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宋美心再次被押回房間,赫然看到已經在裡麵等候她的陸文軒,除了他還有他的朋友郝建,就是那個口無遮攔的家夥。
陸文軒沒有看她一眼,悠然地吐出一團煙霧,掐滅手中的煙,才抬眸看著麵前狼狽不堪的女人道“你真厲害,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逃出去通風報信。”
他知道她會搞小動作,可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精明的打暈服務員,假扮成服務員避開保鏢的視線逃出去,他真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宋美心寒著一張臟兮兮的臉蛋,不去理會他。
陸文軒起身來到她麵前,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他,“你是想彆人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麼?”
宋美心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用力甩開他的手,偏過臉,不去看他。
見她如此倔強傲然,陸文軒雙手插進褲袋裡,沉聲道“把人帶進來。”
一名保鏢拽著今早送飯菜的女服務員進來,陸文軒撥出槍當著她的麵嘣了女服務員。
血直接濺到身後的保鏢臉上,女服務員啪嗒倒在地上,一雙眼睛毫無焦距地盯著她。
看到這一幕,宋美心臉刷得一下子慘白起來,瞳孔擴大地看著地上流著鮮血已死的服務員,整個人都呆住了。
陸文軒吹了一下槍口,將槍還給保鏢,看著她那張慘白無血的麵孔,勾唇邪笑道“你下次再耍花招,我會把伺候你的那些人都斃了,讓你內心深受譴責和愧疚,讓你這輩子都活在陰影中……”
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邪惡地擴展,宋美心向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咬牙怒罵道“陸文軒,你會不得好死的。”
陸文軒沒有生氣,保持著那邪惡的笑容,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的唾沫星子道“好好給我看住她,彆讓她再逃了。”
保鏢齊聲說是,陸文軒出去了,郝建在經過她麵前時,得意的揚起一邊嘴角道“彆再搞事了,文軒很會生氣的。”
“滾!”宋美心瞪視他,低吼道。
郝建被她嚇住了,隨後冷冷一笑,跟著也出去了。
餘下的保鏢清理著地麵上的服務員,一地的血跡如同醒目,而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當房間裡最後隻剩下她一人時,她雙腿發軟地癱在地上,看著那已被清理的地上,腦際裡深深印著服務員死時眼睛毫無焦距地盯著她時的樣子。
眼眶頓時濕潤,豆大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麵,她真的沒有想到陸文軒會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她這是間接在害死人,這比打她折騰她還要痛苦。
宋一帆這邊,得知宋美心所在的巴坦大酒店,他先是讓人到酒店蹲守,監視陸文軒等人的一切行動。
他則按宋美心的話直接抵達塞德納島,與陸葉飛等人會合,陸葉飛也從宋一帆得知父親跟談勝海在一起,與此同時y國的同學張偉琪發來信息,說負責運貨的人就是談勝海和他兩個朋友。
陸葉飛看到紙上的信息時就猜測有可能跟父親有關,但沒想到的是談勝海就是幫著陸葉飛將父親帶到南非的幫凶之一。
他真怕父親在談勝海手裡會有生命安全,可經宋一帆說到談勝海有次打電話給他前妻,說他被人滅口什麼的,要她找宋家幫忙,才隱約知道談勝海是無辜的。
但不管怎麼樣,他首要的任務就是先找到父親,確保他的安全,再引來陸文軒,將他一網打儘,再從中救出宋美心。
陸葉飛和宋一帆得知陸振華和談勝海躲在塞德納島上,趁著陸文軒還沒來之前,趕緊加派人手尋找他們。
“陸葉飛,宋一帆都到南非了?”在巴坦大酒店裡,陸文軒抽著煙,望著落地窗外麵的景色問道。
“陸葉飛先抵達南非的,不過他沒有來科莫加,而是直接去了塞德納島,宋一帆是今天淩晨抵達南非,也是先去塞德納島,”郝建疑惑道,“好奇怪,他們理應到這邊解救宋美心,可他們卻直接去塞德納島,是不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就在科莫加?”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陸振華就躲在塞德納島上。”陸文軒微眯雙眼,猜測道。
郝建一聽,立即放下翹在茶幾上的雙腿,坐直身子,不敢相信道“真的假的?”
“不然他們乾嗎不來這邊?”陸文軒回到沙發上,掐滅手中的煙,端起麵前的紅酒,輕晃道,“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先放棄宋美心,而這個東西就是陸振華,隻要陸振華活著,他們就可以弄死我,讓我永遠翻不了身……”
郝建覺得有道理,皺著眉頭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