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瑞拿了一塊毛巾正在擦頭上的濕法,聞言也是一笑:“活潑些挺好的。”
給鐘撰玉的三天新婚假期很快過去,到了第四天,鐘撰玉便被同樣睡眼惺忪的春和喊起來,換上了朝服,囫圇地吃了早飯,準備去迎接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場上朝。
也隻有到了這種時候,死賴在床上的秦白瑞才會示弱,迷迷糊糊地讓鐘撰玉趕緊走,甚至為了不人她吵到自己睡覺,還說出“恭送家主上朝”這種話。
簡直是沒有下限
鐘撰玉揚起一個微笑。
不過她喜歡。
朝服是暗青色的,與男子的朝服沒有什麼兩樣,不過在鐘撰玉的身上穿起來,就是顯得比旁的人器宇軒昂一些,使得鐘撰玉走在皇宮裡格外的有底氣。
“咦那不是章丞相嗎”
鐘撰玉乖乖的站在武將堆裡,聽見有人在嘀咕。於是也順著視線往外看,果然見章觀海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在百官之首的位置上暫定。
然後落了他一步的一個小官員急匆匆而來,一眼看見了章觀海,驚呼一聲:“什麼我今日遲到了嗎”
旁邊的人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也是紛紛抬頭看看天色,互相交流了幾句才確認。
不是他們遲到了
而是一向踩點來的章觀海早到了
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政治嗅覺敏銳的官員,俱是頭皮發麻,想到今日可能會發生些什麼,趕緊往嘴裡多吃了一點糕點,生怕下朝時間晚了。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
鐘撰玉從善如流地跪地三呼萬歲,然後聽到了那句經典的“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眾人互相看了看,原本有小事想要拿到殿上刷刷存在感的官員俱是沒有動靜,反而餘光都瞥向了章觀海。
果然,章觀海出列說道:“臣有本奏。”
“愛卿請說。”
“西戎大軍來犯我朝邊疆,後被我朝將士打地節節敗退後,依舊不肯返回西戎,反而分成了好幾個輕騎隊,不停地騷擾邊域城市,百姓不堪受擾,請皇上定奪。”
趙帝冷笑一聲:“又是西戎”
底下的武將也是與趙帝一個反應,於是就有好幾個武將出列,想要爭這一份榮譽:“皇上,臣願領兵前往清繳殘兵。”
趙帝沉默了一會,然後眯著眼睛在下麵的官員裡找到了站的比較遠的鐘撰玉:“鐘愛卿,這件事你怎麼看”
唉,就知道上朝第一天肯定會被點名。
鐘撰玉認命地出列,沉聲道:“回皇上,臣以為此事不妥,西戎人狡詐多疑,如今多次騷擾,恐怕就是等我們派兵前去,好多殺幾個大渝人。”
“鐘將軍難道以為西戎還能再造一台大炮不成”有人嗆聲,對鐘撰玉的話表示不屑。
鐘撰玉也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主,一見對麵官階與自己相當,便馬上嗆了回去:“不然呢我去西戎三年,不比你了解西戎”
那人張口想要回懟,卻發現自己找不到可以挑刺的地方,於是悻悻閉了嘴。
不過他倒是因此,得了趙帝多看來的幾個眼神,心下不由一陣發慌,後悔自己嘴快。
“那鐘愛卿以為如何”
鐘撰玉不假思索:“既然對麵有大炮,那我們也帶大炮過去,我就不信我們大渝還比他西戎差”
趙帝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好那便由你領兵前往。”
“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