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真人!”
豹魔感受到這浩蕩的氣息,驚呼一聲,眼中滿是欣喜和激動。
仿佛看到了自己多年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
他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帶著一絲感激,回頭四望,正想找到那一道聲音傳來的方向。
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在關鍵時刻突破,正是因為了這道聲音的存在。
他抬頭望向四周,下一刻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在下多謝前輩指點,沒齒難忘。”
見到這一幕,葉洋微微一笑,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悄然離去。
他知道,豹魔已經突破了桎梏,未來的路,將由他自己去探索、去闖蕩。
離開蒼雲山之後,很快葉洋又回到了玉寶樓中。
這一夜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經曆的事情不多。
不但夜遇黑罪孔雀明王,看到了其中的問題,而且更在蒼雲山幫助豹魔突破到了真人境界。
此刻。
玉寶樓上,葉洋立身於雕花木欄之前,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溫潤的玉質欄杆。
樓下大廳熱鬨非凡,人聲鼎沸,嫋嫋茶香與悠悠檀香相互交融,聲音嘈雜,下方無數人正在議論紛紛。
“聽聞了嗎?前幾日本來已經隕落的黑罪大孔雀明王忽然現身,而且似乎與一位神秘人展開了激烈交鋒,戰況極為慘烈,打得天昏地暗!”
樓下傳來的議論聲,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
葉洋耳朵微微一動。
他神色未改,若無其事地端起茶盞,借著品茶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將身形隱匿在廊柱的陰影之中,繼續打聽著他們的說話。
“豈止是天昏地暗!”
另一個聲音滿是激動,言辭切切,仿佛那一場戰爭就在眼前一樣,他迫不及待地接過話茬。
“我有個朋友那時恰好在附近采藥,據他所言,那神秘人揮出一劍,整座山穀都劇烈顫抖,孔雀明王的護體金光竟都被生生劈開!”
“更為可怖的是。”
又一個聲音悄然壓低,仿若生怕被旁人聽見。
“那神秘人自始至終都未曾顯露真容,隻知道似乎是元神道境的前輩,很多人都沒能看清其樣貌,就連號稱天眼通的傳燈大和尚也沒有看透。”
“這如何可能?”
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孔雀明王的‘天眼通’可是號稱能看破世間一切虛妄啊!”
“所以才說可怕至極!”先前那人長歎一聲。
“我聽聞,那神秘人周身被一層若有若無的霧氣籠罩,就連神識都無法探查分毫。孔雀明王最後隻能負傷倉皇而逃!”
“你們說,這神秘人會不會是大運皇朝某位隱世不出的老祖?”有人滿懷好奇地猜測道。
“難以斷言。”
一個蒼老的聲音悠悠響起,帶著幾分歲月沉澱的滄桑。
“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聽聞有哪位高人能有這般驚世駭俗的手段。那一戰過後,孔雀明王便閉關不出,有人看到它朝著自己的老巢穴逆海崇凡達位置去了。”
聽到這裡,葉洋步伐悠緩,沒有再聽吸取,正準備回到靜室繼續修行。
當轉過一道精美的雕花拱門時,他的腳步猛地頓住。
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檀香悠悠縈繞,伴隨著這一股獨特的香氣而來的乃是一個老者,正是青驪長老。
“白道友。”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他身後悠悠傳來。
葉洋聞聲轉身,青驪長老身著一襲樸素的灰袍,須發皆白,宛如冬日裡的初雪,手中握著一根青玉杖,透著幾分古樸的韻味。
“見過青驪長老。”
葉洋微微頷首,姿態謙遜而不失風度。
青驪長老向前邁出一步,原本渾濁的眼眸中,刹那間閃過一絲銳利的精光:。
“老朽這一次是代表幽冥家,特來向白道友致謝的,多謝您的鼎力相助。”
“長老言重了。”葉洋神色平靜,語氣淡然,“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隻可惜幽冥家拿不出來那地脈龍血,幽冥老祖的傷勢隻能壓製而不能根治。”
青驪長老輕歎一聲,笑聲裡似有深意。
“道友謙虛了,幽冥老祖所受的傷勢世所罕見,不知道見了多少禦醫大家都束手無策,道友出手相救,能夠將他治療到這般,已經是得天之幸了……”
他微微頓了頓,動作不緊不慢,從寬大的袖中取出一個漆黑的玉盒。
那玉盒不過巴掌大小,小巧玲瓏,卻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森寒之氣,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葉洋的目光瞬間被玉盒吸引,他敏銳地感知到,盒中蘊含著極為強大的靈力波動,如同平靜湖麵下隱藏的洶湧暗流。
“這是幽冥家的謝禮。”
青驪長老雙手捧著玉盒遞過來,神色鄭重。
“那幽冥老祖說,搭救之恩無以為報,白道友與幽冥家有緣,此物理應歸您所有。”
葉洋伸手接過玉盒,就在指尖觸碰到盒身的瞬間。
一股徹骨寒意猛地襲來,如同一把利刃直透骨髓。他麵色不改,不動聲色地運轉體內真氣,將那股寒意迅速化解於無形。
“替我向老祖轉達謝意。”
葉洋將玉盒小心收起,言辭間儘顯客氣。
青驪長老點點頭,看了葉洋一眼,好似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將手中的玉簡輕輕一拋。
玉簡懸浮在空中,緩緩展開,一道光幕投射而出。
光幕中,無數符文流轉,隱約可見一座巍峨的祭壇虛影。
“不知道友,對於祭天鬼典可有興趣?”
青驪長老的聲音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葉洋瞳孔微縮。
祭天鬼典,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