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怨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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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月隨意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氣息,微微挑眉玩味的一笑“居然連江湖人都請來了,而且還不少,你說這一次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
這話無疑是對馬車裡的雲商說的,自從兩人搭伴從鬆枝城出發到現在不過三天,就遇到了九回刺殺,五回下毒,次數完全比她單獨趕路還要多了一半。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刺殺雲商的人占了三分之二,刺殺她的人從鬆枝城之後就減少了很多,這讓她不得不懷疑對方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現在突然出現這麼多江湖人,隨便查探一下就有上百人,這讓季君月有種預感,這些人應當是衝著她來的。
“她請不動這麼多江湖勢力。”雲商平緩的聲音沉靜的就像三月春風。
不過話語裡的意思很明了,若無意外,這些人是衝著季君月來的。
鳳夜、梁鈺和阿斯聽了這話也是讚同的,雖然隻有阿斯知道雲商口裡的‘她’是誰,但鳳夜和梁鈺覺得若是雲商的敵人能夠請動這麼多的江湖勢力早就動手了,怎麼可能失敗了無數次後才來出殺手鐧,早就一擊必中一了百了了。
張西安跟在鳳夜和梁鈺身後沒有說話,素來嬉皮笑臉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這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徹底的清楚主子和這個叫雲商的少年身邊有多危險了,一波接一波的刺殺根本就不間斷,也好在當初在無月村的時候沒有殺手來刺殺,不然無月村可就要遭受無妄之災了。
季君月聞言也沒再多說,拍了拍黑白的腦袋,示意它向前走,黑白見此也沒有拒絕,一雙狼眼警惕又帶著幾分凶惡的盯著正前方擋路的老頭,踩著四肢驢蹄子靠近。
鳳夜幾人自然二話不說的騎馬跟上,雲商也讓阿斯跟著前行,直到一行人來到那老頭數米之遙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季君月看著眼前悠閒的老頭,勾唇一笑“閣下這是來碰瓷的?”
碰瓷?……
那老頭抬起酒壺的手猛然一僵,眼角狠狠的抽了抽,那副佯裝出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樣也瞬間龜裂,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暗沉之氣。
馬車上的阿斯也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碰瓷?彆說還真有些像……
“應該就是碰瓷的。”季君月身側的鳳夜直接下定論,那嚴肅的模樣再次讓不熟悉他的阿斯眼角抽了抽。
梁鈺眼底略過一抹笑意,不過跟在季君月身邊久了,對付這種事他也學會氣人了,一本正經道“老人家還是想開些好,彆為了銀子把命給搭了。”
張西安眼珠子一轉,猴精的一笑“原來越老越財迷,真是受教了。”
被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擠兌,那地上的老頭子再也沉不住氣了,想他好歹是江湖上少有人敢惹,見了都怕的鬼閻羅,這幾個不知死活的竟然敢侮辱他!
鬼閻羅蹭的一下跳了起來,也不在地上擺姿勢了,老眼陰沉沉的掃過幾人,最後落在了季君月身上,盯著她的臉似乎在確定什麼,片刻後竟然陰險的笑了。
“小子不錯不錯,居然比畫像上還要俊俏幾分,老頭子我也是有愛美之心的,隻要你將東西交給我,我鬼閻羅就放你一條生路!”
“鬼閻羅……”鳳夜神色很冷,不過倒也沒有絲毫緊張,對著季君月解釋道“二十年前高手榜上排名第三,聽聞年輕時候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為了尋求長生不老之法,最後導致毀容,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好幾年了。”
聽了鳳夜的解釋後,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又帶著幾分嫌棄的掃了眼前的老頭一眼。
這老頭看起來已經七八十歲,胡子邋遢滿頭灰白發絲,臉上斑斑點點青一塊白一塊的,看起來並非是被人打的,反而像是毒素累積出來的。
想了想,鳳夜又加了一句“他今年才五十歲。”
“噗……”張西安直接噴了,瞪著眼珠子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五十?看起來可是已經七老八十了,這得要多恨自己才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摸樣……”
“所以你堵在這裡是為了什麼?本公子可沒有什麼長生不老藥。”季君月慢悠悠的道了一句。
鬼閻羅聽言陰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你彆跟我裝模作樣,不想死的話就把藏寶圖交出來!”
藏寶圖?!
鳳夜幾人頓時愕然,還以為這老頭是誰派來刺殺的,可沒想到竟然是為了藏寶圖……
等等,他們身上可沒什麼藏寶圖。
阿斯狐疑的看了季君月等人一眼,心中猜測他們一行人會一直被人追殺,難道真的是因為藏了藏寶圖?
季君月神色一頓,眉梢微挑“藏寶圖?嗬~”玩味的尾音微微上挑,說不出的邪肆莫測。
就在這時,四周隱匿的人也按耐不住的紛紛現身了。
“鬼閻羅,你倒是來的夠快的,好東西可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若是被你一個人貪墨了,小心撐爆你老的肚皮!”
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扛著一把比他身量還要高的巨劍嗤笑的看著鬼閻羅,不過與其說那是劍,不如說是一把像劍的鐵,因為那劍根本沒有開封。
鳳夜對著季君月低聲道“他應該是劍魔柳高人,因為天生怪力而文明江湖,就他手裡那把比他個子還高的劍就足足有兩百公斤重,武功低的人根本扛不住他一劍。”
“而且這人脾性暴躁乖戾,但凡招惹了他的人,無論是誰皆被他一劍拍成了肉醬,因此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不過因為他獨來獨往行蹤不定,加上輕功了得,江湖上的人至今拿他沒辦法。”
現在鳳夜不得不慶幸,還好主子有先見之明在當初創建了異兵團後就讓人分布到了各地,收集消息信息,除了九國,就連江湖都不放過,他也因此了解了很多江湖上的勢力,否則今日遇到這麼多江湖人,絕對要抓瞎。
“劍魔你還真敢出現,平日裡想找你兩個人影都找不到,今日我們殘情穀不僅要得到藏寶圖,還要割了你的首級為師姐報仇!”
說話的人是一個蒙著麵色的紫衣女子,她的身後跟著三十多人,全都是蒙著麵紗的女子,清一色的青衣,站在一群各色各樣的江湖人中倒是顯眼至極。
季君月聞言玩味的勾起唇角“七穀之一的殘情穀?倒是有意思。”
張西安見了這麼多江湖人也不怕,聽到季君月彆有深意的話頓時好奇的問了一句“殘情穀是什麼?”
這一次開口的不是鳳夜,反倒是阿斯,隻聽他嫌惡道“殘情穀裡全都是女子,而且都是一群絕情絕義的變態,凡是跟她們說過話的男人全都會被殺,所以一般武藝不高的男人見到殘情穀的人都是避著走,以免被割了寶貝。”
張西安和梁鈺微微一愣,隨即張西安就忍不住的笑了“居然這麼變態,若是沒有男人她們是怎麼出來的?就算見不慣也用不著搭句話就讓人斷子絕孫吧,難怪叫殘情穀。”
張西安的聲音不大,卻也不小,對於有武功的人來說足夠聽到了,不巧的是殘情穀的一群女人就圍在季君月一行人數米之外,剛好能夠聽見。
一群女子全都齊刷刷的看向發聲地,在見到張西安那張稚嫩的笑臉時,眼底殺氣暴漲,絲毫沒有因為對方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就有絲毫的退讓。
“找死!”
其中一人柔臂一甩,招呼都不打的就直接動了手,那青色的衣袖裡出來的綢緞就好似見風長一般,瞬間在空中拉長,遠遠朝著馬背上的張西安快速襲擊而去。
張西安雖然手腳靈活,也可隻是比普通人能打而已,在真正會武功的人麵前那就是個隨手都能捏死的小螞蟻,麵對這淩厲的攻擊自然是無法反抗的。
不過他也沒有因此就被嚇到,反而揚起下巴毫不畏懼的看著那猶如閃電般襲來的綢緞。
四周的人都樂嗬嗬的站在原地看戲,等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血濺當場。
可讓人意外的是,那綢緞在即將襲向張西安的麵門是就被一把劍斬落了,劍影閃現時,周圍一群江湖人眸色微閃,神色不自覺的嚴肅了下來。
因為就憑這一招,如此快速淩厲,幾乎快的讓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來不及看清楚,如此足以說明出手之人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