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嬌顏!
傅紫嵐微弱的聲音飄入夏侯琳瓏耳中,霎時她就聽出之間的不對勁。她一下子站起來,崖邊隻有傅翊韜孤零零的背影,哪還有什麼傅紫嵐。
夏侯琳瓏的睫毛抖了抖,身子也顫了一下。
傅翊韜聽見身後細微的響動,敏銳地回頭,視線與夏侯琳瓏相撞,二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纏。
他原本想開口說什麼,張了張嘴卻發現喉間像是被什麼梗住了一般,任何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彆說話。”
夏侯琳瓏蹙著眉,盯著傅翊韜開口。她放下錦被,匆匆走到外麵,來到傅翊韜身邊。
傅翊韜臉上的慌忙與不安她從未見到過,這般脆弱的傅翊韜讓夏侯琳瓏心中一陣撕扯的疼。當她看到這一刻的傅翊韜時,或許是在她給她繡平安符的時候,她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她對麵前這個羸弱的男人,動心了。
原以為她在這一世能夠冰封自己的心,讓它不為任何人而動情。可想到傅翊韜為了她不惜得罪慕容衍,即使嘴上嫌棄她依然帶著她來到了邊境。
在吃穿住行上,從來不曾虧待她。雖然他偶爾也會惹得她窩火,可他帶給她的更多的是甜蜜。
那是與韓靜怡心係慕容衍時不一樣的感覺,那時是她的單相思,對方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態度。而望著傅翊韜,她也能看到他眼裡的柔情,將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越是深入接觸這個男人,就越發讓人難以自拔。傅翊韜怎麼會看不清她眼底潛藏的情緒,他甚至能做到不問她,還將自己的軟肋剖開給她看。當時,傅翊韜根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敵是友。
夏侯琳瓏想著都覺得好笑,傅翊韜全然一副信任她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他的這份信任從哪而來,但是卻讓她心中泛著一股股的暖流。
“王爺,你,是不是很難過。”
夏侯琳瓏握著他輪椅的推手,輕輕詢問著。
“本王,可是錯了?”
麵對傅翊韜少有的迷茫,讓夏侯琳瓏心中一抽一抽的疼。
傅翊韜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之前還言之鑿鑿控訴自己的女子,就這樣消失在了自己麵前。雖然他想過親手了結她,但絕不是以這種屍體都尋不著的方式。
“你沒有。”
“你騙本王。”
夏侯琳瓏歎息一聲,試圖安慰著麵前這個手足無措的男人“或許,這才是對她最好的解脫。王爺,她可能是覺得自己罪孽太過深重了,無法麵對自己更無臉麵對你們了。”
“是嗎?”
“是的呀。”
夏侯琳瓏顫著聲音,又故意翹著尾音讓他放鬆下來。
或許夏侯琳瓏的聲音真是有些許魔力,傅翊韜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夏侯琳瓏就像是治愈他的一劑良藥,傅翊韜覺得他可能更想將她綁在自己身邊了。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緩解了他的疲憊之感。隻是沒過一會兒身上就襲來了一陣寒意,傅翊韜喉頭滾動,緩緩運著體內的真氣,將那寒意製下來。
傅翊韜的身子微微發抖,夏侯琳瓏眼中滿是疑惑“王爺怎麼了?”
他一下子咬住牙,緩緩搖搖頭。
蒼穹看著王妃推著王爺走來,並且王爺臉色一片慘白,他心道不好。
他又望了望二人的身後,並沒有發現傅紫嵐的身影,他原本想著開口詢問,夏侯琳瓏輕咳一聲。他望向夏侯琳瓏,隻見她朝自己使了使眼色,蒼穹立即會過意來。
蒼穹走過去接過夏侯琳瓏手中的輪椅,慢悠悠地推著傅翊韜。
夏侯琳瓏走到傅翊韜身側,跟著蒼穹的速度。
傅翊韜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蒼穹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夏侯琳瓏眨了眨眼開口“春禾那個丫頭一定是嚇壞了吧。”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下一句,隻覺身側一道冰冷的視線向自己射來。夏侯琳瓏裝作看不見一般,依然平視著前方。
直到那道視線移走,她才縮了縮脖子,暗自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