是葉麗,當即明白了她為什麼而來。
無非是多多關照他那兒子,他並非是見到彆人冷遇自己,便伺機報複的白眼狼。
隻是,如今餘家之事糾扯甚多,他不想卷入其中
沉吟一下,葉洋開口道:“小姑稍等,現如今宗門試煉大賽在即,等試煉完之後,你我再續感情不遲。”
說完之後,便不再搭理葉麗了,一個人盤溪坐在魔象之上,專心修行。
不一會兒,飛天門的高層儘數來到,古玄立在最中央,對著列祖列宗的排位上了一柱清香,朗聲道。
“我飛天門已有十年不曾招收過新弟子了,今日大開山門,招收新弟子一百名……”
“諸位列祖列宗保佑,護莪飛天門,代代人才不絕,直入青冥,光照大千!”
古玄說出不久,正準備接著說下去。
忽然間,地麵振動,眾人抬頭一看,遠方一處馬隊緩緩而來,激起一陣煙塵。
這些人數量不少,足有幾十人,騎著妖馬,速度飛快,不一會兒便到了飛天門的山門之前。
葉洋端坐在魔象之上,抬頭一看,發現這些人與尋常的人族,差異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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