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華仙!
如歌看這兩人的表情就覺得心情甚棒,櫻紅色的唇瓣也不自覺的勾勒出了一抹絕豔的笑意,桃花媚眼更是籠罩上了一層迷人的水霧,整張美人臉更加明豔起來。
底下那兩個人頓時心頭一熱,繼而齊齊扭頭看向彆處,靠,修哥兒這一笑怎的比女人還……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便被踹開,惡少們本就脾氣大,向來隻有他們砸人家門的時候,怎麼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剛要發作,沙發上回過頭去的二人就意外的停下了動作,就見那一向從容不迫低調陰沉的劉姓青年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便跑了進來,緊接著身後紫衣佟姓少年臉色平淡的走了進來,若不是他臉上還帶著紅暈,誰都認為他剛散完步回來。
“呦,劉少爺,怎麼這麼快便完事兒了?”郝胖子眉毛高高挑起,小眼睛滿是戲謔的撇向跌坐在椅子上,風度全無的瘦高男子,那雙細長的眼也不似平常一樣如同深潭,讓人看不透。
朱小三更是眼神古怪的看著再次席地而坐的紫衣少年,雖然一臉的淡定,但任誰都能看出他眼底深處的不平靜。再瞅一瞅閉目養神的劉徹,嘶……他有些許恍然,難道真的讓修哥兒說對了,那矮個子的是上麵那個??
趕緊搖搖頭將腦子深處的綺麗念頭去除掉,朱小三撇了撇嘴,死魚眼隨即看向還在與美女調笑的美豔男子,無聊的擺弄著腰間掛著的羊脂白玉佩,開口道“修哥兒,今兒個找點什麼樂子?哥幾個都閒出屁來了。”
“是啊,家裡頭越來越亂,我們這些個可有可無的就更沒有什麼存在感了。”郝胖子一仰身子,抬起一條大腿就隨意的搭在了朱小三的腿上。
“你給我起開!”死魚眼青年瞬間不乾了,奈何那條大象腿就像是有萬斤的重量,任他使出了吃奶得勁兒也掰不動,反而讓依靠在軟墊上的郝胖子一陣嘲笑。
“就你那修為,貓吃奶都比你有勁,好好練練,彆拖了哥兒幾個的後腿!”郝胖子絲毫不給麵子,隻管嘲笑小三,朱小三也知道自己弄不過他,乾脆拎起桌上熱茶,衝著郝胖子就潑了過去。
好在郝胖子看起來很笨拙,但實際上是一個靈活的胖子,反應極其靈敏,袖袍迅速一揮就見那飛濺的水珠迅速被收斂成了一團碧綠色的水團,還能看到針尖一樣的茶葉根根懸立在茶水中央,而與此同時,郝胖子乾脆另一隻腿也放在了朱小三的腿上,頓時壓得他不能動彈。
“死,死胖子!小爺兒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朱!”被欺壓的死魚眼青年臉色一白,怒火都燒到了眉毛,張牙舞爪的就要撲上來。
看著打打鬨鬨的兩人,如歌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紅唇輕啟道“停下停下~”
與此同時,身旁依偎在她懷中的兩大美人自覺地離開,如歌坐直了身子,青絲綰一絲不苟的綰在腦後,一身黑色錦袍絲毫沒有其他的色彩,卻更襯得她麵容白淨無瑕。
朱、郝二人礙於如歌威嚴,勉勉強強的停下糾纏,整了整衣衫,眼神卻還是一番廝殺。
果然,郝家和朱家的後代注定不對頭,見麵就掐架。可這兩位令本家人頭痛的問題少爺,卻很意外的成為了至交,都是能在戰場上將背後交給對方的過命交情,可也抵不住朱家郝家見麵就掐架的“詛咒”……
小打小鬨罷了。
“現在的情形你們已經看到了,亂世將起,誰都不能置身事外,你們是選擇繼續庸庸碌碌的當蛀蟲,還是成為真正的混世魔王朕都不管。”如歌語畢,抿唇一頓,看著四個玩世不恭的少爺都安靜下來,她接著道“不過,真是要謀大事的人!”
清冷的男中音擲地有聲,絲毫都不掩飾她的野心與算計,以及那霸氣與傲氣相結合的那抹自信!謀大事,何為大事?有多大?想想都令人興奮。
看似平靜,實則四人內心早就翻騰的如同孫猴子大鬨天宮,那種激動到病態的感覺被強製性的壓製在心底,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的那是興奮,那是即將噴薄而出的……他們都不是吃素的老實人。
他們可是混世魔王。
“全憑老大差遣!”
四人異口同聲,不一樣的氣質,不一樣的麵容,不一樣的表情,但出奇一致的是不甘寂寞的眼神,如同伺機而動的孤狼猛虎,泛著瑩綠色的精光。
“錯了。”如歌一把摟過朧靈兒,一手捏了捏堇色仍舊帶些嬰兒肥的臉蛋,桃花眼朦朧中精光乍泄,“朕絲毫不會插手你們的個人行動,隻會給你們一個目標。”
四人剛開始還錯愕一番,不過轉念一想也便恢複淡然,隻有一個月的相處便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修哥兒說什麼都是對的。
“覆滅現在,破而後立。”
他們徹底震驚了,尤其是被如歌冰冷的眼神所震懾,他們從來就沒見過那種寒,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單純的霸氣,便能凍結人心!
望著陷入深思的四人,如歌唇角一勾,即使是笑意卻也絲毫沒有解凍的跡象“怎麼,還舍不得你們現在的一切嗎?”
如果僅僅是如此程度,那未免也太讓她失望了。
西城臭名昭著的可不僅僅是他們四個人,即使他們身後的家族再強悍,但本身都地位微妙,在外是條龍,可回了家就被人當做蟲,甚至連蟲的地位都打不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群人“惡”名在外,卻不渣,有原則,有潛力,這才是她看上他們四個的重點。
“切,那怎麼可能。”朱小三首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除了他那堂妹,朱家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
況且,拿那些注定都不屬於他的,換取能完完全全掌控在他手中的,怎麼想怎麼不虧本嗎。
“本少無所謂,郝家早就糜爛了,如果爺爺在世看到這樣的郝家,也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郝胖子修習的乃是水屬性的元力,粗長的手指尖熟練地操控擺弄著碧綠色的水球,若不仔細看去,誰都會以為那是一顆上號的翡翠,晶瑩剔透。
“鈺兒。”才緩過神來的劉徹臉色仍舊有些許白裡透紅,似笑非笑卻滿眼深情的望向一直不語,低著頭摳著地毯的紫衣少年,並未先表態。
沙發上的二人組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佟鈺的身上,畢竟,佟鈺可是和他們不同的。
佟鈺本就是佟家最受寵的嫡親少爺,若不是碰到了他們三個被半道拐上賊船,現在一定是名滿西城的天才少年。雖然他現在也很出名。
少年遲遲不語,時間越久,本來彼此間堅定的信任就越是動搖。然而,少年的肩膀不自覺的抽動讓三人感到不對勁。
“鈺兒……”劉徹眉頭皺了皺,有些擔憂的站起身,剛要觸碰少年。
就見佟鈺緩緩抬起了頭,臉上卻掛滿了淚珠,大大的眼滿是水霧,牙齒更是咬的緊緊地,額頭上青筋爆棚。
即使如此,他猶帶著幾分稚嫩的嗓音沙啞卻平靜,一字一句清清晰晰說出了令人的話“十年前,我的母親被那畜生寵著的女人削去了耳鼻,戳瞎了雙眼割了舌頭打斷四肢,生生折磨慘死,而那畜生卻當做不知,仍舊任她胡作非為……何來的天才,若不是這身修為,我也早就死了吧。”
深仇大恨,卻被少年用如此平靜的語調敘述出來,好似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任誰都能聽出來這字裡行間的咬牙切齒,那是恨不得上去撕了敵人的肉,喝了敵人的血的殘酷。
劉徹更是蹲下身來,一把抱住了少年,難得他沒有反抗,老實的讓他抱著。任默默哭泣的少年鼻涕眼淚擦在了他身上,劉徹心中仍舊疼惜到恨不得將少年心裡身上的傷痛都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
“你所失去的一切,所忍受的一切,都將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我保證。”這一刻,什麼樣的安慰都頂不過一句誓言。
少年痛苦聳動的肩膀終於平靜,隻不過將自己的身體埋在青年的懷中更深了些。
這下子,不用多說什麼,協議達成,緊接著,就是變革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