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琪認真說道“許一山,我沒開玩笑。你就說,願不願意娶我。”
許一山嘴唇不由哆嗦了幾下,他慢慢起身,凝視著陳曉琪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陳曉琪,如果是真的,我當然願意,但是我什麼都沒有。”
陳曉琪笑了,瞪了他一眼道“沒有不會創造嗎?許一山,我們去登記吧。”
從民政局回來,許一山身上多了一本紅色的結婚證。這預示著他許一山從現在開始已經是個有家室的人,他的老婆是茅山縣最漂亮的姑娘——縣婦聯副主任陳曉琪。
同事都來恭喜他,鬨著要他擺喜酒請客。許一山這次沒小氣了,他請人去縣城最好的茅山飯店訂了一個最好的包廂,打電話給陳曉琪時,陳曉琪卻告訴他,她不參加。
許一山心裡儘管失落,卻還想著是陳曉琪臉皮薄,害羞,不想在舉辦婚禮前拋頭露麵大張旗鼓。
水利局的同事一個沒落下,全部去了酒店等開席。有人趁機提議,時間還早,不如玩幾把牌,來個經濟半小時。
平時,許一山是從不湊牌桌的。打牌必定有輸贏,他許一山到目前為止,還是個隻能贏不能輸的主。可是誰額頭上貼了個“福”字呢?隻要往牌桌上一坐,一切就隻得聽老天爺安排了。
因為人多,便有人提議玩“炸金花”,這種撲克的玩法是速度快,緊張刺激。隻要手氣好,把把能“吃魚”。而且這是最沒技術含量的玩法,一切在於手氣好壞。
開牌第一把,許一山就拿了三個3。這在炸金花的牌桌上,可是很少見的好牌。
許一山自己也很激動,心裡想,隻要同事跟他一樣拿了一手好牌,他這一把就能贏了今晚的飯局買單錢。
果然,六個人拿牌,有三個顯然也拿了大牌。一輪過去後,兩個沒拿好牌的人棄了權,將牌扔了。
許一山笑眯眯地看著另外三個人說道“你們也扔了吧,這把魚歸我吃。”
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隔壁辦公室的老董說道“老許,你桃花旺,不等於你手氣旺。想我棄權,絕對不可能,我要與你血拚到底。”
許一山笑了笑,說道“老董,彆把老婆都輸給我了。”
老董便笑,罵道“老許,都說你小子老實,其實你小子一點都不老實。大家看看吧,這小子吃著碗裡的,眼睛還盯著鍋裡的。你就不怕陳曉琪扯掉耳朵啊。”
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打趣道“老許,你要老婆不?”
老董正色道“我們的老許,可不是電影裡的老許。人家老許娶的可是黃花大閨女。”
有人似乎聽出來這句話裡好像有什麼不對勁,連忙掩飾道“老董,都說你是百事通,天上曉得一半,地上全知。我看你還是好好打好你的牌,彆真將老婆輸給許一山了。”
許一山耳朵聽他們說話,心裡卻在想,老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陳曉琪。
一個念頭再次浮上來,陳曉琪為什麼突然要與他登記結婚?這是餡餅還是陷阱啊?
沒容他多想,對方催問他跟不跟。眼見著桌子上的錢越來越多。許一山便求饒道“算了,我們開牌吧,誰大誰贏。再這樣無休止拚下去,會傷筋動骨。”
老董卻不肯,道“老許,你現在不要怕沒錢。有陳曉琪做你後盾,這一屋子的人,你誰都不用怕。”
老董說的是實話,陳曉琪家父母都是領導,而且他們家還有幾家公司。雖然這些事不能擺在桌子上說,但縣城就那麼大,誰家怎麼樣,有什麼營生,心裡都像明鏡一樣清楚。
許一山苦笑道“她家是她家的,又不是我的。”
老董笑道“陳曉琪是個獨生女,她家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老許,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快,跟不跟?”
許一山搖搖頭道“我不跟了,算你贏。”
話音未落,包廂的門被一腳踢開,門外衝進來一群穿製服的警察,厲聲喝道“都給我貼牆站好。”
許一山心裡一沉,還沒等他解釋,衣領子已經被人拎住了,一把將他推到牆邊,貼在了牆上。