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唐奸商!
“顏大哥,這些話在我麵前說說就得了,萬一傳到了皇上的耳朵,免不得引起猜忌。”房未薑為其擔憂。
“放心吧,我不與彆人說話的。”顏今顧的語氣充滿了冷漠。
房未薑為了轉移此話題,便說道“顏大哥,這可是你頭一回離開長安,感覺如何?”
“感覺”顏今顧想了很久,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多年未出皇宮,對外麵的世界既是向往,又是害怕。
裡頭的胥華師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從這屏風後麵出來。
這兩個人現在不會是光著身子了吧?那我該如何出去?
這該死的高展蘊,感情這浴室不是為我而閉關,原是為了這個兩個貴公子?
我的眼睛
頭上的水流到眼裡去了,一陣刺疼。
胥華師記得屏風上麵掛了一個澡巾,她閉著眼睛一陣亂摸,隻聽見顏今顧大喊一聲“誰?”她不自覺身子一顫,撞到了屏風。
幸虧屏風撞倒之前,胥華師已經抓住了澡巾,憑著風一樣的動作,立馬用澡巾將頭發團團包住,然後將澡巾的一角扣在了一邊。
胥華師緩緩轉身,拿著自己的袍袖擦拭了一下眼睛。
待她緩緩睜開眼睛,卻沒想到他們兩個就光著上膀子,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
難道都不需要躲一下嗎?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來一句“閉上你的狗眼?”諸如此類的?
就算大家同為男子,但是陌生人之間總不至於可以如此“坦誠相待”吧?
胥華師撇過去半個頭,說道“兩位公子,好巧。”
“你是誰?”房未薑未認出胥華師。
也是,胥華師如今半卷著寬袍袖,頭紮著粉白色澡巾,臉上還流淌著幾滴水珠,活像個燒水的大漢子,剛從燒水房裡出來的。
“二位真是健忘,早晨剛見過的。”。
房未薑打量了一下,幡然記起,戲謔調侃道“你可真是賊心不死,居然偷跑到這裡來,能探得我二人來此的消息,還能早一步前來藏身在此,看來,與這個知縣大人關係匪淺啊?”
這前頭說的話像是笑話人,可是這後頭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覺得胥華師和這高展蘊有了金錢上的交易。
不管如何,這些事也隻是他們二人的猜測,就算猜對了,那又能怎麼樣?
“我二人哪裡貴氣逼人了?竟能引得你如此追上前來?”房未薑欲抽動身子,想要調整一個姿勢。
胥華師還以為他要站起身來,嚇了一叫“啊……”
房未薑的手一打滑,等做好了身子,立馬訓斥道“你鬼叫什麼?”
一旁的顏今顧隻是一開始打量了一眼胥華師,其他時候都是閉著眼睛靜坐著。
當胥華師一聲驚叫之後,才叫顏今顧也突的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胥華師神色並無慌張之意,隻是一副認栽樣,想要尋找什麼理由。
“我…我有潔癖,不喜歡看彆人的裸身。”胥華師支支吾吾的說著。
見胥華師半眼未瞧著自己,原是這個原因。
不過,這話怎麼覺得,好似自己特意要給他看,反而還被人家嫌棄汙了眼睛呢?
“好像我願意給你看似的,我隻不過調整個姿勢,方便與你說話罷了。你可知道我們二人從不跟他人沐浴,也怕臟了自己的眼睛。”房未薑使了性子,有些不悅了。
“公子息怒,既然公子覺得不自在,那我先下去。”胥華師話畢,瞥過頭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