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怡這天一天都待在醫院裡,直到晚上八點多鐘跟張嬌交班後才離開了醫院,開車回景龍山。
在洗澡的時候,她隱約聽到外麵響起了什麼聲音,她立即關掉花灑,豎起耳朵靜聽外麵的動靜。
什麼聲音也沒有,有可能是她太過敏感了,所以一有點動靜什麼的,全身的神經都會緊繃起來。
不過她這次不是敏感,而確實有人進入彆墅,當她洗完澡出來,猛地就看到突然坐在沙發上的趙均煒。
隻見他一身黑色運動服,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隻看見嘴巴和鼻子,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睛。
喬希怡確實被嚇得花容失色,但沒有太過失態,仍保持著應有的鎮定,“你怎麼進來的?”
“你在照顧宋一帆的這段時間,我經常出入這座彆墅,偶爾還會在這裡過夜,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趙均煒說著抬起帽簷下那雙犀利的黑眸。
“你說什麼?”喬希怡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在我這裡過過夜?”
“有那麼一兩次。”趙均煒勾唇邪笑道,“有一次你睡得特彆沉,我就坐在你床邊,安靜地看著你。”
“你……”想到他坐在她床邊看著她,喬希怡一陣毛骨悚然。
“不過說實話,你睡著的時候真得很漂亮,那一次我差點就要……”趙均煒沒有說下去,但掛在唇角上的邪笑一點點咧開。
看得喬希怡心下不禁顫栗,她雙手緊握,指節泛白,警覺地看著他問道“你這次跑來出現在我麵前又是為什麼?”
趙均煒放下交疊的長腿,站起身,走到她跟前,目光冰冷地看著她道“我就是來問一下,是誰把錄音給你的?”
原來是為了這事。
也是,警方滿城緝捕他,他不報仇怎麼行?
喬希怡迎上他那雙冷眸,“是我自己找到的。”
“你自己找到的?”趙均煒冷冷一笑,“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沒有當你是傻子,隻是把你當成壞人罷了。”喬希怡毫無畏懼地道出自己的看法。
“你隻要告訴我對方是誰,得到的黃金我會分你一些。”趙均煒拋出誘人的條件。
“我都說是我自己找到的錄音。”雖然蘇翌輝算是他們那邊的人,但他既然把證據賣給她,她就不會將他出賣。
見她嘴硬不說,趙均煒勾唇冷笑,可下一秒他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櫃台上。
由於太過猛烈,擺放在櫃台上的花瓶啪嗒掉在地上砸碎。
而喬希怡的腰椎猛地撞上台邊,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要斷掉似的,痛得她不由皺起眉頭。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今晚就對你不客氣了。”趙均煒掐著她的脖子,目光落在她胸前。
她剛出浴,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裡麵似乎什麼也沒有穿,隱約可見其膚色。
“你想對我做什麼?”他手上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掐斷她脖子似的,使得她無法喘上氣,就連說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你說呢?”趙均煒的手落在她的腰間,然後往下。
喬希怡一把阻止他往下的手,“好,我告訴你,但你得先放開我。”
趙均煒揚起唇角,眼裡閃著一抹得意的暗芒,然後一點點地鬆開手。
喬希怡得到鬆懈,捂著被掐疼的脖子,大口喘著氣。
“快說!”趙均煒已經迫不及待了。
喬希怡看著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了什麼,她揚起唇角,向他勾勾手。
趙均煒被她這撩人的舉動所驚到,緩緩地貼近她。
喬希怡錯過他的臉,嘴巴落在他耳邊,“向我線索的人是……”
尾音拉得冗長,在趙均煒仔細聽的時候,喬希怡迅速取身後抽屜裡的剪刀,直接刺向他的腹部。
可她未料想到,趙均煒早已識破她這動作,一把鉗製住她的手。
趙均煒揚起唇角,冷冷地斜睨著她道“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喬希怡瞳孔擴大,試圖用力捅向他的腹部,但他用力推開她。
她撲倒在地上,正好看到碎落一地的玻璃,一把抓起,待趙均煒舉著剪刀殺她的時候,她迅速地劃過去。
正好劃傷趙均煒的手腕,趙均煒嘶了一聲,喬希怡趁機爬起,跑進臥室,砰的關上房門,並反鎖起來。
趙均煒用力擰開門把,見反鎖了,用身體用力撞,砰砰響。
眼看門就要破開了,喬希怡搬過梳妝台頂住門後麵,然後從陽台上跳了下去,大叫救命。
守在門外的兩名保鏢聽到呼叫聲,迅速跑了過來。
“趙均煒就在裡麵。”保鏢從身後撥出槍,衝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