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可不是來鬨事的,我就是想進去,參加我女兒的壽宴。”胥紛一副不受管教的模樣說道,還特地強調“大哥,我可是明微的親爹,要是少了我,那明微的生日會真正的開心嘛?”
“好了,給你留位置了,”胥陽給胥紛留位置是早打算好的,畢竟胥紛是自己的親弟弟的,要是他能借著此事回來也好,也省的他擔心胥紛在外頭出事兒。胥陽朝著身邊站著的幾人說道“都進去吧,賓客差不多都到了,宴席馬上開始。”
胥紛高興壞了,拉著胥明微的手說道“走走走,跟爹一起。”
胥明微卻滯留不動,說道“爹,您先進去吧,我與娘一道進去。”
胥紛蠕動了幾下嘴,覺得有些失落。
“二爺,我們一起吧。”降降在一旁解圍道。
“好,走。”他們兩個人大步搖擺的走進去。
胥陽看著降降與胥紛情同父女的樣子,眼中生出一絲嫉妒之色。可是嫉妒之餘,他還是對這所謂的“嫉妒”抱有存疑之態,畢竟能證明此事的,也隻有那個人。
宴席開始,胥老太爺因為渴睡症不能出席宴會,所以,這場宴會完全是由著胥陽來主導的。而這一次宴席,也可以看做是胥陽做家主的一些前期活動,有心人自然是會明白的。
胥陽舉杯站起,說道“各位,今日是胥某侄女的十二歲生辰,一直以來都未給她辦過一場盛大生辰宴會,所以,借此年尾之際,請各位光臨寒舍,提前感受一番熱鬨,也感謝各位抽空前來,胥某在此敬各位一杯酒。”
等到胥陽飲完杯中酒,便對坐在一旁的胥明微說道“明微,你不是說給大家準備了一個節目嘛。”
胥明微緩緩站起,對著那些人說道“是的,明微略通琴技,便趁著今日,獻醜一番。”
眾人紛紛鼓掌,尤其胥紛鼓的最為厲害,一副引以為豪的模樣。
“哎,你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她爹啊?”降降在一旁不屑說道。
“你不懂,等你以後有孩子了,你就明白了。”胥紛沾沾自喜的說道。
降降卻不以為然,她心中想的是要是我有這麼一個做作的女兒,我一定抽的她往狂野彪悍的路子上走。
降降向來與胥明微不對頭,自然會這麼想。而且降降自己都還是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對自己那遙遠不及的孩子有什麼親情感呢,自然是想抽就抽了。
胥明微此次不單單是彈琴,還配上了一群人跳舞,眾人皆穿枝葉綠,唯她獨穿胭脂紅,恰有綠葉襯紅花之感。
顏今顧悠悠的吐出一語“你這個妹妹挺喜歡招搖。”
眾人皆醉心這琴聲舞姿當中,沒有聽見顏今顧這話。而他這話本來也就是對著胥華師說的,聽及此,胥華師卻反問道“你才與她第一次見麵,怎麼就覺得招搖了?”
“眾人獨舞無聲,偏她一人有聲;眾人色皆綠,唯她色獨紅,隻想當紅花,且喜綠葉陪襯,豈不就是喜歡招搖自己,成為人中獨秀嘛。”顏今顧湊在胥華師耳邊小聲說道。
胥華師佩服顏今顧這觀察力,若她不是因為與胥明微生活過,見到胥明微在段芷柔麵前會點左右逢源之思之舉,也想不出來胥明微是個多麵性之人。大多人容易被表象所欺騙,而隻有少數人才會識破。而這場上,恐怕識破的也隻有顏今顧一人吧。
看見胥華師如此笑了,便是知道她是知道胥明微的為人的。
忽然門外走進了三人,為首的一個算士穿著月牙白袍,手上拿著一根拂塵,身後還跟著兩個小跟班。其中一個小跟班手上拿著一把旗幟,上麵寫著“天知地知無人再知,初神掐指一算便知”這十六個大字;另外一個小跟班背著一筐東西,雙手合十。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煙,儼然飄在了他們三人腳下,惹得大家都投射目光而去,還以為是來了什麼修道有成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