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華仙!
“可那西城的不可能信了您去,要是把您真實身份泄露了,姐妹們倒是無所謂,那些糙老爺們也沒什麼,您可就處在風口浪尖上了。”
堇色那幽怨的小眼神直接把如歌最後的僥幸給磨滅了,隻剩下滿目的柔情與愧疚,捏了捏堇色的小臉蛋,柔聲道“放心吧,朕哪是那麼容易受傷的,你也看到了胸口隻是破了點皮,那些血是我用元力逼出來的。”
“算了,您做事都有自己的考究,隻不過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做屬下的都能替您分憂。”堇色看她那嬉皮笑臉的模樣,也知道說再多都沒用,她做出來的決定,十頭馬都拉不回來。
如歌心尖尖的位置一陣柔軟,一陣眼熱便將堇色小丫頭拉近了懷裡,兩人姐妹情誼深厚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一時間俊男靚女床邊含淚相擁,好一副春花秋月雪月無邊的絕美景象。
果不其然,那房門忽的打開,床上兩人尤不自知,來人卻猛地受驚,身著小廝灰衣的少年見這等景色,臉色猛地爆紅,連道抱歉的退了出去。
堇色倆個人隻覺得房門開了又閉,還沒等看清來人是誰,心下直道奇怪。
殊不知房門外的宇烈臉早就燒了起來,清秀的小臉反倒填了幾絲豔色,一改他少年老成的表情,腦海中還時不時回蕩著剛才的場景,揮之不去,甚至沒由來的心中升起幾絲妒忌和羨慕,還有點點心酸。
想那花容月貌的紅發女子伏在那男人的懷中,他全部的溫柔都給了那女人,唇角的笑意好似要溺死人,若是那抹關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該多好……
想到這裡,臉色一僵,他、他剛才竟然升起了這樣齷齪的念頭!自己一定是病了,對,就是這樣!
“吱嘎。”就在宇烈小少年還沉浸在內心的苦苦掙紮中,門突然間就開了。
一時不查受到驚嚇的宇烈差點沒蹦起來,一見來人卻是那紅發少女,這才心頭一鬆,可神情還是有些複雜。
這次換成堇色心中甚是疑惑,她和這個主子帶回來的少年好像沒什麼交集吧,怎麼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敵意呢?
不過如歌帶出來的人心都大,也沒太在意,既然不喜歡她以後就不要太深交了,堇色公式化一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梨渦甜美道“主子讓你進去。”
“唔。”宇烈眼神複雜,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轉身推門便進門去。
一進門便被倚靠在床邊,蓋著錦被低頭看著書的男子,長而翹的睫毛在眼底投射出一抹暗影,櫻色的唇緊抿,沉靜如同藏在窖中陳年的美酒,沒了平日裡的妖孽與和人疏遠的仙氣,多了絲凡塵的氣息。
“你來了。”如歌抬起頭,勾唇一笑,陽光正好影射在她如花笑顏,五官都好似綻放出光芒,直叫人能驅散心頭陰霾。
本來心頭還有些許忐忑的宇烈,躁動的內心徹底沉寂下來,隻剩下平靜一片。
“我來,是對你說聲……對不起。”少年鼓著腮,麵頰又些許可以的紅暈,眼神卻不自覺的投向了彆處,手指絞著衣角,滿身的不自在。
如歌桃花眼睜大,被他傲嬌的小樣子徹底萌到了,忍不住撲哧一下,雙眸彎彎,眉眼都徹底舒展開來,啟唇道“沒什麼大事,我們是平等的交易,你要認清楚。”
聽完如歌的話,少年臉色一白,下一秒卻垂下了眼簾,是啊,他還根本就不需要作什麼也不需要有什麼虧欠的心裡,他們本就是交易關係,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對彼此的利用,最單純,也最殘忍。
“畢竟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人傷了你,我自知心中有愧。”少年不知道心中在期待著什麼,隻是不想讓彼此之間關係如此簡單,他想與他羈絆更深一些。
“你錯了,你不欠我什麼,傷了我的不是他。”如歌眼神徹底冷了下來,那聲音毫無情感,“況且,心中有愧就趕快把東西交代清楚。”
她已經從宇烈的眼中看到了超越了規則的東西,她是一個心軟的人,最受不了就是欠了彆人的債,尤其是情債。
這種東西她已經背負了兩次,刻骨銘心,如同毒藥。
“你就這麼著急與我撇清關係?”少年神色受傷,唇角的那一抹苦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嘲弄。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如歌仍是那樣風輕雲淡,再也不看他,將視線轉移到了手中的書裡。
“我知道了。”宇烈好似被抽取了渾身的力氣,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力量,逃也似的奪門而出,好似再不出去他就會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離開了那人的視線範圍,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了住處,隻覺得左胸口的位置好痛好痛,臉頰處一抹冰涼滑下,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剛才那人絕情的一幕,思潮洶湧澎湃的打擊著他那一葉扁舟。
突然,他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再努力回想……剛才那東城城主看的書,好似有一些綺麗的插圖……
他猛地瞪大了眼,就連眼淚都憋回去了,麵頰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他、他果然是個不要臉的!竟然看那種東西!
“哥哥。”就在這時,裡屋傳來了一聲怯弱且稚嫩的女孩兒嗓音,如同小貓樣喃喃,讓人聽了便心生憐惜。
宇烈趕快摸了摸臉,讓自己看起來儘可能的正常些,臉上強作笑意,揉了揉僵硬的麵頰,大步邁進了屋中。
就見一十四五歲的少女黑發披散,長度剛剛到了肩膀處,瘦弱的小身板埋在錦被之中,大大的眼幾乎占了整張巴掌大小臉的四分之一,秀氣的鼻子,小巧卻泛白的小嘴,白白淨淨一看就招人憐愛。
“小溪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你的身體剛好。”宇烈瞬間化為心疼妹妹的大哥哥,趕快走上前去扶著小女孩躺下,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掖了掖被角。
“哥哥,小溪想阿娘了。”小女孩滿臉疲憊,卻還是強撐著緊盯著宇烈,好似不看著他他就會消失一般。
“乖小溪,阿娘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們要好久好久之後才能看見她啊。”宇烈見妹妹那虛弱的樣子,害怕的眼神,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就在前往西城的隊伍剛剛走了一半路的時刻,龐烈便帶著不屑和鄙夷,連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找上了他。
他和小溪的親生母親,由於病症,徹底離開了人世。他一個人忍受著生離死彆的折磨,不敢把這個噩耗告訴還年幼的妹妹。阿娘死了,他這唯一的妹妹成了龐烈要挾他的唯一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