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自殘雙眼,修行了特殊法門。
“葛長老,沒想到您也來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他緩步上前,再次行禮致意,語氣中充滿了尊敬。
“晚輩未曾提前得知您的到來,未能事先準備,還望見諒。”
“如若不然,定然提前百裡鋪上紅毯迎接。”
葛殘虹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雖然雙眼看不見了,但是依舊有一種經曆過無數風浪後才有的從容不迫。
“李家主客氣了,雖然現如今宗門各家族都已非同小可,但是先祖創業艱難,篳路藍縷才到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鋪張浪費。”
“雲鶴賢侄,李家老太爺在時,也與我多番交流,無需這般客套。”
“今日前來,一是為了探望舊友,二是有一些事務與你詳談。”
李雲鶴聞言,心中頓時明了,葛殘虹做為飛天門的頂尖人物。
其一舉一動往往牽涉到整個飛天門格局變化,
而今次的突然造訪,恐怕不僅僅是簡單的私人拜訪那麼簡單。
“葛長老,您能來,便是給足了李家麵子。
李雲鶴笑道,“請隨我來。”
三人走進屋內。
跟隨李雲鶴穿過喧鬨的人群,來到了一處雅致的小院。
這裡遠離宴會的喧囂,隻有月光灑在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寧靜。
二人落座於石桌旁,侍女悄無聲息地奉上香茗。
“二位,請嘗嘗這李家新研製的碧花春茶。”
李雲鶴為二人備上茶。
他抬起頭來,恍然間吃了一驚,這才發現,院子之中竟然又站了一個人,
那人身穿一身青衣,身材高大。
他站在那裡,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青衣隨風輕輕擺動,給人一種飄逸出塵的感覺。
“是?”
雖然年紀不大,李雲鶴接手李家也沒有多長時間。
但是關於這位金丹老祖的畫像,卻是眼熟無比,甚至早已經刻畫到了心裡麵。
他揉了揉眼睛,依舊還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時候王東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身軀。
“還不趕快拜見葉真人。”
是飛天門的那位金丹老祖。
他收回手,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抑住心中的顫抖和驚懼。
隨即躬身行禮,態度極其恭敬而虔誠。
“晚輩.晚輩李雲鶴,見過真人,不知真人駕臨寒舍,有失遠迎?”
“嗯。”
葉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渾身嚴厲。
此刻。
李雲鶴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從葉洋身上散發開來,那股氣息中蘊含的威嚴與力量,如同泰山壓頂,讓他幾乎難以呼吸。
金丹老祖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聽說你和們和洪洞灣李家有聯係?”
聽聞此,李雲鶴一懵,隻感覺膝蓋一軟,差一點跪倒在地上。
這種壓迫感讓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恐慌。
“晚輩不敢,那洪洞灣李家隻是祖上所在地,現如今早已經斷了聯係。”
“上一次赤月門默然真人前來,隻是為了聯絡嫡係和旁係的感情。”
李雲鶴勉強擠出幾個字,額頭上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葉洋微微頷首,神色稍緩,但那股壓迫感並未完全消失。
“不必如此,我此次前來,隻是想問一下那默然真人和洪洞灣李家的情況?”
於是李雲鶴詳細的將洪洞灣李家的情況說了出來。
葉洋看著麵前的李家族長。
終於知道了這洪洞灣李家為何有了底氣。
李家乃是一個大族,裡麵竟然還有兩個金丹修士,數個真人境界的強者。。
“稟告前輩,我這就傳令下去,無論如何,立馬與那在洪洞灣李家斷了聯係。”
“我李家乃是飛天門下屬的家族,一切自然以飛天門為尊。”
葉洋微微點頭。
“如此甚好,”葉洋緩緩開口。
“不過,既然李家與赤月山和洪洞灣李家有聯係,為何不稟告上宗,一直保持沉默?”
李雲鶴聞言,神色微變,隨即苦笑一聲。
“前輩有所不知,那洪洞灣李家,雖同姓李,但與我等已聯係不大。”
他們近年來行事愈發囂張,甚至私下裡與大運皇朝等勢力勾結,早已觸犯了我壓龍嶺眾修的底線。”
“隻是礙於血緣情麵和他們實力,我們不敢聲張,如今老祖親臨,我等自當全力配合,將他們清除。”
葉洋聽罷,眉頭緊鎖,心中暗想,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他深知修仙界中,家族與家族之間,宗門與宗門之間,利益糾葛無數,背後往往隱藏著更為複雜的真相。
之前那洪洞灣李家也沒有出現過,怎麼忽然間會將手伸到壓龍嶺,甚至還會李家產生聯係。
“莫不成他們是趁著壓龍嶺與大運皇朝之鬥爭,要將手伸到壓龍嶺?”
這不得不讓他多想。
尤其是大運皇朝現如今正是一團糟的時候,壓龍嶺不少宗門和家族的力量都在大運皇朝京都之中。
“莫不成那碧落九回天也是他們的手腳?”
“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洪洞灣李家?”
葉洋沉聲問道,目光如炬,直視李雲鶴。
李雲鶴似乎早有準備,立即回答。
“老祖說怎麼辦,李家就怎麼辦,李家絕無一絲不軌之心。”
葉洋看著李雲鶴。
“你這是將事情拋給我了?”
李雲鶴聽聞此,臉上出現了一絲冷汗,立馬抱拳開口說道。
“不敢,不敢。”
他急忙站起身來,環顧四周,仿佛在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突然,他轉頭看向葉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老祖放心,我立馬就提供一份詳細的洪洞灣李家的情報,不管是防禦布局、家族修士的數量,全都奉上。”
葉洋聽聞此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
“速速以李家的名義喚那默然真人前來,不要泄露我的存在。”
李雲鶴連忙應允,隨即吩咐下人去準備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