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老太爺思忖幾下,沒有即刻說話。隻是緩了一道,才說道“這件事就要問她了,”他抬眼看著胥正遊道“去將你二嬸和堂兄請過來。”
“是。”胥正遊俯身,隨後退了出去。
姬白月和胥正乾一早就聽說了胥老太爺與他們幾人在房中議事,所以兩個人正聚在他們房門外不要不遠處,一起猜測他們在商量何事。
見到胥正遊走了出來,他們兩個人假裝漫不經心的散步聊天。
直到胥正遊喊了一聲“二嬸,堂哥。”
他們才裝模作樣的停了下來,還問胥正遊要前去哪裡。
直到胥正遊說是要請他們二位一並進去,兩個人才互相打眼一瞧,興奮之餘還有些失措。
他們與胥正遊一道進了房中之後,與胥老太爺作樂作揖。
胥老太爺直入主題問道“二媳婦,今日董家小姐瘋咬華師,你可問清楚是何原因?”
姬白月努色道“回公公,這事兒我問過董老爺了,董老爺隻說董小姐最近邪風入體,所以行為錯亂。”她說完之後立馬強調道“不過,他說了,等過幾日找道長驅驅邪,應該就沒事了。”
“邪祟入體,會不會對胥家有不利之處?”胥陽追問了一句。
“不會不會,”姬白月笑說道“董老爺說了,要是三月之後董小姐邪祟未好,那就將婚期延後。”
胥華師雖不讓林曳與董秀兒在一起,可也不願意董秀兒就這麼被董老爺草率嫁出去,這樣隻會讓董秀兒抱憾終身。隻有讓董秀兒放下了林曳,那個時候再出嫁倒是好的。
“如果婚期延後,外頭指不定會有人說三道四,二嬸,不如這門親事就算了吧。”胥華師在一旁說道。
姬白月見到胥華師想要破壞自己與董家的這門姻親,便心中不悅,道“華師,上次你破壞我們明微與房家的姻親,這次又想破壞我們與董家的姻親,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們好嗎?”
既然姬白月當眾撕破臉,胥華師自然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二嬸這是什麼意思?房家執意不想娶明微難不成是我唆使的嘛?董小姐精神有異也是我安排的嘛?我何德何能,有此等權利可以隻手遮天?”
胥正遊見二人的形式劍拔弩張,便上前言和道“二嬸,房家這樣的親家本來就不該要,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退親,誰勸都無用。若不是爺爺還想與房家結姻親,若不是姐姐想出此等好主意,恐怕以房家的權利,不僅會退親成功,還會早就給予我們難堪了。”
“我不管,總之這一定不是最好的辦法。”姬白月扭頭說道,氣憤難掩。
看見這勢成水火的場麵,胥老太爺終是發話了“正乾,對於這門親事,你怎麼看?”
胥正乾已然看出了胥老太爺對這門親事有所顧慮,可是,他也如同姬白月一般舍不得這家產頗為豐厚的董家。
所以,他如此說道“我對董家小姐倒是一見傾心,還是希望可以娶董小姐為妻。若是三月之後,董小姐精神還未恢複好,那我也娶,到時候儘心照顧,病情總是會好的。”
胥華師露出一抹輕笑,道“董家小姐這是心病,恐怕不容易好。”
胥正乾轉身看著胥華師,像是對峙一般問道“心病?這麼說堂姐是知道個中一二緣由,不知可否相告?”
“答應過人,暫不能奉告。”胥華師直接說道。
“既然對於家人都不可言,那應是沒什麼問題,“他轉身繼而求著胥老太爺“爺爺,不如就讓孫兒迎娶董小姐,日後結為夫婦,禍福自然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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