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庭議後有沒心情吃飯,因為誰也無法預料後麵會發生什麼事。
就像上次股東大會一樣,誰也沒料到張淑珍和劉友蘭闖入會議室,鬨得不可開交。
雖然劉友蘭不見了,張淑珍也得到了懲戒,但誰也不知道明天他們又會搞出什麼事,況且嚴崢旭也不是好惹的,人家臉上還長著一個金牌嘴巴,隨時會把黑的變成白的。
“你又開始敷衍我了。”那邊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有點不開心。
“我沒有。”宋美心否認道。
那邊又默了。
聽不到任何聲音,感覺掛斷了似的,可隱約又聽到他的呼吸聲,宋美心轉話鋒,“我現在在開車,不方便跟你打電話,明天見了麵再說吧!”
那邊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以往都是她先掛斷,沒想到這次他掛得這麼快,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宋美心無語地搖了搖頭。
第二天,庭議上,莊嚴又肅穆。
一身黑色西裝的陸文軒坐在被告人席上,一段時間不見,他削瘦了很多,臉上的梭角越發分明,炯炯有神的雙目,依然含著一抹似有若無的陰險和狡黠。
陸振華坐在證人席上,從容鎮定地回答嚴崢旭各種犀利問題,嚴崢旭在最後一個問題,突然問道“陸董,據說你在掌管陸氏期間,原木集團有限公司的沈文向你賄賂了將近千萬,中間還有一些軍用的東西……”
聽到他突然間提到這事,陸振華不禁擰了擰眉頭,孔青林見狀,立即起身,“法官大人,我反對對方辯護律師問本案無關的問題。”
法官敲了兩下棒槌,嚴肅地看著嚴崢旭,“辯護律師請不要問本案無關的問題!”
嚴崢旭挑了下眉毛,被告席上的陸文軒意味不明地看著臉色鐵青的陸振華,想置他於死地,沒那容易。
“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嚴崢旭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輪到孔青林問問題,一開始問的都是陸振華跟陸文軒父子之間的關係,是否一早就察覺到他一些異常?
陸振華冷冷地看了一眼陸文軒,一一如實回答孔青林的問題,說他一直把他當親生兒子,也有意將陸氏交給他掌管,由於他勃勃的野心和嚴重的猜忌心,在公司動了不少的手腳,為了能夠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就剝奪了他手上一些權利,可他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聯合何豔姿勾引他,把他帶出國,進行一場蓄謀以久的綁架。
孔青林還懇請法官把何豔姿請了出來,何豔姿沒有被警方拘留,但受到了陸振華的“保護”,一直被關在某郊區的彆墅裡,由專門的保鏢看守。
之前也有警察上門錄口供,她畏於陸振華的權威,把所有的事全部供了出來。
陸振華怕她在監獄裡遭到不測,一開始就請求警方由他來保護她,警方也同意了他的作法,暗中也派人監視。
何豔姿走進法庭,整個人瘦骨嶙峋,顴骨都突出來了,兩眼凹陷,素麵朝天的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何豔姿看了一眼陸文軒,觸及到他那陰冷的黑眸,迅速地彈開,低著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孔青林走到她麵前,問她是怎麼認識陸文軒的,又是怎麼勾搭上陸董的?
何豔姿扣著指甲的肉,雙眼迷茫地環顧四周,與陸文軒目光再次交錯之後,她頓了頓,趕緊收回視線,低著頭如實回答,“我是在我以前那個老板舉辦的一場宴會上認識陸先生的,陸先生見我長得漂亮,就想著找我勾引他父親,一開始我是不答應的,後來他找了我好幾次,每次都會出更多的價,我最後抵不住金錢的誘惑,就答應了他,然後開始精心地接近他父親,勾引他父親,迫使他父親跟他妻子離婚,然後成功地嫁給他……”
“他給了你多少錢?”孔青林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陸文軒,接著問道。
“五百萬,”何豔姿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陸先生還說,隻要事成之後,還會再付我一百萬,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一時鬼迷心竅就跟著他綁架他父親,在整件事情上,我都是處於被動的……”說著說著淚水啪嗒地滾落而下。
“也就是說被告人的母親也在你們設計當中?還是她也知道這中間的陰謀?”孔青林看向聽從席上的張淑珍。
張淑珍心下猛地一緊,眼底閃過一道心虛和慌張。
“應該不知道。”何豔姿抹去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道。
孔青林想問張淑珍幾個問題,嚴崢旭不同意,但得到了法官的允許。
張淑珍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孔青林走到聽眾席前,看著她,開口問道“張女士,你是否知道你兒子策劃整件事?又是否配合他們謀害我當事人陸振華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