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嬌顏!
楊先成窩在草叢中看著夏侯玄忙進忙外,他有點摸不清這夏侯將軍到底在乾什麼。
他離得太遠,隱隱約約地能聽到士兵的呻吟聲。
周陶然走之後那些痛苦的呻吟聲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劈裡啪啦地響聲搞得楊先成雲裡霧裡,可他卻不能動彈,沒有命令他隻能死死地臥在草叢中,等著王爺的指令。
——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周陶然的氣勢洶洶從南葵軍營出來之時已經消散了大半。
他捏著韁繩走在無儘的黑暗中,整個背脊都緊繃著,一有風吹草動,雙手猛地拽緊韁繩,惹得戰馬哼哧哼哧地嘶鳴。
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沙沙作響地綠葉,周陶然示意士兵撿了塊石頭,他接過迅速地扔向那顆樹,受到驚嚇的鳥兒哀怨的啼叫幾聲,撲扇著翅膀飛到了空中,找尋著另外的大樹棲息。
不過是一隻鳥,周陶然輕挑眉稍,還好隻是虛驚一場。他還以為是傅翊韜又搞出了什麼新花樣,嚇得他背脊都發涼。
捏緊的韁繩逐漸鬆下來,不耐的戰馬也恢複了些許溫順。周陶然直視著前方的黑暗,心中一陣冷笑。
要不是傅翊韜之前的偷襲,他現在肯定不會像驚弓之鳥,一點小動靜就把自己嚇成這樣。
這都是傅翊韜造成的,這次他一定要把自己損失的尊嚴都搶奪回來。
周陶然微仰起頭,呢喃著“傅翊韜,咱們走著瞧。”
腦海中仿佛已經浮現起傅翊韜被自己踩在腳下不停求饒的模樣,唇角輕翹,勾勒起一個不屑的弧度。
揮了揮馬鞭,戰馬長鳴一聲向前方疾馳而去。
戰馬奔馳不停,士兵跟在周陶然的身後奔跑,腳步聲在夜空中回響。他看著遠處北嶽的旗幟,不耐煩地眯起了雙眼。
豔麗的大紅在夜色中極為突兀,刺得周陶然眼眶發紅。
他大掌一伸,示意士兵慢下來,悠閒地帶著馬兒慢慢往前走。
北嶽士兵在外燒著柴火堆,火光通明,供他們窺探敵軍的動靜。
周陶然翻身下馬,對著火堆來來回回走了一圈,右手摩挲著下巴,視線在士兵麵前搜尋,點了一圈人,幽幽道“你們都站出來。”
士兵們麵麵相覷,扭扭捏捏地站了出來。
周陶然一手指著火堆,視線看著士兵“你們想辦法把這些火熄滅。”
士兵們聽得不知所措,手指移到紐扣上,準備把衣服脫下來撲滅這些火。
“嘖,本皇子的意思可不是用衣裳滅火。”在他心中,這些火不值得用東菱的軍服來滅。
他悠然地指了指腰腹,士兵們恍然大悟,兩兩站在一堆柴火麵前,解開褲繩。
幾團黑影立在火堆旁,北嶽看守的士兵從不遠處彈起,大喊“來者何人!鬼鬼祟祟地乾嘛!”
周陶然瞄了那人一眼,並沒有回話。
“還愣著乾嘛?”
士兵們渾身一哆嗦,捏著褲子,挺著身子,解放著下半個身子。
北嶽軍聽著那水聲,看到明亮的火堆瞬間熄滅,瞬間憤怒,拔刀立即衝向周陶然的軍隊。
周陶然歪頭,伸手向後勾了勾,一把利劍就交到他手中。他捏緊刀柄,隨手一側,刀麵在月色中泛著陰冷的光芒。
等到北嶽軍衝到自己麵前,周陶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刀刺到士兵的胸膛。
士兵高揮的手還未落下,嘴裡猛地噴出一口血。
周陶然眄了一眼,又毫不猶豫地抽出尖刀,沒了支撐的士兵,“轟”地倒下,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天空,不停地喘著氣。
周陶然看著刀麵上粘稠的血液,揚起了抹笑容“就算傅翊韜來了這,士兵也不過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