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唐奸商!
胥陽平日裡也不太會拿主意,但是此刻,他也忍不住說道“爹,本來咱們一家人的事情,應該在家裡解決。隻是,我作為華師的爹,一想到當年姬白月對華師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就”胥陽緊皺眉頭,眼睛有些泛紅。堂堂男兒,唯有真心覺得受傷委屈之時,才會流淚,“我就心疼。”
“所以,我就把她休了。”胥紛說道。
看著胥紛不僅不求請,還在一旁說風涼話,胥正乾知道胥家所有人都已經背叛了他的娘親,能救他娘親的隻有他自己。
他跪了下來,向胥華師磕了幾個響頭,向其求情道“堂姐,我娘親是犯了錯,這些錯正乾願意全部承擔下來。”他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匕首,遞給了胥華師,這下驚著了所有的人,隻聽得他說道“要殺要剮,正乾都願意接受,隻求華師能放過我娘親。”
“堂兄,把匕首給”胥正遊想上前拿胥正乾的匕首。
“彆過來,”胥正乾嗬斥道,不允許胥正遊靠近,“我隻求堂姐可以放過我娘親。”
“你彆在這兒賣慘,你外公負責綁架,你娘負責交贖金,想來個裡應外合,是不是想搞垮胥家,然後順便殺了我姐姐。”降降不是胥家的人,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是她一直偷偷的躲在門外,等到此時才進來。
胥老太爺見到降降很是頭疼,總覺得她的出現,一定是來攪渾事情的,便說道“胥家不相乾之人出去。”
胥陽見狀,上前拉著降降,說道“降降,今日胥家有正事,你先出去。”
“我不走,我不能讓你們欺負了姐姐。”降降走到胥華師的身邊,勸誡道“姐姐,既然胥家有人不想你討回公道,那我們就走吧,我們自己去討回公道。”
胥華師也甩下衣袖,說道“爺爺,爹,正乾,我真的沒有辦法當這件事不存在。當初我雖僥幸逃脫,可是當中我也是過了一段非人的生活。一想起當初,我真的沒有辦法不追究。”她一鞠躬,隨後說道“華師先退下了。”隨後,她轉身便走。
此次會談,本就是想讓胥華師大事化小,但是胥華師都走了,這件事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胥正乾自知求得胥華師寬恕這個方法是行不通了,有些癱坐在地上。
胥紛上前想要拿走胥正乾的匕首,怕他真的誤傷了自己,卻被胥正乾推開。
隻聽得胥正乾凶著胥紛“爹,你太過分了,娘就算平日與你不睦,可她好歹是你的妻子,你居然一點舊情不念。”
麵對如此質問,胥紛本想說些什麼。可是想想,這些年姬白月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胥正乾都是看在眼裡,說的再多,也是沒用。隻是,姬白月是自己孩子的娘,讓自己的孩子沒了娘,他的確也是有些愧疚“你娘犯錯了,就要受罰的嘛,你也彆太激動。”
胥正乾隻是對胥紛恨而不得,不想再與他說話,即便是胥紛要扶他坐起來,他也不願胥紛觸碰他。
“逆子,你當著這麼多人麵前休了二媳婦,你讓正乾和明微以後如何對人。”胥老太拄著拐杖敲擊了幾下說道。
“哎,是那個女人害我們胥家的人,我這麼做是不想連累咱們胥家,更不想正乾和明微有這麼一個娘。”胥紛自覺沒錯。
“滾,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胥老太爺憤憤說道。
胥紛卻覺得哪有什麼利用不利用,這一切都是自己所希望的。反正胥家人都不喜歡他,現在更是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不喜歡自己了,那待不待在這兒都無所謂了,他轉身說道“走就走。”
姬白月當日狀態不好,不適合開堂,所以,這開堂審案一事就暫且拖到了第二日。
胥華師是原告者,胥正乾是人證,所以自然是要在場的。
隻聽得高展蘊抬手拍了一記驚堂木,說道“帶姬白月和姬巡上來。”
不過一會兒,有人從大牢裡將姬白月和姬巡一起押了過來,讓其二人跪在地上。
“胥小姐,請你說說當年的案發過程。”高展蘊發話道。
“是,高大人,”胥華師作揖之後,隨後轉身,對著姬巡一行人等說出了當年的事情當日,胥華師來到碼頭之上尋人,隻是不知何故,忽然就有人打暈了她,將她捆綁起來,扔在某個地方。等她醒來之時,隻覺得所在之處有些搖晃之感,當即她便判斷這是在一艘船上,雖然她被蒙著眼睛,但是她急中生智,將自己的眼睛蹭在膝蓋之上,然後將眼睛上蒙著的布蹭開了一些。等到她完全可以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她發現桌子上正好有一把錐子,所以,她站起來慢慢的挪步過去,反身拿住錐子,將自己手上的繩子不斷磨開。等手上的繩子磨開之後,她就解開腳上綁著的繩子,然後跑到船門之時,偷偷張望門外有無人把守。
隻是正好有人站在船頭,也正好在胥華師探出頭的時候回身張望,發現了跑出來的胥華師。
當時胥華師還未看清是何人,隻知道自己被人發現了,立馬就拔腿跑。不過,當時船已經開到湖中央了,所以,胥華師根本無路可逃。
那些人不知何時已經蒙上麵了,幾個大漢就上前來追。胥華師與他們追逐之際,發現有個人的背影很熟悉,見他站在船頭不動,胥華師便衝上前撞他。豈料那個人轉身的時候,就把胥華師給踹倒在地。
就此,胥華師還是被人抓住了。
那個踹他一腳的大漢上前提起了胥華師往裡走,胥華師拚命掙紮,就在被扔回船艙之際,一塊玉佩從那個單手提著她的大漢身上落了下來,正好滾到了胥華師的身邊。
也就是此刻,胥華師拚命記得這個玉佩的樣子,因為這是她唯一能辨識的一個東西。
就這樣,胥華師又被綁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