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嬌顏!
傅翊韜這一昏睡,又是睡了好幾天。夏侯琳瓏一直窩在他的身邊,每當他難耐地抖著身子的時候,她便會第一時間地幫他按摩按摩,緩解身體帶給他的痛楚。
他醒來的時候,眼睛都不知道飄向何方。落眼處皆是一片昏暗,左手動了動,碰到旁邊軟軟的小手,鬼使神差地就把手搭在了那隻小手上。
夏侯琳瓏悠悠轉醒,看到手上的大掌心中一片欣喜。
“王爺,你渴不渴,餓不餓?臣妾讓春禾給你做點小甜點。”
她剛要起身,手就被傅翊韜拽住。回頭就看到他在不停地搖頭,害怕自己看不到,腦袋一直輕輕地擺動著。
夏侯琳瓏看得一陣心疼,輕言道“臣妾知道了。”
“陪本王一會。”傅翊韜嗓音一陣嘶啞,說這麼幾個字都耗費了無數力氣。說完就是止不住地大喘氣,呼吸甚是急促。
夏侯琳瓏順著他的胸膛,才讓他的氣順了過來。
她輕輕地從床邊翻了進去,側躺在傅翊韜的身邊,伸手環住了他乾瘦的腰。
夏侯琳瓏軟軟地倒在傅翊韜的身邊,她渾身散發的香氣,讓他沒由來地犯困。他掙紮了一番,終是抵擋不住困意,又睡了過去。
接連幾日傅翊韜都是在床上度過,他似乎比之前嗜睡了不少,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好預兆。
他眼睛不方便,打理城中事務的大任又落到了林成的手中。林成每日儘心儘力地解決著南陽城中的問題,挑選著傅翊韜清醒的時候彙報著一日的工作。
傅翊韜聽完要是還有力氣便會一針見血地指出林成工作上的不足,隻可惜他多數時候都是有氣無力,強迫著自己聽完林成的彙報。
即使陌紫衣在藥碗中加了許多藥王穀珍稀的藥材,可是傅翊韜的眼睛卻仍然是老樣子,灰蒙蒙一片,他什麼都看不見。
如今這些藥材都還控製不了傅翊韜的病情了,每當他疼得難受的時候,夏侯琳瓏連忙喂藥,他總是連湯帶血都吐了出來。
身上的紅疹起了一片又一片,傅翊韜把整張臉都差點撓破。
夏侯琳瓏看得難受,隻能找著藥膏來為他擦拭著。
又一日晚間,夏侯琳瓏和陌紫衣站在膳房內不停地熬藥,門口傳來了慌慌張張地腳步聲,春禾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她的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隨便抹了一把,哆嗦著說“王,王妃,不好了,王爺……”
春禾話還沒說完,就看著夏侯琳瓏和陌紫衣二人像離弦之箭,沒了身影。
傅翊韜的臥房中一片肅穆,夏侯琳瓏忐忑地跟著陌紫衣挪步走了過去。
陌紫衣剛探上傅翊韜的鼻息,猛地縮回了手。
夏侯琳瓏也探了探,嚇得雙腿一軟。
傅翊韜靜靜地躺在那,毫無生氣。
“先彆急!”陌紫衣摁著傅翊韜的脈象,細細地按了會,發現那微弱的跳動時,舒了一口氣。
夏侯琳瓏像是想起了什麼,衝回房間翻箱倒櫃一番。看到角落中的小瓷瓶,她高興地拈在手中,又跑回了傅翊韜身邊,抖了一顆,喂入了他的口中。
藥丸下肚,傅翊韜慘白的臉色終於是變得有些許紅潤,睫毛輕顫,他睜開了雙眼。
眼前有幾縷微弱的光芒,微微能夠看清麵前的那抹倩影。
傅翊韜的蘇醒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夏侯琳瓏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是落了回去。她倒在他的胸膛上,不住地放聲大哭。
傅翊韜聽得心疼,抬起沉重的手順著她有些散亂的青絲。他想要開口,可是喉嚨像是被魚刺梗住,稍稍一動就痛得難受。
眾人不願再打擾他倆,悄悄地退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