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狂天!
張夢跟莫默分開不久。
幾道人影前赴後繼的掠進了自知殿,為首的人戴著一個金色的麵具,身穿金色鱗甲,鱗甲在光照下金光閃閃,刺眼無比。在急速移動的時候,卻如隱藏在空氣中一般,絲毫不見蹤影。
金衣人後麵跟隨的幾人,分彆是匡柔、桑益壯、牧抱本,居自開四人。
“彭仗,出來見我!”金衣人站在自知殿外大喝一聲。
這聲音氣吞山河,氣勢恢宏,整個自知殿的正殿都晃動了一番,就像一隻上古巨獸蒼天一嘯,連天地都為之動搖。
正在附近巡邏的一隊護衛,被這振聾發聵的一聲,震的七竅流血,幾乎全部失聰,哀嚎一片。
莫默雖然與聲源離得很遠,但是也是一陣心悸。
“此人來勢洶洶,一直闖到我自知殿,修為定是不俗!”
雖然心中忌憚,但是莫默也不能退縮,隻能硬著頭皮飛快的跑出自知殿,喝道“哪來的鼠輩,竟敢到我影宮撒野!”
莫默走近一看,發現在自知殿外有一個冷傲的蒙麵金衣人正在看著自己,在金衣人身邊還有四個人痛苦的蹲在地上,口鼻都是鮮血,顯得特彆狼狽。
“彭仗小子,公主讓我把這四個人帶給你,現在我已經帶到了,你收下吧!”金衣人冷酷無情的說道,好像他身邊的四人就是他和莫默交易的物品一般。
莫默仔細一看,馬上認出了蹲在地上的四人是誰,趕忙問道“這四個人怎麼了?”
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這四人一路不太老實,我幫你教訓他們一下,以免他們對你不敬。”
莫默仔細打量了一下金衣人的這身衣服,馬上想起了卓依公主身邊的金衣衛,連忙拜禮道“多謝前輩,能否請前輩到殿中一敘?”
金衣人輕輕一掠,身影隱沒,須臾間又從十幾丈外出現,用傳音對莫默說道“我可以教訓他們也可以教訓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我走了,不要被我抓住把柄!”
莫默剛要再說點什麼,遠處的金光一閃,金衣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來過影宮一般。
莫默臉色難看,喃喃的重複著金衣衛的話
“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被我抓住把柄。”
“難道公主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還是我的身邊有內鬼?”
一時之間莫默的腦袋裡也是一片混亂,不知道金衣衛的話是若有所指,還是隨口說說。
既然想不通什麼,莫默也不再去想,慢慢的走到幾人的身邊,問道“你們怎麼樣?”
匡柔和桑益壯的情形似乎還好一些,雖然口鼻出血,但是似乎也沒有太大問題。而牧抱本和居自開就慘了,他們兩人修為低很多,想要在這麼近的距離抵擋武神的驚天一吼,那真是天方夜譚。
莫默一見形勢不妙,就把昨夜準備好的尿液拿了出來,這些尿可是莫默好不容易攢下來的,準備慢慢的“製作”煞訓晶的解藥。
現在怕解了兩位武聖的煞訓晶之毒,所以不敢給匡柔和桑益壯喝。
但是給牧抱本和居自開喝上一點,也沒所謂。就算是解了二人身上的煞訓晶之毒,這二人的修為在影宮也翻不了天。
“你們兩個張嘴,閉眼,喝下這藥,很快就會好了。”莫默指著受傷較重的牧抱本和居自開說。
兩人長途跋涉累死累活的來了影宮,自然不想剛剛進來就埋入黃土,看見莫默這裡竟然有療傷聖藥,也隻能暗自慶幸的喝了起來。
人在求生的時候,也不會顧得這藥的味道有什麼古怪,總之覺得靈丹妙藥,一定要喝的越多越好,於是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竟然把莫默這瓶尿給喝光了。
莫默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兩個倒不客氣,也不知道我弄這麼一瓶,要費多大的勁!”
其實莫默現在為了攢尿,確實是非常費勁,每天閒著沒事就得喝茶,一不喝茶就沒有排泄的需求,沒有排泄的需求,又拿什麼東西製作這煞訓晶的解藥?既然這煞訓晶解藥的味道已經固定,總不能有的藥是尿的味道,有的藥是屎的味道,有的藥是口水的味道吧?
所以,為了藥效的均衡與“藥材”配比的準確,莫默也隻能慢慢的積累了。
“長老不要見怪,剛才那個金衣衛是個瘋子,一路上對我們拳打腳踢的,好像我們欠了他錢一樣。剛才他已經把我們送到了這裡,我們還以為這就天下太平無憂無慮了呢,誰知道這家夥冷不防的大叫一聲,差點沒把我震死過去。嘿嘿,既然長老這裡有療傷聖藥,我們也就不客氣了。”牧抱本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莫默說“我猜到了,反正你們都來了,這就跟我進去吧。”
匡柔和桑益壯也受了一點傷,所以並沒有心情多說什麼,而牧抱本和居自開雖然喝了莫默的尿,但是也不會見效這麼快。
於是幾人都忍著腦袋的劇痛,老實的跟著莫默進了自知殿的內殿,生怕莫默也是一個超級變態,再把他們暴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