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醫經!
閻京給了上官應有的尊重,所以他也得到了上官的尊重。
上官在這地宮之中待得太久,久到她已經忘記了怎樣去適應外麵的生活,在這地宮裡,至少她是活著的。
直到已經走到出口,閻京仍忍不住回頭去看殿中那個遺世獨立的紅衣女子,清冷的風吹揚起她衣擺,她對著閻京輕輕一笑,那笑容裡包含無數深意,卻最終阻隔在了這冷冰冰的地宮之中。
這是上官的宿命,而閻京他們的宿命,則是離開這地宮。
閻京他們跟著吳慶年一直往前走,四周寂靜無聲,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和回聲,閻京心中一時有些難以釋懷,但他也很清楚,有些事強求不得,隻是可惜了上官,一輩子都守著一個虛假的希望活在這冰冷的地宮裡了。
再往前麵幾個殿都是空空如也,並沒有任何人阻攔閻京他們,這一點倒是令閻京他們都很意外,但越是如此,閻京的心裡就越是沒底,這就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心裡感到一陣一陣的壓抑。
直到來到最後一個殿,殿中仍舊空空如也,空氣中有些腐屍的臭味飄來,混合著水滴的滴答聲,令人一陣頭發麻。
“再往前走,就是出口了。”吳慶年道,臉色卻因此反倒變得難看了。
12生肖陣,閻京他們算是已經走完,再往前就是出口,然而他們進來地宮之前吳慶年就說過,這出入口是12個出入口中最難的一個,但閻京他們現在卻隻能選擇從這一個出入口出去。
“吳先生怎麼反而愁眉不展?”閻京問道。
“這第12個出入口,對應的是水位,稍有不慎,水位逆流極有可能把我們都困在裡麵。”吳慶年擔心道。
吳慶年的話,卻是令閻京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公儀廢這一路放他們過來,不是想放過他們,而是想在這出入口將他們一網打儘?
或許在公儀廢眼中,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遊戲,而他自始至終都掌握著主動權,進退由他,生死由他,閻京他們隻是他擺在這盤棋上的棋子,看似自由卻怎麼也逃不脫棋子的命運。
“我們已經走到這裡,不可能再回去了。”離道,言下之意是不管前麵的出入口是什麼,她都得繼續往前走,作為炎皇的隊長,她的人生裡沒有退縮這兩個字。
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這一路走過來他們也十分不容易,想再從頭來一次,隻怕誰也沒有那麼好的精力,何況這地宮也不是那麼容易就闖過的。
“這……萬一前麵出事了怎麼辦?”吳慶年急道,似乎很擔心前麵會出狀況。
“這是我們走出地宮最後的辦法了,吳先生難道還想從頭再來一次嗎?”閻京問道。
吳慶年被閻京這句話噎個半死,支吾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好沉默下來,閻京心裡何嘗不知道前麵必定是危險萬分,但他們現在已經是逼上梁山,總不能在這裡等死。
出路隻有一條,吳慶年不願意走前麵,閻京隻好自己打著手電往前走,空氣裡彌漫著水滴滴落下來的滴答聲,敲打著他們的心臟。
走了大約5分鐘左右,腳下的地磚越來越濕了,不同於之前他們遇到的情況,這潮濕裡,腐屍的味道越來越重,就好像前麵是一個巨大的腐屍池一樣。
傾城到底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扶著牆壁幾欲作嘔,臉色已經蒼白得跟紙一樣了,再這樣走下去,傾城隻怕還沒有到出入口就已經先被這腐屍的氣味給悶死了。
閻京這時候打著手電回來,見傾城這種狀況,道“我暫時先用銀針封住你的嗅覺,你會好受一點。”
傾城點了點頭沒有反對,再這麼下去,她可能真的會走不出去這地宮了。
封住了傾城的嗅覺之後,閻京他們繼續往前走,地上的積水越來越多,腐爛味道越來越刺鼻,牆角處偶爾還有一些森森白骨,空氣十分低沉壓抑,閻京他們似乎這才終於知道吳慶年為什麼這麼極力反對走這出口出去了,但事已至此,閻京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又過了大約七八分鐘的樣子,空氣中的腐臭味更加的刺鼻難聞,閻京擔心大家的情況,便停下來建議先都封住眾人的嗅覺,否則他們還沒有走到出口就已經先被這刺鼻的味道給熏死了。
眾人都同意了閻京的提議,隻有離跟個沒事人一樣,閻京也不勉強她,因為他很清楚這些對離來說真的不值得一提,離是從生死血腥中活下來的人,她不會害怕這些死去的人。
封住嗅覺之後,大家很快就適應了下來,閻京他們順著路一起往出口走,終於走到了第12個出入口的青銅門前。
青銅門前仍然雕繪著兩隻栩栩如生的人麵銅鉞,整個青銅門被積水腐蝕得很厲害,底部已經有些發綠的青色。
“這12道青銅門,每道門的機關都不同,所以想要打開這扇門,我們首先得要找到這裡的機關。”吳慶年道。
雖然吳慶年不讚同從這道出入口出去,但現在出入口就近在咫尺,吳慶年也打算搏一搏了。
“機關的位置就在這附近,我們先仔細找一下,一定能找到機關的。”閻京道。
眾人又分頭去找機關,吳慶年他們幾個土夫子不但熟悉地宮的環境,也擅長在墓葬中找機關,所以吳慶年比傾城還快一步找到了機關。
“我找到了!”吳慶年大叫道,抑製不住內心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