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女狂妃歎花嬌!
聽他發誓,司徒妖嬈滿意的笑了“這還差不多。”
“你終於笑了。”澹台無月鬆了口氣,輕吻了她一下“隻要你開心,哪怕是再讓我發什麼誓言,我也願意。”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了?”司徒妖嬈白了他一眼,推開了他。澹台無月隻笑“我隻是說了實話。隻要是你想要的,我總會給你。也許你並不相信,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
“或許吧。”我並非是不願意相信,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她就好似一個刺蝟,不論何時,都不願將自己的心徹底交給誰。隻想自己守著自己。不去相信,便不會受傷。不去期望,也就沒有失望。
夜色正濃,司徒夫人一事,卻讓整個司徒府,都染上了陰影。司徒夫人是顧家之女。如今,她自殺而亡,顧家人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大概這一夜,也是司徒家最後一個寧日了。
司徒將軍坐在書房中,手中把玩著司徒夫人生前給他的玉佩。這是當年年少,成親時她與他的定情信物。那年,他正是風光,娶了全京城的男子眼中的完美女子,讓無數人羨慕,嫉妒。功名正好,意氣風發。
她在成親時,將玉佩給了他。說這便是她的心意,也是她的決心。他滿心感動。卻隻有數日。顧家的小姐很完美,可正因為太過完美了,讓他的心中總覺得配不上。人便是如此,因為自卑,才會有距離,有了距離,便有了猜忌。
這些年,他不斷地在辱沒她,或許就是想看她真正認輸的一刻吧?可她卻倔強的從不認輸。以至於他與她之間,再也沒了和解的可能。
漸漸地,年紀大了。女兒也大了。司徒妖嬈生的精致美豔,如那畫卷之中的精致美人一般,若不是因為她的惡名在外,隻怕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早已落在了她的頭上。這個孩子哪裡都好,可唯獨一點,也是致命的一點。她不像他。
也不是很像他的夫人。
司徒妖嬈,就好似一個刺,紮在了他的心上。讓他拔不掉,又痛苦不堪。好似隨時隨刻都在提醒著他的失敗。
他明媒正娶回了司徒家的女人,心中裝著的,卻不是他。而他的嫡出女兒,也可能不是他親生。多麼可笑的事實?
哪怕那個女人不斷的在說司徒妖嬈是他親生,他依舊無法相信。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再也無法拔除了。
再後來,他偏向了紅淚,還有她的娘親。將她們母女二人才看做是親人,是家人。甚至這次司徒妖嬈離開了京城,麵對整個京城的嘲弄,他也將怒氣發泄在了她的身上。冷漠的看著她受儘冷眼,將消息封鎖,任由她獨自一人心力交瘁。卻也沒想過,這個人也是會累的。
這些年下來,她也是會想放棄。
“到底是我們誰錯了?顧大小姐,你還能告訴我嗎?”
男人的聲音沙啞,已到中年的聲音,更為渾厚,也帶了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懂的唏噓。或許,是在唏噓那一段連開始都沒能開始的愛情吧?
“將軍,外麵有人求見。他……自稱是咱們司徒家的公子。是您的弟弟。”管家的聲音響起,讓本還在沉浸於傷感之中的司徒將軍手一抖“請他進來。”
將玉佩收起,司徒將軍的臉上沒了之前的複雜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坐在那兒,不怒而威。
男子緩緩從外走了進來。司徒將軍看著從外麵走進來的俊秀青年,眼中劃過一絲訝然“你這些年竟然一點都沒變。”
男子聞言,也笑了“兄長這話說的。我在後山之中,無人打擾,也無需為任何事情煩惱,當然不會老了。倒是兄長,日理萬機的,蒼老了不少。”
“你這是在嘲笑我?”司徒將軍冷冷的看著他。
“嘲笑?不敢。我隻是失望罷了。當年那繁榮的司徒家,現在竟也變得如此蕭條。”男子坐在了司徒將軍的對麵,淡淡的說道。
“族老們該死的死了,年輕一輩又沒有什麼人,我司徒家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繁榮的機會。大概這就是報應吧。”司徒將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