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在大齊皇城外,諸葛墨被汙濁了金丹,他不敢告知任何人,唯恐引來殺身劫難,不斷的用大齊國運衝刷金丹,以期望可以將附著在金丹上的可怖大藥給衝刷掉。
可惜。
這些年過去了。
毫無效果!
“啊!”
“陛下救我!”
諸葛墨長嘯,期許的目光看向了大齊皇城,渴望天啟帝一如當年,折損王朝氣運,再救他一次。
可惜。
天啟帝沒有。
“楚先生不知所蹤,與你有關吧。”
“諸葛國師。”
“為何給了你這麼多,你還不滿足,非要陷吾於不仁不義?吾,不,朕給伱的夠多了。”
雪袖手旁觀。
諸葛墨難以置信,天啟帝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九命天驕,舍棄他這一尊東域唯一的金丹大修!
難道他就不怕大齊王朝,就此衰落,再也擋不住五大宗,還有另外三大同樣走聚運王朝路子的國度,將大齊吞並?
“吾乃金丹!”
“東域第一結丹大修!”
“汝,也配殺吾!這大齊,吾諸葛墨不待也罷。”
諸葛墨怒吼,在這一刻殺向八尊真丹,叛出大齊,想要逃出升天,有可怖的神通在他金丹之上彙聚。
這一.夜,東域震驚,隻因東域唯一的金丹諸葛墨,麵對八尊真丹圍攻,引爆了那一枚汙濁金丹。
八尊真人,一位隕落!三位重傷!其餘四位回歸宗門,亦是紛紛閉關。
玄天宗似乎氣數儘了。
這一戰,隕落的真丹,竟然又是玄天宗巨擘,自此,東域真丹,再無玄天宗一席之地。
見此,才安定下來的四大宗,又是蠢蠢欲動。
東域第一宗,可不止是名頭而已。
還有運!
如天朝般的運!
諸葛墨,跌落金丹,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真是一場大戲。”
“嗬嗬。”
蘇辰笑吟吟的在看,這可怖的巨擘交鋒,可以改變東域的局勢,影響千百年,但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場好戲罷了。
諸葛墨,說的義正言辭,可最後,他看的真切,還不是逃入了大齊皇都當中養傷?
“沒酒了。”
“再去打一壺。”
蘇辰騎著青牛,慢悠悠的下山。
他著如墨黑衣,烏發狂舞,眼中有三分桀驁,七分輕狂,仿佛在這世間無什麼值得他放在眼中的人。
正值冬雪。
烏雲滾滾,有雪飄零,埋葬真丹巨擘們交鋒留下的狼藉戰場。
還有將領領兵,遠赴邊境,繼續通傳天啟帝的命令,起兵攻打其他國家,繼續強行聚集國運。
在這皇城,他看到了有權貴們集結,夥同一位位結丹大修,正在密謀宮變,奪取天啟帝這些年天朝之路的果實。
隻是。
這些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楚山,已經死了。”
“我會幫你。”
“但至多一次,替空為你出手。”
“此後,我就不會再幫你了。”
蘇辰遙看皇宮,依稀能看到那一尊銀輝帝袍的身影,在雪屹立,頗有幾分孤寂跟蕭瑟。
兩年前,他以大齊天朝之名,震撼東域天地,更是締造出了一尊金丹,橫壓五大宗,如日中天,聲望達到頂峰。
那時,他鮮著錦,意氣風發,大有吞並天下上千國,一句橫掃仙道界的模樣。
如今。
短短兩年。
金丹叛逃!
五宗再度聯手!
人心浮動!
他一手締造的大齊王朝,仿佛有轟然倒塌的跡象。
“吾哪裡做錯了嗎?”
雪,在疑惑。
他有了帝王的狠戾。
但卻看不透人心,最終還是駕馭不住一尊金丹,一手締造了今日的局麵。
“無妨!”
“失去一尊金丹。”
“那就你自身成為一尊金丹!”
“五尊元嬰,想要逃離極境天,還遠著呢,還有時間,還有時間……”
大玄天朝,白發黑眸的身影,在他身旁敘說。
“好。”
雪,攥緊拳頭。
他要結丹!締造出金丹來!
如果他人靠不住,那他就自己來。
也就在這一.夜。
大齊王朝,三尊結丹大修,連同享受王朝氣運的文武百官,還有勳貴侯爵,一同逼宮,想要讓天啟帝退位。
誰讓這一尊皇帝的身旁,已經沒有了金丹巨擘,替他威壓天下了呢。
短短兩年。
哪怕國運飛騰,也根本締造不出來一尊結丹大修,天啟帝的底蘊太薄了一些。
第二日。
天啟帝閉關。
文武百官,還有結丹巨擘們,一起推出來了一尊有大齊王血的旁係子弟,登上了皇位。
麵對五大宗的緊逼,派出使者,想要議和,麵對另外三大王朝則是重拳出擊。
然而。
五大宗的議和條件很簡單。
處死天啟帝!
但這是不可能的,天朝之路,彙聚在了天啟帝的身上,他一死,文武百官享受王朝氣運的供奉全都會散掉。
東域,一片混亂。
五大宗,跟大齊天朝,以及另外三大王朝,有一場惡戰要打,隻是早或晚而已。
天啟十年,年末。
大雪封天。
有一白衣道子,斬破了這風雪之天,降臨而來,一步一個腳印,自遙遠的玄天宗來到這大齊皇城。
“昔年。”
“這裡還隻是一個羸弱的凡俗之國,在上千國度當中,毫不起眼,微末中的微末……”
“隻是,他來了。”
“於是,三年前,這裡走出來了一尊九命天驕。”
“兩年前,這裡締造了大齊天朝!”
“一年前,有金丹隕落!”
“如今。”
“我來了。”
滿頭白發,一襲白衣,少年容顏,他的容貌一如當年,沒有什麼變化,有的唯有氣度,在儒劍仙死後,受儘苦難,變得更加沉穩。
他叫江白衣。
築基圓滿。
三年磨礪,他走到了自身在築基境的極致,再朝上,就是更進一步的結丹大境。
到時,如魚躍龍門,虛丹,真丹,金丹,就如同三道大境,代表著不同的天地風景。
此番他前來履行諾言,趕赴昔年在這大齊皇宮與九命天驕一起,立下的三年之約。
他踏進了皇城,無人阻止。
皇城外。
亦有三大王朝,五大宗的仙道強者屹立。
他們在等,等這銷聲匿跡,昔年驚鴻一現,天道築基之上的九命天驕。
“他到底會不會來?”
有極修魔子,高居廟堂,蓄勢待發,靜靜等候。
化神遺骨!
他們道尊的化神遺骨!
一定要搶回來!
大齊,唯有兩人驚才豔豔,一人則是大玄天朝的繼承者,天啟帝!另外一人,則是驚鴻一現,誰也不知根底的九命天驕。
能吃化神遺骨者,唯有同樣的化神重生大修,十有八.九,就是這九命天驕。
“你會來嗎!”
江白衣在問。
這一問,也是東域天下,無數勢力想要問的。
他在等。
等啊等!
等到了大雪停歇。
等到了太陽落山,又等到了太陽升起。
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在這皇宮門前的路上,不見有九命天驕的那濁世玄衣,少年如仙的神影,唯獨隻有一不羈浪蕩的黑袍青年,騎著青牛,在飲酒路過。
“去去去!”
“這裡也是你這凡夫俗子能待的地方?”
有強者,暗中來驅趕。
對此。
蘇辰飲下一口酒,搖頭失笑,哪裡有驅趕主人公的道理。
不過。
他亦不喜歡出風頭,順從的離去了。
三年之約。
他倒是不記得這件事。
當時,他答應了嗎?也不記得了。
就連江白衣,也是聽著他人口中的敘說,才想起來了昔年劫法場時,在他劍下狼狽而走的這尊玄天道子。
他太強了!也太妖孽了。
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不再注視同輩驕子,不再留意同境之修了。
現在。
他劍下斬的都是結丹大境了!
很快。
時間來到天啟四年的最後一.夜。
“原來他不會來了。”
“他怕了!”
“如此聲勢浩大,九命天驕但凡在東域,便會知曉此事,他不來,就是技不如人,怕了!”
有冷笑聲響起。
“九命天驕,不過如此,麵對吾玄天宗的白衣道子,竟然嚇得不敢現身!天道築基之上,怕是水分大得很。”
“哈哈哈!”
玄天宗強者,傳來了狂笑聲,帶滿了對蘇辰的嘲弄。這笑聲仿佛會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