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月和胥紛交頭接耳,還以為胥正遊是得了失心瘋,失笑言道“正遊,這前不久華師的忌日剛過,你就說這樣的事,莫不是鬼上身了?”
她嗬嗬笑著,但見胥陽和胥老太爺,段芷柔三人一言不發,著實感到奇怪。
“正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平日玩鬨歸玩鬨,今日怎麼拿死人開玩笑,不吉利啊。”平日不正經的胥紛此時也端起了一副長輩的姿態。
要不是被胥正遊留下,現在早就在花鳥市場淘雀鳥兒去了。
跟鳥兒逗鳴打樂,也總比跟這些不識風趣的人在一塊兒的好。
“正遊有沒有玩鬨,爺爺應該明白。半月前,姐姐上門認親,爺爺和爹說要商量一番,不知爺爺和爹可有商量出結果了?”胥正遊率先發問。
胥老太爺悶著氣,見到胥正遊的眼神步步緊逼,才強裝鎮定說道“正遊,這些事大人自有打算,無需你擔心。”
“爺爺,都半個月了,要是您有法子,就不會等這麼久了。姐姐是我們家的一份子,我雖對姐姐沒有任何印象,可我一見到她,心中倍感親切,我想,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爹您有吧?”胥正遊朝著胥陽問道,又朝著段芷柔問道“娘,相信您見到了,您也有這種感覺。”
段芷柔臉色變得難看,眼皮子朝下沉著,去躲閃胥正遊的追問。
畢竟,她不是胥華師的親生娘親,她哪裡會有這種感覺?
她真想告訴胥正遊那不是她的女兒,她的孩子從來隻有胥正遊一個。
可是,胥家不允許她說出來的,她自己也不想破壞胥陽在胥正遊心目中的形象。
姬白月看見他們對胥正遊所說一事回答的有模有樣,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她遊走在堂前問道“真的?是真的嗎?華師沒有死嗎?”
胥正遊點點頭“姐姐就在外麵,我叫人請她進來。”
“不用,”胥老太爺一口回絕“這件事日後再談。”
胥老太爺起身欲走。
“爺爺”胥正遊以跪著的腿向前拖行了幾步“這幾日我知道爹為了姐姐的事整日憂思,我也看得出來姐姐渴望回到胥家,我作為他們的親人,我不忍心看到姐姐和爹忍受分離之苦。還有娘親,這些年來,娘親怕見到姐姐的牌位傷心,不敢去祭拜姐姐,身為人子,我實在不想讓娘親陷入喪女之痛當中。”
段芷柔黯然神傷,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為自己好,可是這麼做,她免不得以後要與胥華師日日相對。
她的自尊心告訴她,她不想與胥華師見麵。
“是嗎?來來來快請進來瞧一瞧”姬白月顯得更為激動。
不過,胥老太爺沒有發話,大家也都不敢動,整個房子的氣氛也有些壓抑。
姬白月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就急忙俯身在胥老太爺麵前說道“公公,如果真的是華師,那就是胥家的血脈,見見也無妨。您看正遊說的煞有其事,我們何不見一麵再做判斷?”
“是啊,爺爺,我有辦法證明她是姐姐。”胥正遊也再次補充道。
姬白月聽此,連連點頭,卻見到胥老太爺倒是瞪著眼睛看著胥陽。
“來者是客,總不能叫人家在外麵站太久,”姬白月恭敬的說道,而後又朝著一旁的胥正乾使了眼色“快去請一下。”
胥正乾不明白姬白月為何這麼激動,但是他知道姬白月定是有什麼想法在裡頭,又見到胥老太爺沒有阻止,便點頭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