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華仙!
眾人視線頓時就向來人的方向看去,目及之處,一身著白衣的男子氣質出塵,如同九天仙人臨幸凡間,他五官俊美的不似凡人,五官柔和美麗,卻不顯女氣,反而是一種中性的美感,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力,雄雌莫辨的美能讓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淪陷。偏偏這樣仙氣盎然的美好人兒卻長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眸,眉目自然含情,一股一撇都好似一種邀約,帶著禁欲式的美感。
而在他身後,跟著一名同樣身著白衣,隻不過外衫罩了層緋紅色紗衣的男子,儒雅氣質如同大家出來的翩翩公子,高貴而又俊美,眉心一點紅痣似那相思紅豆,尤其是唇角習慣性溫潤如玉的笑容,直勾的下座貴族女眷們心頭小鹿亂撞。
當龐烈看到這如歌時眼神火熱了一番,就連被羞辱的痛苦都散了幾許,他也不是沒養過孌童,不過容貌比女人還要出眾的幾乎沒見過。不過同樣俊美的宮千淳他卻直接忽略掉了,型號不對。
可當他視線掃過桃花美男身後,跟在宮千淳旁邊那低眉順眼張相平常的小廝時,眉頭皺了皺,陰鷙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轉眼間便被忘在了腦後。
“來者何人?”素心端坐在主位上,威壓無形之中撥動著空氣,一襲紅衣似火卻與白發交織,如同女王一般。
桃花美男站在離門前不遠處,就這麼遙遙與素心對視著,旁人甚至能從他們視線的交織中看到碰撞而出的火花,頓時就來了精神啊,能讓素心城主放在眼裡的可不多見,最起碼龐烈不能!
可他們都不知道的事,素心的眼角直抽抽,心頭更是流下瀑布汗,這女人到底是要乾什麼啊!本以為她會采取什麼陰謀,暗中掌控一切,誰想到了她會直接出現在宴會上!還是以這樣露骨的方式!
這是明顯要給她惹麻煩的節奏啊有木有!一股無名火還沒等升起就習慣性的壓了下去,沒辦法,這是麵對如歌養成的習慣。
“大膽!你何等身份,竟然敢私闖臨仙樓,該當何罪?”
還未等如歌發言,坐在素心下手位除那空位外首座的郝本元拍案而起,瞪大了銅鈴般的眼,手指指著如歌,高聲質問,方方正正的臉在配上義正言辭的話,還真彆說,愣是讓他演繹出了幾分正氣。
就坐在郝本元身邊的另一豪門家主朱正陽毫不客氣的給了他個白眼,死魚眼透露出的鄙視意味更濃,他最見不得郝本元那副狗腿子的嘴臉,人前一套人後又一套,什麼話都敢說,就不怕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誰知,男裝打扮的如歌愣是連搭理都沒搭理他,走到郝本元身邊徑直越了過去,來到素心右手邊一直留著的空位一屁股坐下,瀟灑恣意的模樣惹得他身後的女眷們一陣臉紅。
郝本元則是臉紅一陣白一陣,索性膚色暗沉也看不太清楚,保持著指著彆人的姿勢,尷尬的下不來台,素心也沒有為他解困的意思,事實上她消失的二百年裡,三大家族雖然沒有變,但掌家人早就換了兩三波了,她也對郝本元不是很熟。
郝本元隻得訕訕的自己收回了手指,還掩飾性的摸了摸鼻子,不甘心的坐下,可偏過頭看向如歌的眼神都恨不得殺了她吃肉。
龐烈則端起酒杯,享受著侍女的時候,很高興的看戲。若是平常他說不定會攪合兩句,為西城的局勢填填亂,可這人是郝本元,他就準備不出聲了,他可還記得剛才在臨仙樓前,郝本元對他的羞辱!
“素心城主還真是有心,將位置都為本公子留著了,是與不是?”如歌邪笑著看著素心,狀似無辜的眨了眨桃花眼,不過效果就像是他在勾引……
“這裡沒有你的座位。”素心臉色一冷,蒼老的聲音平平淡淡就像是陳述著事實,然而一股針鋒相對夾雜著棍棒的氣勢驚擾了眾人,最令他們震驚的是,素心竟然動怒了,而且騎行還挺大的。
就算剛才龐烈三番五次的挑釁,素心也僅僅是小輩一樣陪他玩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氣機鋒銳。
素心下手主位,桃花美男三千墨發好似閃爍著流光,隨手捏起一番吃食便塞進了嘴裡,還不忘伸出舌尖舔了舔指尖,魅惑到差點讓場下的貴族小姐們破了淑女功,衝上來來個愛的抱抱。
“怎麼沒有?”如歌似笑非笑,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一樓隻有此處有坐的地方,不坐這裡,本公子還能上哪裡?到上頭陪你嗎?”
“……”素心覺得自己徹底敗了,她還玩上癮了!
她歲數大了,早就清心寡欲了,哪怕是真碰上這樣一個妖孽男子也隻是多看兩眼便那樣了,但其他人不這麼想啊!在看看底下那群不老實的一個個都是些個什麼眼神?真把他當自己的男寵了嗎?
“一會兒會有貴賓到,你速速離去。”素心嘴唇輕動,眼神輕飄飄的落在了如歌身上,用秘法傳音道。
誰知,如歌就像沒聽到一般,自顧自得對會場中央被大家遺忘了的宮千淳招了招手,朗聲道“來來來,與本公子一同嘗一嘗西城的美酒,咱們也好久沒見了,不醉不歸啊!”
桃花美男並未規規矩矩的跪坐在桌案邊,而是手撐著地,半躺的姿勢,白衣散落在地,與黑發交織,一手執壺暢飲,怎的一個瀟灑利落。
“好。”宮千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這一瞬紅紗滲雪,風華萬千,他大踏步的走到了如歌身邊,如歌也笑盈盈的坐起來向旁邊側了側給他讓地方。
“來來來,這酒本公子嘗過了,味道甚佳。”如歌很沒心沒肺的笑著,親自為宮千淳斟了一杯酒。
宮千淳表麵上沒什麼,但心裡也是受寵若驚啊,這女人可好久沒有對他這麼熱乎了,即使知道這是演戲,但內心還是無法平息,一股暖流止不住的流蕩,望著如歌的眼神也更加深邃,帶著一股子深深的悸動。
兩個同樣絕頂風華的男子旁若無人的對飲,甚至開始續上舊了,聲音都毫不掩飾。灰衫小廝低著頭默默的站在了兩人後方,不過很不起眼,大家也沒在意。
囂張!這才是囂張啊!那個所謂的龐烈算什麼鬼?
場下歌舞早就被殤語給暗中遣散了,隻有絲竹管樂還在靡靡而響,西城的眾人幾乎都把視線放在主位這邊,不斷在幾人之間徘徊。
素心氣息有些浮躁,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總覺得自己太過於驕縱這個女人了,本就是看兒子對她多番破例,以為會借這個女人把自己兒子掰直了便放任她囂張,但若是觸碰了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