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嬌顏!
他將簡短的四個字說得情意綿綿,百轉千回,每個字的一筆一畫都深深地刻在心間。他滿含笑意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她隻覺得比以往聽的那些鞭炮還要振聾發聵,比那些煙花還要讓她驚顫。
她衝他笑得更加燦爛,水光粼粼的眸子裡倒映著他的笑容,她的心中激起了無限漣漪。
春禾立在一旁看著二人之間的曖昧氣氛覺得自個兒有些尷尬,瞧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她硬著頭皮開口“王爺,王妃該用膳了。”
她也不想打破他們之間美好的氛圍,可是前廳裡的客人還等著呢,萬不能怠慢了人家,省得以後傳出鎮國王招待不周的閒言碎語。
夏侯琳瓏率先回過神,飛快地彆開眼,冰涼的小手緊緊貼在自己滾燙的小臉上。
她的的耳朵都泛著淺淺的粉紅色,羞澀的模樣一一落入了傅翊韜的眼中,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春禾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王爺,心中又是一片驚訝,平日裡那雙晦暗不明的漆黑雙眸竟然碎滿了無限的溫柔與笑意。
許是她的視線太過專注,下一秒傅翊韜的眼就輕飄飄地掃了過來。那雙眼瞬間就恢複了平日的冷漠,嚇得她吐了吐舌慌忙地彆開了眼。
夏侯琳瓏整理了一下衣襟,剛一觸到紐扣時,雙手一滯。她細細地摩挲著紐扣,仿佛他的溫度還停留在上麵一般。
這樣癡癡的動作惹得她小臉又是一燒,下意識地她就將視線拋到了傅翊韜身上,隻見他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她佯裝慍怒地瞪了他一眼就鬆開了手。
她故作鎮定地撣了撣肩上的灰塵,又彆了彆衣袖,仔細地檢查一番銅鏡裡的自己沒有失儀以後,才悠悠地起身。
慢條斯理地走到輪椅後,悠閒地推著傅翊韜往前廳裡去。
陌紫衣察覺到屋外輪子軲轆的滾動聲,忐忑地站了起來。
二人來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略微有些失神。
他從未見過如此裝扮的夏侯琳瓏。
初見她時,她身著墨色青衫,身上密布著數不清的傷痕,灰頭土臉的看起來十分狼狽。
後來她梳洗打扮之後,他才知道這個女人十分的美麗。雖不至於傾國傾城,卻彆有一番風味。與她相識越久,越能發現她身上的韻味。
那時她隻是隨意地披著他的紫色衣衫,頭發也是胡亂地盤了起來。
之前她都是穿著的男兒家的衣衫,鬆鬆垮垮的有些滑稽。如今一襲鵝黃色的衣裙將她的肌膚襯得更加白皙,在昏暗的光線中,令她分外紮眼。
青絲被丫鬟精致地挽起,小臉上略施粉黛,看起來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光鮮亮麗。
他這才知道她是那樣的美豔動人。
傅翊韜見裡麵那位紫衣公子毫不避諱地將雙眼落在她身上,眼神立即沉了下來,麵色有些不愉。
傅翊韜不悅地咳嗽幾聲,陌紫衣這才稍稍回了神,他麵上的坦然忽然就有些尷尬。
當著彆人夫君的麵如此打量人家的妻子,實在是有失禮節。
他抱歉地朝傅翊韜拱了拱手。
這才有機會打量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一瞅見那張蒼白的臉,瞳孔猛地瑟縮了一下。
果真如夏侯琳瓏所說,這個男人的情況很糟糕。
見他臉上毫無血色,嘴唇微微發紫,恐怕是藏在他體內的毒素正在慢慢地侵噬著他的身體。如果再不得到有效治療,恐怕就撐不過今年。
“王爺,這是臣妾在路上遇到的藥王穀的弟子。他醫術高超,等臣妾跟他學幾門手藝來給你按摩幾下。”
夏侯琳瓏臉上閃著藏不住的笑意,嗓音清甜地向傅翊韜介紹著。
陌紫衣又情不自禁地瞟了她一眼,短短幾天他見過她萬種情態,就是沒有見過她這種模樣。
毫不掩飾的笑容,滿心滿眼都裝著那個男人,仿佛他就是她的全世界。
陌紫衣如今才明白,傅翊韜和夏侯琳瓏之間不是彆人能夠輕易插足進去的,她永遠都會是他的可望不可即。
“在下陌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