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嬌顏!
夏侯琳瓏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漬,方才被傅翊韜的模樣嚇出一身冷汗。現在衣衫緊緊貼在身上,黏黏膩膩很是難受。
她喚來春禾打了一桶水,匆匆地沐浴一番,所有的疲憊才逐漸消散。雙手搭在桶邊,腦袋枕在手臂上,她看著熱水冒出的縷縷白煙,心底一片霧茫茫。
她以為回到南陽自己和傅翊韜已是苦儘甘來,沒想到這才是噩夢的開始。之前麵對著慕容父子的刁難,他們還能想些辦法化解。如今傅翊韜身體糟糕,他們卻是束手無策。
哎,她忍不住地連連歎息,要是彼岸果在身邊,那可就好了。
彼岸果!夏侯琳瓏眼前一亮,她捏起衣衫,快步地倒在床榻之上。雙眼緊盯著流蘇忍不住地思索,隻要自己拿到彼岸果,傅翊韜現在就不會如此遭受折磨。
隻一刻,她又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軟軟地倒在被窩中,隻留一雙失望的雙眼在外麵。距周陶然奪走彼岸果都已過了那麼久,彼岸果很有可能已經被東菱皇帝給吃掉了。
睫毛輕輕顫了顫,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夏侯琳瓏翻來覆去,心中的哀怨與落寞交織,她無論怎麼動彈,都是睡不了好覺。她坐起身,胡亂地套好衣裳,抱著枕頭,幽幽地走到門口。
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做出了個大膽的想法。她拉開門,躡手躡腳地來到傅翊韜的臥房。
整個傅府都是靜悄悄的,她穿著一襲淺色衣裳走在幽深的長廊間,像是一抹幽魂。她抱緊了枕頭,加快步子走到傅翊韜的門口。
夏侯琳瓏慢慢地推開門,側耳湊近縫隙中,聽到裡麵綿長的呼吸聲,她把門又推開了些。她輕輕地放下蓮足,踮著腳走到傅翊韜的床頭。
她把枕頭放到裡麵,偷偷地爬到床上。她側著身子,一瞬不瞬地瞅著傅翊韜的睡顏。
伸手勾勒著傅翊韜瘦削的臉頰,她忍不住地胡思亂想,每當夜深人靜,他倒在這張床上是經曆著怎樣的折磨呢?
雙手探到他的身邊,柔柔地為他按摩著身子。不論之前他遭遇了怎樣的折磨,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獨自一人躺在這了。
她會待在他身邊,永永遠遠。
傅翊韜迷迷蒙蒙間總感覺有一雙柔軟的手撫摸著自己僵硬無力的上半身,柔荑所經之處身子都是一片柔軟。掌心中的熱源傳到他的體內,情不自禁地他就想要靠近這溫暖。
他奮力地轉過身子,抓住那雙手,用儘全力往身邊一抓。一團軟軟的馨香軟玉撞在了他的懷中,他想要抱緊,可是他全身無力。因為剛才的動作,他渾身又是痙攣不斷。
夏侯琳瓏倒在傅翊韜的懷中,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異樣,她連忙伸出手抱緊他,雙手輕柔拍在他的背上,不停地在他耳邊哼著童謠。
……
傅翊韜醒來之後,迷糊間發覺懷中有一小團。他渾身警惕,往後退了退。那團軟軟的東西似乎不滿依靠退開,向他蹭了蹭。
他甩開被單,看見夏侯琳瓏的時候心中的理智全然崩潰。他眼底終於恢複了清晰,看著懷裡的人兒冷得似乎凍了下,伸手想要為她搭搭被子,手卻在半空中生生頓住。
他眼睜睜地看著夏侯琳瓏被凍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微直起身拉著被子就要往身上蓋。
傅翊韜伸手抵住被子,夏侯琳瓏有些不滿地嘟囔“乾嘛呀?”
她昨晚哄了許久的傅翊韜,好不容易才入睡,現在被他鬨醒煩躁極了。
“誰讓你過來的?”傅翊韜半眯著眸,審視著麵前人。
低喝趕跑了夏侯琳瓏的睡意,她還未與他爭論,又聽得他喊“蒼穹!”
蒼穹迅速跑過來,聽著王爺吩咐。
“把春禾叫來,讓她帶王妃回去!”
夏侯琳瓏忍住想要大喊的欲望,也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為他擔憂。她憤憤地攏起衣衫,從床邊跳下去跑走了。
之後再也不見夏侯琳瓏的身影,連用膳之時傅翊韜都看不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