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嬌顏!
慕容衍不屑的聲音鑽入她的耳中,夏侯琳瓏聽的心中一緊。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憤怒地流淌著,她死死地揪緊了衣衫,大口大口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惹怒他,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他要是想侮辱就任他侮辱,以後她一定要他加倍奉還。當務之急,是保住自己的姓名。
慕容衍依然不放過她,仍刺激著她,他“嘖嘖”幾下“不知王爺給了你們這些小廝怎樣的好處,灌了怎樣的湯,竟然不顧死活就要來為他摘果子。”
“你以為你摘回去後,他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你以為你今後就會坐享榮華富貴?”他扭頭看了一眼天,“真是大錯特錯,傅翊韜是何人?北嶽中最為奸詐陰險的男人,等你找到果子後,等他好了起來,你恐怕就會悄無聲息地離開人世。畢竟這世間少一個小廝,無人知曉。”
夏侯琳瓏聽著聽著,臉上也掛起了微笑。要是她真是個普通人,恐怕就會被慕容衍這番認真的神情給唬了去。
可惜啊可惜,她有著韓靜怡的記憶,深知慕容衍挑撥離間最後一套。當初他可不就是用著這幾招讓韓如意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從而對韓家恨之入骨嗎?
她心中也是一陣冷笑,心道慕容衍可是真蠢,又暗自慶幸自己的身份沒被他認出來。他要挑撥她與傅翊韜,可她就偏不附和他,讓他在這裡自導自演,上演一幕幕滑稽的戲劇。
見她神情懨懨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胳膊。
夏侯琳瓏的眼猛地瞪大,不停地想要擺脫他的桎梏。往日裡她就敵不過他的力氣,更彆提現在這麼狼狽的時刻。
她愈是掙紮,他的手就愈是使勁,力道大得無法掙脫,手腕的疼痛登時傳來,她一下子就停止了掙紮。
慕容衍看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有些驚異,一下子將臉湊到她跟前。突如其來的一個動作嚇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一點都不想與他靠近,下意識地彆開了臉。
她的嘴唇緊緊抿著,眼裡的閃著幾縷仇恨的光芒。
“本王甚是好奇,都這樣說鎮國王了,這次王妃怎麼沒有氣的跳腳,與本王針鋒相對?”他又瞥了一眼她的腿,笑開,“看來是王妃傷著了腿,所以才跳不起來腳啊。”
夏侯琳瓏的睫毛顫了顫,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早就被他識破。虧她方才還在慶幸,現在想來可真是丟人至極。
既然身份都被識破,再這樣藏著掖著恐怕就會讓慕容衍更加囂張。
於是她微微抬了抬下頜,端著十足的架子,啞著嗓音道“成王殿下,彆來無恙。”
慕容衍被她這模樣逗得笑起來,分明她現在應當是一副求人的態度,可仍然這樣的不卑不亢。他伸出手,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麵上的麵具撕開,嫌棄地將麵具丟到地上。食指慢慢勾勒著她側臉柔和的線條,她惡心得全身都在抗拒著他。
“本王是無恙,可是王妃又是額頭受傷又是腿受傷的,本王看著很是心疼啊。”
他的手觸到她,她都覺得甚是惡心,她連忙彆開了臉。
“嘖,王妃離開以後可是讓本王好找啊,沒想到竟然在蓬萊山相遇。”
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現在這副模樣應該是掙紮不了,隻要他將她帶回去,他就能占有她了。
“那日王妃動情的模樣,本王還曆曆在目。”
說完他還極其曖昧地湊到她身邊,深深嗅著她發間的幽香。
不提還好,一提她就全身犯著惡寒。
“成王殿下竟是好大的膽子,對著鎮國王妃都敢使那麼下三濫的手段。”
慕容衍隻是嗬嗬笑著,挑起她的下巴,語氣頗有些輕佻“王妃細皮嫩肉的,傅翊韜不知把你藏在府中,卻讓你來這麼危險的地方,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哦,他想憐惜,也沒這個機會。他那個殘廢有什麼好的,不如跟了本王,本王與你共赴雲雨。”
這種話聽得夏侯琳瓏胃中一陣翻江倒海,看他對傅翊韜的蔑視,她在心中的新仇中又狠狠地記了他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