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又沉下浮上了好幾遍。
重生、白月光、金手指。
今天震驚自己的三件事，一件比一件匪夷所思。
“陳輝！陳輝啊！！”
岸上，陳小橋對著月光下浪潮澎湃的大海，扯著嗓子狂喊著。
心裡悔的一批，早知道就不該喊陳輝來趕海摸螺。
“小橋叔，彆喊了！”陳輝聽不下去了，高聲回應著，然後找了個地方上了岸。
“混小子，你是要嚇死爺啊，這水你也敢下。”
陳小橋回村喊人的腳步停下來，回頭看到全須全尾的陳輝，氣的隻想打人。
“那是技術的問題，隻要技術夠硬什麼海不能下？”
陳輝拿起剛才的木桶和鐵鉗，在礁石堆裡走了一道，木桶裡除了海蠣螺，還多出了兩隻螃蟹和一條魚。
“小橋叔，你的螺，說到做到。”
陳輝把桶裡的螺全都倒給陳小橋，抓著兩隻螃蟹和一條魚，從趕海的同村手裡換走了她手裡的帶蓋子的竹簍。
“拿去拿去。”
正常趕海，也就在礁石堆裡摸點螺，魚和蟹屬於運氣爆棚的意外收獲。
來趕海的同村的嬸子生怕陳輝反悔，連簍子裡的螺都不要了。
用草繩綁了螃蟹和魚，大步流星的走了。
“伱換這破簍子回來乾嘛？”陳輝的操作把陳小橋也看懵了。
“哪裡破了，這竹簍子一看就是新編的。”
“小橋叔，你彆急著走，我再去給你搞點好東西明天去接嬸子，你把皮帶借我用一下。”
陳輝說著話，把竹簍的斜跨的肩帶一端解開，從裡麵抽開出一條竹條來。
“你到底要乾嘛？”
陳小橋不解，手裡的動作倒是沒停，解下腰帶遞給陳輝。
“下水啊，木桶帶不下去，這種竹簍子剛好。”
陳輝用腰帶把竹簍上下扣住，將剛才拆下來的竹條分成三份，在竹簍的底部和兩端分彆把皮帶固定在竹簍上
然後將原本斜跨的竹編肩帶繞著褲頭上的綁皮帶的耳，將竹簍牢牢的固定在腰側。
皮帶頭扣緊，保證在水流中，竹簍的蓋子也不會被衝開。
準備好之後，陳輝拿上鐵鉗，再次往礁石堆裡走去。
“你注意著點？這最多再有一個小時就要漲潮了。”陳小橋提醒道。
“知道了，我在水裡也呆不了一個小時。”
陳輝說著，再一次從剛才的位置下了海。
這一次，陳輝沒有再多想，一個勁的往深處潛下去，把沿路遇到的螺都給收進竹簍裡。
翻動礁石和死珊瑚堆，很快就找到了幾隻食指粗的海參。
扣開皮帶頭，打開竹簍的蓋子把海參放進去，再重新蓋上蓋子。
還沒等陳輝把皮帶扣緊，一隻被翻石頭的動靜驚動的魚遊過。
陳輝幾乎是想都沒想，一手按住竹簍的蓋子，一伸手就把經過的魚給抓了。
看著手裡的魚，他自己都傻眼了。
陳輝發現自己除了在水裡視線清晰，也沒有憋氣需要返回水麵換氣的感覺，甚至往下潛的深耳朵也不覺得難受。
最重要的是，自己好像完全可以感應到哪裡有東西。
陳輝感覺自己不像是下海的人，更像是這片海的一部分。
手裡的魚一個打挺，掙脫之後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